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路的商家不多,剛剛發生的意外發生在唯一一家麵館門口,老板好心的拿了根冰棍替陳進敷上,小嶽忙從老板手裡接過,小心翼翼的拿著冰棍,還不忘去偷看陳進的臉色。
此時陳進已經坐下,“毆打”他的司機師傅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也知道了自己“襲警”,正拘謹地站在陳進麵前聽候發落。
“大哥,你叫什麼?”陳進開口問道。
“我姓陳,陳天倫。”陳天倫嘿嘿笑著,眼神示意小嶽幫他說說好話,小嶽知道這是自己鬨出的誤會,一聽這司機師傅也姓陳,誒喲一聲,湊近陳進跟前道:”進哥!你們倆祖上應該是一家人!”
“嶽晨暄。”陳進抬眼看著他,眼裡帶著怒氣,嚇的小嶽忙站直身體,閉了嘴巴。
“彆怪這位小兄弟,是我莽撞了!我以前練過,現在退伍了回閩城,沒事開開出租。”陳天倫個子高,手臂肌肉發達,一看就是練家子,雖然一眼看去就知道人過中年了,臉鬆弛了,全身上下的肌肉卻很紮實。
———那一拳打的也很紮實。
陳進感覺鼻子一熱,抬手一擦,入目便是一片血紅,小嶽忙從旁邊桌子扯了餐巾紙往陳進鼻孔那蓋去。
“進哥,抬頭抬頭。”
“彆彆彆彆抬頭,低頭低頭!”陳天倫出聲阻止,看這位警察這副樣子,他懊惱極了,發誓再也不看警匪片了。
麵館老板又拿了兩根冰棍出來,讓陳進冰敷著,接著便去忙活收拾了。
剛過了飯點,好幾個桌子還沒收拾,隻是邊收拾邊打量著這三人,那警車還停在他家麵館門口,也不知道這裡發生啥了。
“老板,來三碗馬鮫魚麵!記我賬上。”陳天倫見老板豎著耳朵偷聽,忙抬手點了餐,畢竟自個兒襲警這事兒,可不想被人圍觀。“兩位,都還沒吃飯吧?”
“沒事。”陳進自己摁著紙巾,擺擺手讓小嶽到一旁去,“倫哥,你一直在這裡跑出租嗎?”
“對啊,就在這一段。”見這個警察沒追究,陳天倫點頭。這一段路是學校,平常刮個風下個雨的,打車的學生和老師都很多,“我家就住這邊,跑這一段路比較多。兄弟,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今天上午你有經過這裡嗎?”
陳天倫剛剛點單時,讓陳進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他問出了口。
這附近商家少,不光路段監控,家裝監控也少,但…這路口停的車子多。
萬一行車記錄儀拍到了什麼呢?
“今天上午…?”陳天倫視線上移,看著麵店的招牌回憶起來,“昨天晚上和幾個玩的晚了點,上午沒起來跑出租。”
“行。”陳進的心落了下來,看來也不能抱著僥幸的心態,還是得一個一個商家排查,再聯係上午途經定遠路的車,排查行車記錄儀,隻是這樣的話,需要很長時間。
小嶽有些懵的看著陳進,不明白他怎麼忽然問這個。
“但…”陳天倫話鋒一轉,“我就住這附近,車子就停這兒。”
說罷,他小跑到對麵,指著其中一個車位。
“我車子昨晚就停在這裡,上午十一點點多才開走。”
順著陳天倫手指的方向,是一整條定遠路,包括去學校和去工地的分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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