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襄和譚李樟的兒子聽說自己父親被拘留後就趕回來了。
那個丟掉的書包和老人機被找到,而在老人機的屏幕上,找到了譚李樟的指紋。
一大早,警局裡便格外熱鬨。
何家兩老夫妻,何襄、譚李樟,還有他們的兒子何楠。
正如李山所說,一大早這案子便結了。昨天早上何惠惠出門上學,到了定遠路後,譚李樟騎著摩托出現,借著外公外婆生病的理由,把何襄接上了摩托。
在此之前,譚李樟在工人們起床前點燃了荒地,回到宿舍後和其他工人假裝一起目睹荒地燃燒,他獨自提著水去滅火,也就是這個空隙,譚李樟騎著摩托來到了定遠路。
所以工人們說的,七點多起火是真的,但當時,荒地的火焰中央,並沒有何惠惠。
將何惠惠接到工地後,將女孩子用校服捆綁起來,點燃了早就準備好的汽油,而譚李樟自己,則裝模作樣的開始滅火,報警。
“譚李樟說,他去滅火時看到了一個人影跑走,是為了混淆我們的視線。”
食堂的李阿姨為他們準備好了早餐,冷金旗沒有吃早餐的習慣,昨晚睡的也不算太晚,今早起來,是因為鐘彌邇和老孟檢測到了譚李樟的指紋。
李山慢條斯理的喝完了粥又喝了一杯牛奶,擦了嘴才開口說出這句話。
“李老師,你怎麼知道他說的就是假的呀?”小嶽好奇的問道,這會兒陳進去醫院處理傷口了,小嶽倒是放鬆不少,畢竟一個晚上了,陳進都沒理他。
“實際存在的東西比胡編亂造的東西說出口更讓人信服,他剛開始說的時候,我們都沒有懷疑。”李山解釋道,“當種種跡象表明凶手就是譚李樟的時候,你們冷隊忽然發現了那個黑影到底是什麼。”
“是什麼?”小嶽還是沒明白。
“在不遠處燃燒的何惠惠。”冷金旗看了嶽晨暄一眼,“小嶽,你乾了什麼惹你進哥生氣了?”
冷金旗終於問到這個問題,嶽晨暄一噎,搖了搖頭,他還是沒想明白。
“那他鼻子上的傷怎麼回事?你們打架了?”
“沒有沒有。”嶽晨暄忙搖頭,“這個說來話長,冷哥,下次再說吧…”
“得。”冷金旗輕笑了一聲,隻要不鬨得太大,他也懶得管,見李山吃完了,便一同起了身。
“冷哥,你們去哪呀?”
“還有點事問問譚李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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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京市飛到閩城都中午了,當時我還想,這樂清分局的出警速度有點太慢了,沒想到是譚李樟報警時間的問題。”
七點起火,十點半報警,十一點許小樓到達,十一點四十老孟帶著冷金旗李山到達。
冷金旗和李山兩人穿著警服,有些不習慣。
李山並不是警察,冷金旗在重案組久了,也很少穿著正式。
但來了彆人的地盤就要遵守彆人的規矩,重案組幾人的警服早在前幾天就送來了,從現在開始,每天上班都要穿。
冷金旗今兒個一大早還在可惜自己帶的便服。
“雖然證據確鑿,譚李樟也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但我並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李山想不明白,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去燒死自己的侄女。
樂清分局不大,從食堂出來走了五分鐘便到了審訊室,何家人都在公安局前麵,許小樓在處理結案的事,而譚李樟,戴著手銬坐在審訊室,眼神晦暗,見冷金旗和李山兩人來了,抬眼看了看,沒說話又低下頭去。
“殺人犯法的事都做了,這會兒裝什麼深沉。”冷金旗一坐下,開口便毫不留情,“譚李樟,你和何惠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燒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