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市局放了個釘子出去,這幾天突然來了消息,從璟泰醫院出來一批超額的醫用垃圾,需要銷毀。”
羅雲謙將情況一一告訴給後來的冷金旗,他不喜歡在他的地盤上反客為主不按他規矩辦事兒的人,但這人是冷金旗,他也沒辦法。
而且看起來…許小樓也不介意。
冷金旗一向我行我素不按常理他羅雲謙是知道的,但他們一行人調來樂清時,京市那邊就打過招呼了,讓市局配合。
前幾天聽許小樓說冷金旗去了璟泰醫院時,羅雲謙直呼這人實在莽撞行事打草驚蛇。
但沒想到,還真打到蛇了。
“我的人已經埋伏在了那個銷毀廠,今晚會對銷毀人員進行抓捕。”
“那些器官的去處…”
羅雲謙沉默了一會兒,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左手邊的冷金旗卻自己看到了,念了出來:“京城慈麗醫院。”
那是冷金旗家自己的私人醫院。
“流到京城去了?這…這怎麼查?”
許小樓不知道慈麗醫院背後是誰,但這器官販賣鏈涉及到京城,就不是他們閩城可以辦的了的,必須要通知京城的人了。
羅雲謙卻知道,他看向正在思索的冷金旗,並不確定冷金旗的態度。
若這事兒真跟金家有關,那可真是不太好辦。
“這件事,我會報告給吳隊和李局。”冷金旗開口道。
“但這隻是一條線。”
羅雲謙繼續說,“查到慈麗醫院,也是那個釘子給的消息,說這幾年,源源不斷的有白血病方麵的醫生往慈麗醫院去,璟泰醫院這邊,一直在供應骨髓。”
“一條線?”
冷金旗詫異。
“那些器官流入了全國各地私人醫院。”羅雲謙點頭,“慈麗醫院,隻是其中一家。”
…
行動定在了晚上,樂清刑偵支隊和市局同時出動,埋伏在了那銷毀地不遠處,要配合這一場行動似的,五一假期晴朗的天氣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月光下層層疊疊詭譎的烏雲。
夏天真的要來了。
冷金旗靠在車頭,看向不遠處蓄勢待發的警察們,羅雲謙站在他旁邊,遞了根煙過來。
“我不抽。”
冷金旗看了眼後,禮貌拒絕,他確實很久沒抽了,他並沒有煙癮。
許小樓沒有和他們倆待在一起,而是在最前麵,正緊張的等待著行動開始。
“是你讓許小樓來找我要林玉軍批地的文件吧?”
“嗯。”
這一場行動,其實早就準備好了。
短短一周,林玉軍的底細被翻了個底朝天。
況且,羅雲謙自己也承認了他放過眼線在璟泰醫院,就如冷金旗所說,他們閩城早就想對付林玉軍了,隻不過需要一個打頭陣的牌子,那個牌子就是冷金旗,借著冷金旗的名義,以市局為主,清掃林玉軍以及他背後的違法犯罪組織。
“抱歉,但…隻有這樣我們才不會被掣肘。”
“我知道。”
“我們早在好幾年前就知道林玉軍的公司有問題,投資的醫院也有問題,但那些東西的流向,牽扯太多了。”羅雲謙看不出冷金旗的態度,隻得繼續向這個小輩解釋,“吳隊在今年把你們調過來,也有幫助我們查案的意思。”
“我知道,重案組的意義就在這兒。”
市局是麵子,重案組是裡子。
不論是閩城還是津州,都是一樣的。
冷金旗代表了重案組,冷金旗也代表了那些“有錢人”,那些足以掣肘辦案的“有錢人”。
“說實話,剛開始我真的認為你行事莽撞,但我突然想到…”
羅雲謙抖了抖煙灰,“你們來閩城還有彆的事吧?”
“閩城不出事,我們就沒有彆的事。”
冷金旗忽然笑了,視線往遠處看去。
“羅局,他們來了,今天你們的掛在心上的案子,馬上就要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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