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哥,怎麼辦。”嶽晨暄已經掙脫開了束縛,正在替陳進將腳解開。
車子已經遠去,待沒了桎梏後,陳進起身的第一件事便是衝進倉庫,倉庫內原先擺放架子的牆後被開了個不大不小的地道,裡麵的東西已經被搬空。
嶽晨暄的手機沒有信號,他正在一個一個檢查跟著一起來的警察的生命狀況,確定了都沒有生命危險後才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遠處警笛聲響起。
“你好,京市公安局吳桓。”吳桓再見到這一場麵時就驚訝得無以複加,他本是一點都不相信李山的話的。
之前接觸過李山和冷金旗,陳小雨的案子還是他們解決的,但並不代表吳桓就百分百相信這兩個年紀輕輕的人。
可確實出事了,在來滄縣的路上,京市那邊來了消息,特一監的信號斷了,本該到達的方塊不見蹤影,一路上,吳桓的心都懸著。
“吳隊,那夥人往那邊去了,應該是走的國道。這一條線路的信號和沿途監控都被乾擾,車子是跟著第一輛警車下了高速的,我們的人裡有內鬼。”陳進打開警車門坐了進去,“現在去追還來得及。”
“往那邊去,那邊是京閩高速…不對,沒走高速…”吳桓帶來的警察正在檢查傷員狀況,他這一趟可是準備充足,警燈照亮了滄縣的街道,終於是有居民發現了這裡的狀況。“是012國道,沿途經過山省南城徽省昌州一直到閩城。”
車子發動,長長的警燈蜿蜒在滄縣的路上,很快,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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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陳進他們那邊怎麼樣了。”李山坐在副駕駛上,心裡擔憂著。很奇怪,對於李山來說,這些人他也沒有認識很久…但已經對他們生了同伴之情。
李山,好似也不是那麼淡漠,
冷金旗專心開著車,正好這周有時間了,兩人去將上次李山沒做完的事做完。
“你知道陳進以前是個怎麼樣的人嗎?”車子開上了通往津州的高速,他們要去臨港路彆墅。
“嗯?”李山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一人單挑十個壯漢,保護了五六位比他年紀大資曆深的警察。在一個殺妻案中,是他先察覺了丈夫重新購買拖把的行為異常。”冷金旗的頭發不再像以往那麼長,此時直到肩膀上一點,鑽石耳骨釘正折射著車窗外的陽光,他頓了一下,繼續開口:“他不僅很能打,還很細心。”
“陳進和小嶽,誰更能打。”李山頭一次聽到重案組成員的往事,倒是沒想到看起來粗線條的陳進是這麼一個人。
“嶽晨暄。”冷金旗輕笑一聲,“李老師,為什麼不把我算進去?”
“不感興趣。”李山止住了話頭,這人越來越沒個正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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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鷲他們已經出發了十多分鐘,陳進閉著眼沒說話,前方的路上看不到一點車輛的影子。
良久。
陳進開口道:“我知道有一條路。”他想起來自己來重案組之前的經曆,“過年的時候國道和高速經常堵車,所以有的居民會抄小道。”
“你怎麼就確定他們一定會走012?”吳桓和陳進並不熟悉,隻知道他是冷金旗在職時的一個隊員。
“他們領頭的有三個人,其中一個騎著機車,滄縣的路不比津州市。”陳進眯著眼睛看著前方的路。他們坐在最前麵的警車內,外麵的景象快速移動。
一直沒開口的嶽晨暄往外看去,什麼都看不見,這也不是他們來的路。
“路上的轍痕。”陳進坐在副駕駛,他的手一指,吳桓和小嶽便也發現了一條長長的痕跡。
印記很淡,雖然細微,但仔細看不難看出。可陳進是在快速行駛的車子內察覺到了這一點。
車子右轉,駛進了陳進所說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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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看陳進跟在你後邊,都忘記了他是刑警出生。”
手機上是和陸漪的聊天框,那邊回複了一個ok的手勢。
“他本該可以到更好的地方。”冷金旗的聲音低了些,當初他看出陳進是個人才,想要他加入重案組,奈何第一次邀請就被拒絕了,冷金旗並未覺得生氣,隻是可惜。之後,他本以為陳進會慢慢的往上升,當年國內很缺刑偵方麵的人才,但沒想到被人陷害背了鍋,飯碗不保。
“重案組也很好。”
“可我並不能保證所有人的想法都和我一樣,小嶽剛畢業就想進重案組,我有時候在想,等以後他年紀大了,看到吳叔和李局這樣的地位,會不會後悔。”冷金旗難得說這些事,李山忽然想起了他被革職那天站在車子旁邊等他回家的模樣,其實這個看起來目空一切的冷少爺,在乎的事還挺多的。
“你會後悔嗎?”
“我應該不會。”
冷金旗忽然笑了出來,“後悔了就回家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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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停在了路口,陳進看著路牌。沿途經過的城市太多了,他不知道慕鷲和方塊要去哪裡,但之前聽冷哥提過一嘴閩城,極有可能,這群人要去閩城。
再加上…
陳進整理案件資料室,看到了李老師和冷哥審訊方塊時,看到了方塊最後唱的童謠的記錄。
“守株待兔。”吳桓叉著腰,看了眼身後的陳進,“小陳對吧,信你一回。”
話音剛落,前方就傳來車輛聲,最先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是那輛摩托車。
正在開車的方塊瞳孔驀地放大,猛打方向盤,但他們的後麵,也響起了警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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