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今晚你同意那人交換人質的要求,就是驗證你自己的猜測吧?”
車子疾馳在公路上,冷金旗微眯著眼,他真的感覺有點累了…裂開的傷口正在隱隱作痛,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液。
剛開始認識李山,冷金旗覺得這是個很聰明的男人,但總是有些不近人情,還有些呆,但接觸多了,發現這人隻是不會表達。
後來知道李山就是s市賽車隊那個雨夜死亡之吻的車手,他是驚喜的,不光驚喜於自己認識李山比許樂原早———男人奇怪的攀比心,還驚喜於他或許是現實中是唯一知曉李山另一麵的人。
其實李山不是淡淡的李山,李山也是熱烈的。
看到他的傷口時緊張的樣子,怎麼不算被李老師狠狠關心了呢?
想到這兒,冷金旗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隻是李山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笑不出來。
“你也是這樣想的吧,驗證他們…目標是不是真的是我。”
“…”
冷金旗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才肯相信,也不知道怎麼去證明,難道他剛才孤身一人上來找李山還不夠明顯嗎?怎麼就非得覺得他彆有目的?
沉默了五秒後,冷金旗隻是開口說了四個字。
“回家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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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上藥包紮好傷口後,兩人直奔陳進和嶽晨暄的病房。
陳進還沒有醒,而門口正站著兩個人。
小嶽見冷金旗來了,嘴巴張了張,一時間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
“你怎麼樣了?”
冷金旗沒有和他寒暄,隻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還能站著,估摸著就是皮外傷。
扶著他的女人見冷金旗來了,表情並不好看,正欲說什麼,被嶽晨暄咳嗽一聲打斷了,“冷隊,我沒事,隻是胸口有幾道皮外傷,你的槍傷怎麼樣了?”
女人這才注意到冷金旗手上的繃帶,到唇邊的質問收了回去。
看到冷金旗身旁的另一個男人,她猜應該是重案組的成員,她隻是輕掃了一眼,但又覺得眼熟,盯著他的臉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嶽晨暄的傷並不重,張雋隻來得及拿刀在他胸口劃了幾刀,並未真正傷到哪裡,加上他一直處於昏迷,直到從醫院醒來,他才知曉發生了什麼,急忙到了陳進的病房。
“陳伯母。”
冷金旗禮貌的問了好,被叫做陳伯母的女人回過神來,點點頭。她兒子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種傷,克裡斯美容院對麵的酒店是她表弟開的,那樓塌了的時候表弟就和她說了小嶽在裡麵,本已經休息的陳妙萍忙趕到了醫院。
見到嶽晨暄沒什麼大事,這才放下心來,心裡已經將丈夫罵了好幾百遍了。
當初嶽晨暄鬨著要進重案組,還是她丈夫牽的線。
這會兒見到手臂綁著繃帶的冷金旗和icu裡躺著的另一個警察,陳妙萍再看看自己兒子,敢情嶽晨暄是傷的最輕的。
這下責怪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金旗啊,裡麵那個警察怎麼樣了。”深吸一口氣,壓製住心裡的心疼,陳妙萍關切的問道。
“還不知道。”冷金旗搖搖頭,醫生正在裡麵做檢查,陳進到底如何了,還得看醫生怎麼說。
…
“前段時間老嶽找到你,讓你把嶽晨暄調進重案組…不為難吧?”
四人坐在icu門口等著,陳妙萍主動開口詢問,一旁坐著的小嶽似乎不願提及自己是關係戶的事情,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李老師後衝陳妙萍喊了聲:“媽!”
意欲阻止她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