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找陳進和嶽晨暄!”
冷金旗頭一次慌了神,心中暗自後悔———上次他明明能預測出這些罪犯在嘉鉑酒店的行動,這次為什麼就大意了!
“他們會沒事的!冷金旗———我們得趕快去嘉鉑酒店。”
張雋說的沒錯,拍賣會暫停,但來參加拍賣會的人因為市局辦案,全部留在了津州,就連金初,也被安置在了嘉鉑酒店,更彆說時琛,方慈儉他們了。
李山拉住冷金旗的手,能感受到男人小臂上因為生氣而爆起的青筋,但現在並不是教訓張雋的時候…張雋和何彩鈴都在警方的掌控內,聽張雋剛才的話,他們的最終目的還是要對那些參加拍賣會的富人下手———而且,那個躲在暗處的女人馬上就會行動了,而那個女人的身份…想到冷金旗帶他去青山醫院走的那一趟,李山對女人的身份就有了隱隱猜測…他相信冷金旗和他的想法是一樣的。
何彩鈴的一兒一女,都和這件事脫不開乾係。
“冷金旗!”
“李山!”冷金旗擺脫開這人的拉扯,認真道:“市局的人已經趕去那邊了,我現在必須要找到陳進和嶽晨暄,他們倆是我組裡的人,這任務也是我派發下來的。”
“老劉,去西北角挖,我帶他們來的,我也必須帶他們回去。”
頭一次,李山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冷金旗。
就像上次李山在greenbeen被挾持,冷金旗放棄追捕罪犯堅決的要解救他一樣。
這個看似臭毛病一大堆的少爺,將生命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更何況這根本不是生命二選一,嘉鉑那邊自有施向東和吳連山帶人過去,比破案更重要的…是陳進和小嶽。
“冷金旗,你知道的———他們的目標是我,你一直都知道,所以上次拍賣會也帶著我過去———這一次,你必須…”
“但我從沒有利用你。”男人回頭,額角的碎發被風吹的飄揚,“這事兒我們回家說,李老師。”
原本還高高佇立的克裡斯美容院大樓一瞬間夷為平地,四周看熱鬨的人吵鬨不斷,手機閃光燈不斷亮起,又不斷的被維持治安的警察擋下。
他們在廢墟下對視著,似乎是有千言萬語,終是化成一聲歎息。
李山挪開視線,往西北角跑去。
——————
“咚咚———”
“咚咚———”
耳邊傳來石塊敲擊的聲音,幾人立在夜幕之下,仔細判斷著聲音的位置。
民眾已經被阻隔開,四周隻剩風聲和“咚咚”聲。
“這兒!”
冷金旗率先過去,餘下的人跟著他用工具挖開破碎的牆體。
救護車的聲音響起,在層層牆塊碎石下露出了人的身體。
兩人的姿勢很怪異,一個男人用全身護著身體底下的另一個男人。
小嶽被陳進用外套抱著護在懷裡,而陳進用後背擋住了一切可能傷害到小嶽的碎牆塊。
“冷隊…我差點就跑出來了。”
陳進的臉上有血汙,有灰塵,就是沒有害怕,隻有見到眾人的喜悅。
他的後背被厚木板砸中,嘴角溢出了怎麼使勁都咽不下去的血液,見到冷金旗和李山時,他笑了起來,牙齒都被染成了紅色。
“冷隊,小嶽沒事…”
“閉嘴。”冷金旗皺著眉,和劉承業一起抬起了壓在他後背的木板,遠處幾抹白色抬著擔架迅速奔來。
醫生的動作很快,兩人各自被抬上了擔架,隻是還算清醒的陳進仍一直緊握著冷金旗的手,重重的呼吸了好幾聲…才艱難開口…
“還有人…張雋有同夥…地下室有暗門…那人走了…我聽見了說話…冷隊…”
“我知道。”冷金旗雙手緊握住陳進的手,這個一向愛乾淨的冷隊絲毫沒在意他手中的臟汙,“你這次乾的不錯。”
…
李山站在不遠處,在見到陳進和嶽晨暄的那一刻他的頭忽然劇烈的疼痛起來,坍塌的牆…依偎的人…
到底是哪裡來的記憶!到底是哪裡來的記憶!
他小時候好像也在一個密室裡,好像也有爆炸聲…那個女人…那個被他喊做“媽媽”的女人緊緊護著他…
到底是…哪裡來的記憶!
“李山…”
“李山!”
“李山!”
救護車已經遠去,冷金旗站在廢墟上,麵色疑惑的望向李山。
一聲又一聲的喊著他的名字。
“走!”李山回過神,“去嘉鉑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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