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娟穿著特一監的牢服,手和腳都被銬住,被幾個獄警押送上了警車。
陳進插著口袋站在一旁,另一邊的蔡望西正拉著嶽晨暄問東問西。
張娟披散著頭發,她垂著頭,視線不著痕跡地掃了幾眼周圍的人。
津州淩晨四點還是漆黑一片,雖然已經四月了,但淩晨的冷氣還未消散。陳進抬步走到了嶽晨暄身後,看了蔡望西一眼。
“出發了。”
“好的好的。”蔡望西格外熱情,第一個上了車,坐在了張娟對麵,他瞅了一眼這個女人,又瞧了一眼外麵的大陣仗,心裡默默腹誹。
這麼個女人?要這麼大陣仗?
“他問你什麼?”陳進對新來的幾個人沒什麼好印象,他拉住了正要上車的小嶽,小嶽看了眼裡頭的蔡望西,輕笑了一聲:“問我重案組除了冷哥還有誰說了算。”
“你怎麼說?”
“我說彌爾姐。”
“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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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北走,天色漸明。
一共五輛車,押送張娟的車在第三輛。車內極其嚴肅,剛開始蔡望西還試圖和其他人交談,沒人理他他便收斂了起來。
“也不知道新調來市局的這幾個人是哪裡來的牛鬼蛇神…”陳進瞥了眼蔡望西,心裡默默抱怨,連剛畢業的小嶽也知道事情分場合,蔡望西這個人怎麼話這麼多?
張娟一直垂著頭,眼神平淡無波。
一個急刹,高速前方車禍,打頭的車迅速調整,下了高速駛向國道。
“前麵出事了,我們走國道。”開車的獄警小聲解釋道,陳進的右眼皮忽然開始跳,他們選在今天選在這個時間點,就是以防出現問題。
希望一切順利才好。
走國道比走高速慢,陳進後背的傷因為長時間久坐而隱隱作痛,他活動了一下身子回頭望了一眼後麵的幾人。
陳進坐在副駕駛,他們的說話聲裡麵是聽不見的,嶽晨暄幾人在沒有窗戶的車廂內並不知道改了路線。
“沒問題嗎?”
“出發時,上麵說讓我們跟著第一輛車就行。”獄警沉默半晌回答道。
半路改道,走進了未曾報備的另一個路線,這是很危險的。
“…嗯。”陳進抬手想壓下右眼皮,奈何沒有一點作用,前麵的車子穩步行駛,往旁邊看去,是泛著魚肚白的天邊和國道遠處迅速後退的自建房。
…
在車子忽然顛簸的一瞬間,陳進的右眼皮忽然不跳了,前麵兩輛車子停了下來,而陳進這時才注意到,後麵跟著的兩輛車子不見了蹤影。
“怎麼回事?”
第二輛車中的警察迅速下車,而在起著霧氣的四周,忽然冒出了一群人,不等陳進反應,槍聲四起。
後車廂有了動靜,陳進打開了擋板,隻見嶽晨暄反手壓製住躁動的張娟,而他沒注意到的蔡望西,正驚慌的想打開車門。
“彆下去!”
陳進來不及阻止,蔡望西打開門跳了下去。
“進哥!張娟趁我們注意力被外麵的槍聲吸引,解開了手銬。”
“媽的。”陳進看了一眼笑的正歡的張娟,“外麵那些人是來救你的?”
車子已經被協助押送的警察包圍保護了起來,陳進回到位置上透過車窗玻璃看向外麵,為首的那人正是那天在津州上空駕駛直升機的人。
放走他的那天冷哥說,人放走,但需要人監視他所有行動,但…那個時候陳進和嶽晨暄受傷才好,是誰去監視他的行動了?
轟隆———
遠處爆炸聲響起,一個騎著機車的人從後方駛來,隱匿進了匪徒人群裡。
“這些人真的很愛炸彈。”陳進抬手擦了額角的汗,但比他更緊張的是開車的獄警,他忽然抓住陳進的手臂。
“信號發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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