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還是不建議你繼續治療。”薛呈站在洗漱台前,水嘩啦啦作響,他將手洗淨消毒,邊擦手邊走了出來,“你的狀態其實並不好,還有…我給你做的治療,隻屬於試驗階段。”
“可以說,你隻是第一個試驗品。”
“沒關係。”李山搖搖頭,他緩了許久,起身,朝薛呈露出一個微笑,“我自願的。”
“你的過去就那麼重要嗎?”
“重要。”他走到門邊,正欲推門而出,忽然停下了動作,“我執著於我的過去。”
因為我的過去,事關那個組織,事關上一代人的秘密。
“行,你自己都這麼說了,我何樂而不為。”鏡片下,薛呈的眼睛也露出笑意。
“我朋友呢?”
“冷先生在樓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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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小嶽呢?沒受傷吧?”沉默半晌,冷金旗問道。
“沒事冷哥,我和他沒受傷。”陳進的聲音從聽筒傳來,接著便是吳桓的聲音,“陳進嶽晨暄,走了。”
“冷哥,我先掛了。”
“嗯。”
“怎麼了?”李山從樓梯上下來,看到脫了外套的冷金旗正站在起居室壁爐上掛著的一幅巨大油畫前,正舉著電話說些什麼。
“沒事,你怎麼樣了?”冷金旗收起手機,他的眉頭還沒舒展開,但下意識的,在看到李山的一瞬間,他露出一個笑意。
“想起什麼了嗎?”
“路上和你說。”
李山回頭望了一眼二樓樓梯口處的薛呈,陸漪不在,他與薛醫生也不是很熟。
“今天麻煩您了薛醫生。”
“沒事,我還有些事,你們倆慢走,不送。”他揮了揮手。
車子從園區開出,保安小哥趁機拍下照片發在了群裡。
“兄弟們,這車你們見過沒?科尼賽克one1,聽說要一個小目標。”
“我靠哥們,新搬來的業主嗎?”
“不是,113號陸小姐的朋友。”
“好想親眼看看,好想摸摸。”
“滾,豪車是我們能摸的嗎?”
“那咋了?大家不都是人嗎?”
…
群聊消息不斷,小哥無奈的輕笑一聲關了手機繼續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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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你看見黑桃了。”冷金旗一個急刹,他倒也不淡定了,“並且你還喊了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為母親?”
李山點頭。
他和李河是親兄弟,卻一點也不像,更彆說和李閱川了,他本來一直以為自己的長相隨安晴。
可那天歐陽珠珠的異樣,還有小嶽的母親將他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