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初出差回來後,坐著他那輛加長林肯停在了彆墅門口,冷金旗插著口袋靠在門口,等著李山下樓。
外麵淅淅瀝瀝的下著雨,天色暗著,隻有遠處能看見一點光亮。
在出發去閩城之前,自己老哥說什麼也要和自己吃一頓飯。
也不知道金初腦子忽然抽什麼瘋。
“李山馬上下來了。”
金初從車內出來,司機忙撐開傘站在他身後,他穿了一身西服,看樣子是剛開完會趕回來的。
哥倆雖然不是同一個母親,但仍有些相似之處,冷金旗的眉眼隨了冷沅也,混血感極強,但嘴巴鼻子和金初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按兩人的老父親金隨所說,和他年輕時簡直一模一樣。
手工皮鞋就這樣被金初穿著站在了有些許積水的路麵上,他卻毫不在乎,右手插兜,左手抬起來看了眼時間。
“不急。”他淡淡開口,“不請我進去坐坐?這可是我替你裝修的。”
冷金旗倒是也想,但如今重案組幾位都住在彆墅內,有些不太方便。
再說了,還不是金初自己突然說回來的。
“我陪你在外麵等。”冷金旗抓起玄關放置的傘,一打開有些天光大亮之感,和門口金初那邊的禁欲氣場嚴重不符。
那是陳進帶來的傘,也不知道哪個商場做活動拿回來的,五彩斑斕。
“頭發剪了?”金初看了眼自己弟弟,現在順眼多了。
“快夏天了,所以就剪了。”冷金旗聳聳肩,“但沒剪完,這樣也挺好看不是嗎?”
“去年夏天叫你剪你也沒剪,稍微來個高度近視,不知道我金初有個弟弟還是妹妹。”金初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雖然霸總的人設維持的極好,但一開口,還是暴露了自己是個毒舌的本性。“裡麵那位讓你去剪的吧。”
“你猜。”
冷金旗嘴角微勾,算是李山說的,也不算…是他自己提的,李山不過是表示讚同。
“你和他關係這麼好了。”金初微微挑眉,雖然自己弟弟沒說,但他知道自己猜對了,“牆給你修好了,你想去隔壁見人家,也不至於急著踹牆吧。”
“哥,彆提了。”
…
“抱歉。”李山推開門走了出來,見到兄弟倆站在雨裡,不明白為什麼不進來坐著,但想著兩人是在等自己,心裡有些歉疚。
他昨晚頭疼的緊,以為是感冒了便吃了藥就睡著了,早上起的晚了些,起來時就看到手機上的消息,冷金旗說金初來接他倆。
“沒事,上車。”金初看了眼李山,過年那幾天,阿迪拉神神秘秘地和自己說,自己這個弟弟喜歡男的。
喜歡就喜歡吧,金初經曆一晚上的心裡鬥爭,又讓秘書查了世界上允許同性結婚的國家,盤算著幫兩人移民過去。
司機幫忙打開車門,待人進去後撐著傘去了駕駛座,而後麵的三人有些尷尬,準確來說,尷尬的當屬李山一位。
李山性子淡,但現在,他是真覺得有些尷尬。
哥倆的視線都落在了他身上。
“李局的兒子。”金初忽然開口,“李河的哥哥。”
“嗯。”
“哥。”
“津州大學心理係老師,s大博士畢業。”
“辭職了。”
“哥!”
“冷金旗剛出生時,我的想法是把他培養成你這樣的。”
“…”
“金初!”冷金旗有些咬牙切齒。
“他當年高考,也是拿了個可以上京大的分數,家裡有幾個產業我都想好要他畢業去繼承了。”
“…挺厲害的。”
“能不能彆說這些了。”
“但他執意要去公大。”金初沒理會冷金旗,繼續說著,“上次也見識過了你們辦案,我也有幸成為了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