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山進入嘉鉑酒店大樓的那一刻,冷金旗也從隱蔽處進入了大樓。
“老吳,就這樣讓兩個孩子過去?”施向東滿臉擔憂,他年輕時和吳連山有過一點聯係,但他並非參加二十年前案子的成員,並不知道其中的故事———那案子到現在還是機密。
前段時間吳連山說調了個檔案進津州市局,施向東也看過,什麼傅延章黑桃紅桃的,施向東並沒有看懂,但依照這案子的機密程度,其中的水有多深可見一斑。
再加上上次紅桃的事,被黑客入侵的電腦設備…
還有被調來當顧問的李山,說實話,李山和冷金旗一樣有著對案子特彆的判斷,但李山不同於冷金旗,冷金旗受過專業訓練正規的學習,饒是冷金旗這個人行事不講規則,但好歹是個真正的警察…這李山說到底從小到大學的都是教育,重案組確實缺犯罪心理學家,但也不是難以找到,何必找一個大學教育心理學的老師?一般這種老師即使空降,也是放在監獄那邊去教學的。
———怎麼會把人家一個白白淨淨的書生放到一線來?
…
後來冷金旗就帶著李山去了檔案室,找到了那一份檔案,在他們進門的那一刻老周便告訴施向東了,施向東立馬通知了吳連山。
但吳連山說,目的達到了。
…
想到這些,再加上樓上那個女人的話…施向東忽然有個猜測,他看向吳連山,不禁嘖嘖了幾聲。
“怎麼了?”吳連山不解,這人眼珠子轉了半天,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施向東沒有回答,手指摩挲著袖口,緊張的看著嘉鉑大樓。
——————
大樓內算不上安靜,拆彈組正仔細排查著剩餘的微型炸彈,見李山進來了,都站起身望著他。
隻見他走到電梯口處,摁亮了上行鍵,這嘉鉑他待了半個月時間,如假扮侍應生時上班一般,他抬腳踏進了電梯。
電梯門在他眼前緩緩關閉,數字跳轉。
…
嘉鉑酒店一直沒有營業,頂樓還是那天的模樣,叮———的一聲,電梯打開,男人走了出來。
張娟從欄杆上躍下,見到來人時還拿照片確認了一下,見他確實是照片上的人無疑,才拿出手機開口道:“把那破門解鎖吧,底下都是警察。”
“許樂原給你的照片?”李山眯著眼盯著女人手裡的照片,那是大學時和許樂原一起在校門口的合照,他一張,許樂原一張。
張娟晃了晃手裡的相紙,將照片丟進了泳池,相紙慢慢被水浸透,飄在水麵上。
“坐會兒吧,等人來接我們。”張娟上下打量了一眼麵前的男人,說出的話卻出人意料。張娟比他大了六七歲,明明是警察和罪犯的關係,但她看李山的眼神卻帶著溫和和…友善,仿佛在看一個熟悉的小輩。
李山的視線從泳池的照片上挪開,他也對張娟的話感到詫異,但這些人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他倒也習慣了。
四周空氣停滯般的安靜下來,李山和張娟坐在了前幾天他和冷金旗坐過的沙發上,沉默的看著並不能看到星星的夜空。
“紅桃說你失憶了。”張娟率先開口,這是個和何彩玲氣質很像的女人,但長相普通,放在人群裡會消失的程度。
任誰,都想不到這是一個犯罪組織的核心成員。
“嗯。”不知道對方要乾什麼之前,先三緘其口。
“沒事,小暉。”張娟歎了口氣,語氣中竟帶著安撫,“我們這一趟就是專門找你,馬上你就可以回…”
聲音被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蓋住,四周揚起了大風,吹的人睜不開眼睛。
“快走!底下的人上來了!”轟鳴聲裡透出一個男人的聲音,頂樓沒有停機坪,他隻能放下吊索梯。
“媽的,這群警察怎麼比我們還不講理。”張娟走上前去,正準備攀上繩梯,但忽然想到什麼,拉過李山,“你先上。”
“你的目的隻是找我。”李山沒有伸手,而是問道:“那麼那個碎屍案,確實是張雋的手筆?”
沒想到李山會問這個,張娟一愣,眼裡的溫和消散,變得帶有鋒芒。
“你問這個乾什麼?”
“何彩玲領養過兩個孩子對嗎?”李山繼續說道,“張娟張雋…你們倆其實是親姐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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