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到了家樓下,李山似乎是在溫暖的車內感受到了困意,再加上喝了酒,現在早已熟睡。
冷金旗一側頭,就瞧見這人頭靠著靠背睡得正香。
雖說這李老師平常總愛推開他吧,但喝多了的時候還挺乖的,居然就這樣讓他抱著上了車,又乖乖的睡了一路。
“李局和吳叔的乖寶寶啊。”冷金旗輕笑一聲,湊近了些,“怪不得他們都這麼疼你呢,和你比起來,李河跟撿的似的。”
他做出擁抱的姿勢,但隻是將安全帶解了下來,可不能趁人之危。
“李山。”
“李山!”
故意逗他似的,冷金旗喚了兩聲他的名字,隻見李山剛剛還平和的睡顏忽的一變,皺起眉頭緩緩睜開眼睛。
“…有點渴。”
“我們到家了,你能走嗎?不能走的話我抱你上去了。”
“…”
李山隻是說了句好渴便又閉了眼睛,這讓冷金旗倒有些意外。
“沉默就是答應哦。”
他自顧自的說了一句,然後推開門從主駕駛室出去,又打開副駕駛的門將人抱了出來。
像上次那樣,抬腳用膝蓋摁亮了電梯,而懷裡的李山像是找到了更舒服的睡姿似的,剛才緊皺的眉頭又舒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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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樓正在裝修,那個被冷金旗破壞的牆李山還沒看見,這會兒電梯停在了21樓。
“幸好還有個地兒住。”冷金旗將人放在床上,這兒不同於22樓隔開兩戶,21樓這套房子就隻有一戶,叫李山回來休息時忘了這茬,不過冷金旗也知道這人不會乖乖回家,這不…把人從彆人那兒接回來的,還是這副樣子。
也幸好那個薛呈和陸漪背景乾淨。
冷金旗對這兩人的判斷———暫且認為是兩個好人,畢竟李山喝多了後,陸漪會打電話給冷金旗———好人。
“這幾天就要辛苦你和我同居了。”他揉了揉受傷的手臂,想到什麼,又插著腰看著床上的男人說道:“是辛苦我要和你同居了,爺長這麼大還沒照顧過人。”
床上某人表示聽不見並且側了個身睡的更舒服了。
…
等了二十分鐘同城送就把醒酒湯的材料送來了,冷金旗將水杯從李山唇邊拿開,自己端著杯子一飲而儘後才去開了門。
“先生您的食材。”小哥將東西將東西遞過後就準備離開去送下一單,餘光瞟見冷金旗的臉後他頓住了腳,“金旗!噢不!冷金旗!”
趙一航有些驚喜,“好久沒見你們了!案子怎麼樣了!”
自從上次的事結束後趙一航就在家裡休息,也幸好雖然拍賣會出了那樣的事,但工資發了,雙倍。
“方先生是個好人,他給我們所有侍應生都發了工資。”趙一航撓了撓頭,“足夠我下學期的學費了。”
“那你怎麼現在還在兼職?”冷金旗想著大過年的,這幾個大學生經曆了那樣的事應該回家過年才是,“最近東區那邊不太平,你少去。”
“知道知道!”趙一航點頭如搗蒜,“前幾天下班晚,去那裡送個東西,還看見頭頂飛過幾架直升機,然後就是一堆穿著製服的警官,那塊兒封鎖好幾天了。”
“知道你還去送什麼?”冷金旗一個爆栗敲在這如弟弟般的人頭上。
“沒辦法呀,平台派單。”趙一航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著趁現在多賺錢生活費,節假日兩倍工資呢!平常一單兩塊現在一單四塊。”
“注意安全。”冷金旗不會理解兩倍工資為什麼隻有四塊,也不會理解為什麼趙一航的家裡人不讓他繼續讀書,更不會理解那些侍應生為什麼擠破頭也要去有雙倍工資的那一組,他笑著擺擺手,看著趙一航又風風火火的離開。
…
“早知道直接叫個阿姨了。”冷金旗看著這一鍋東西,嘴角抽了抽,但還是裝了一碗湯汁,放涼後端去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