冷金旗和李山重新回到酒店時,況野仍帶著耳機坐在電腦前,聽到動靜後才轉過頭。
看著對麵已經滅了燈的美容院,冷金旗眉頭一皺,“下班了?”
“沒有。”況野搖頭,“張雋沒有出來。”
“陳進他們呢?”
“一個小時之前陳進說他和小嶽換了衣服去找張雋了。”況野放下耳機,“陳進他們跟著下了地下室。”
地下室?
冷金旗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今晚的計劃一定要進行下去,他扶著窗台的手緊了緊。
冷金旗剛才帶來裝手表的袋子還丟在床上,走了這一遭的李山忽然明白了什麼。
不管“方塊”是張雋還是另有其人,碎屍案的最底層邏輯還是“錢”引起的。
那麼這一次去美容院的陳進和小嶽,也是被做成了餌。
想到這裡的李山不禁抬眼看向了冷金旗,這人背對著他站著,看不到表情。
自認識冷金旗開始,李山對他的判斷總是左右搖擺,一會兒覺得這人沒個正經,但一會兒又覺得他格外嚴肅;一會兒覺得他做事毫無章法,但下一秒又驚覺這人心思縝密…
也難怪年紀輕輕坐上了重案組組長的位置,本以為這人是吳叔捧上去的呢…
正盯著冷金旗發呆呢,哪知這人忽然回頭。
“李山,盯著我看乾嘛?”
“在發呆。”李山移開視線,解釋道,“冷金旗,今晚事了後,去查一查當年醫鬨的男人。”
“有頭緒?”冷金旗見李山提起這個,好奇的問道。
李山點頭,“何彩玲既然沒結婚生育,可為什麼有一兒一女?張雋年紀和我們差不多,他的姐姐…年齡算下來和醫鬨發生的時候差不多…”
“好。”
話音剛落,況野忽然起身,表情格外緊張嚴肅。
“冷隊,信號斷了!”
“所有的設備信號都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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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前…
兩人換上了早上陳進放在員工休息室的工服,趁人不注意就下了一樓。
張雋本該到了下班時間,但他並未離開,而是在一樓大堂和iy說著什麼。
“進哥,剛才那個郭太太也離開了,美容院快下班了。”小嶽邊收拾著一樓會客室邊偷瞄著前台的兩人,“張雋怎麼還不下班?”
會客室很大,目的是供給一樓按摩的人休息,晚上也會提供應銀耳蓮子羹等食物,陳進正在另一邊收拾碗勺,留在會客室的最後兩人也離開了。
“他昨天也是最後一個下班的。”陳進低著頭擦著桌子。
等收拾好一切,時間已經來到了九點,美容院的普通員工也如倦鳥歸林般陸陸續續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