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不算狹窄,存著一些雜物,冷金旗上來時,就看到了躺在一個小墊子上的李山。
怪不得這麼久了不知道求救,冷金旗勾著腰走到墊子旁邊,第一時間查看了李山的生命體征。
確認還活著。
“李老師啊李老師,可讓我好找。”
嘴上雖抱怨,但還是輕輕的將李山抱起,在陳進的幫助下離開了閣樓。
在關上閣樓的前一秒,冷金旗忽然頓住了動作,視線掃過閣樓的雜物。
這棟彆墅曾經應該是住著一個三口之家,在閣樓的小天窗旁的櫃子上,擺著一個落灰的相框,裡麵站著一對夫妻和一個小孩,但可惜臉都被扣去了。
墊子旁放著很多紙箱子,裡麵的東西看不見,但沒有任何灰塵,地上也有物體挪動的痕跡。
他看了眼懷裡的李山,想起了剛才的問話。
…
等人出了小洋樓,就看到警車旁圍了一群人,接著便是一聲槍響,還有慕鷲的喊聲。
其中一個特警的脖子受傷,應該是傷到了動脈,一直不停的流著血,他被其他人攙扶著上了車。
薑熠的臉色並不好看,見到冷金旗時也沒有剛才的激動,倒是看到他懷裡的李山,立馬叫人帶他們去醫院。
慕鷲眼眶通紅,視線跟隨著冷金旗,胸口上下起伏著,那個槍傷的傷口開裂更嚴重了。
李山被放上救護車,冷金旗在上車之前終於肯回慕鷲一個眼神。
“那個人,你親自交給吳隊。”
冷金旗想起慕鷲剛剛跟他說的話,聽懂了裡麵的暗示。
雖然不知道慕鷲是何目的,但交到吳連山那裡去,總沒有壞處。
“好。”薑熠點頭,她本以為冷金旗會問剛才的事,沒想到他並沒有提,交代完事情後,便上了救護車,隨著救護車獨有的笛聲,離開了彆墅。
逃犯一死一傷,已經抓到,薑熠也不準備去樂清分局,而是直接回京市。
這一次的任務來得突然,以往有什麼事,李局和吳隊都是派吳桓去,即使吳桓不能親自去,點的將也是男性,頭一次點到了她。
作為一名警察,她受寵若驚,雖然知道此行不會很安全,但還是立馬接下了任務。
馮冀拿刀架上她同事的脖子時,她是想過開槍的,但想起了李山說的,辦案重要,生命也很重要。
每個人的生命都很重要。
此次來的特警全是十二九計劃中的成員,每個人都做好了和罪犯同歸於儘的準備。
但其實,不用一換一的。
…
“上個月你和馮冀主謀策劃在津州劫持警車,殺害了一名津州重案組的警察,但事後我們並未找到屍體,他去哪了?”
薑熠坐在警車內車子正上了出省高速,往京城駛去。
慕鷲的傷口已經被簡單處理過了,但他的麵色仍是慘白,一路顛沛回到閩城沒待幾天,馮冀死了,他倆一死一活,似乎這一趟逃亡,是無用功。
慕鷲和馮冀不熟,隻是計劃移動黃金時見過麵,知道馮冀是津州港爆炸那事出逃的人還是和冷金旗一樣,看到了馮冀那一身燒傷。
他一直跟著馮冀,馮冀似乎也是個麵冷心熱的,嘴上懟起紅桃方塊毫不留情,但對於和他一樣的慕鷲,倒是儘心儘力。
剛才那一個挾持事件,慕鷲看得出來,馮冀是故意求死的,也是故意將臉暴露在薑熠的槍下。
馮冀寧死不願意被抓進警局,隻有一個可能,他知道的,很多很多。
冷金旗那一場短時間的快速問話,讓慕鷲都沒反應過來,審訊技巧他學過。
先問一個有明確答案的問題看犯人反應,接下來就可以通過他的預先反應判斷問話內容是否正確。
冷金旗問的那些內容,慕鷲也是第一次聽,雖然他不明白方塊為何一定要帶走李山,但現在忽然明白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剛才朝冷金旗說的那些話冷金旗明白過來沒。
他並不知道冷金旗已經告訴了薑熠。
此時薑熠正麵色嚴峻的坐在慕鷲對麵,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
他還是第一次看一個女性帶領一整個行動小隊出任務。
但不管薑熠問什麼,慕鷲隻是沉默,在見到吳連山之前,他什麼都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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