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段時間我要去一趟閩城,在此之前,得先回一趟京市,師傅讓我們去開會。”
兩人走在長廊上,路過一個又一個審訊室,李山全程隻說了一句話,基本上處於旁觀的狀態,路過的警員見著兩人走過,皆停下步子點頭示意。
“張娟馬上就要被移交到特一監。”腳步聲回蕩在長廊裡,他們門口停下,裡麵的警察將門打開。
張娟不同於張雋,他是京市特批的重要案犯,監管的人更多。
張雋張娟,讀起來差不多的兩個名字,卻都沒有被寄托爸媽的愛。
女人的頭發有些淩亂,手也被緊緊禁錮在椅子上,審訊室的門被打開,她麵前的白熾燈也跟著亮起。
“你背叛了我們!”
見到李山的第一眼,她便吼出了聲。
冷金旗下意識擋在李山身前,他目光忽的陰冷,轉而問張娟身後的警察:“她怎麼了?”
“她自進來後就一直在拔自己頭發,我們就限製住了她的手。”
“李山!為什麼不和我走!”張娟的聲音更大了,“躲在警察後麵乾什麼!”
“閉嘴!吵什麼!看清楚你在哪!”
冷金旗將李山護的更緊了,他一掌拍在桌子上,啪地一聲讓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冷金旗:該說不說,吳桓那手成驚堂木還真好使。
待兩人坐好,張娟仍死死盯著李山。
“方塊是吧,你的同事也在我們這裡。”冷金旗拿了根煙,但想著李山在旁邊,他放下了火機,把玩著那根壽百年,“不想和你們彎彎繞繞,對於你們呢…我們是不需要遵守紀律的。”
“嗬。”張娟將視線移向冷金旗,輕呸了一聲,“弟弟,這麼多天才來見我,你們也沒有多急迫嘛。”
“大張旗鼓地在嘉鉑酒店搞那麼一出,目的。”
“吸引你們注意咯。”女人想動手去撩頭發,但奈何手動不了,她使勁動了動,但那手銬沒有一點要鬆開的跡象。
“炸藥,直升機,無人駕駛直升機,這些都是從哪裡來的。”
“不告訴你。”
“接近李山的目的是什麼?”
“不告訴你。”
…
冷金旗堅持不懈地問,張娟堅持不懈地說不告訴你。
“好了,問完了。”一來一去十幾次,冷金旗揉了揉太陽穴,一副完工的樣子,倒將一旁的李山看呆了,這…問出什麼來了嗎?
張娟本想氣氣這個警察,沒想到這人完全不在乎。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你隨便問。”冷金旗往椅背上一靠,側頭看向李山,而李山也同時轉過頭,距離很近,卻不能從冷金旗烏黑的眼珠內看清自己的樣子。但他忽然意識到,雖看不清,卻一直在。
李山的手心有些出汗,上次本來要去薛呈那兒治療,但因為喝酒誤了事,到現在一拖再拖。
既然張娟也是一副認識他的樣子…
“我先出去。”冷金旗見李山沉默,以為他心有芥蒂,主動起了身,隻是還不等他站直,就被李山拉回了椅子上,李山說:“不用離開。”
“張娟,你認識我嗎?”
“認識。”張娟點頭,但有搖頭,“但沒見過。”
所以那天她要拿著許樂原給的照片辨認李山。
“不是非得要見過才認識,那我換一個問法,對於我的事,你知道多少?”李山認真說話的模樣,讓人馬上就聯想到這位大學老師在課堂的模樣,看著年紀輕輕,被稱之為係裡最溫和的老師,但真的嚴肅起來,給人的威壓還是挺大的。
他視線一直落在張娟身上,手卻忽然伸到了冷金旗麵前,拿走了他那根把玩了半天的煙———這人無聊的緊,將一隻黑壽百年擰了個圈。
“對於你的事啊…”張娟往前湊了一點,“我讓我弟弟送進市局的東西你們看了嗎?”
“一代黑桃。”
“你呀,是…對於我們來說…特彆重要的人。”張娟神秘一笑,“那天你要是跟我走了,就什麼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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