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個時候根本沒有選擇,能夠飯吃有床睡覺已經謝天謝地了。
“好吧,許隊你很慘。”鐘彌邇嘖嘖兩聲,撐著下巴繼續烤火,“所以對我們也這麼摳門。”
“空調費很貴的。”
“確實啊…我們以前那個年代,哪有空調,我以前小時候,冬天就燒炭。”老孟站在許小樓那一邊,讚同的點點頭,“燒炭還不能完全關窗,會中毒。”
“我家也是!”陳進見老孟描述的和自己經曆的類似,來了興致,“小時候家裡窮,碳還不夠,我就去雪地裡用手搓雪,把手搓熱。”
小嶽嘴角抽搐,“進哥,我不知道你小時候過的這麼苦。”
“不苦啊,很好玩。”陳進反駁。
“我來津州之前都沒見過雪,港市和澳市哪裡會有下雪這種天氣。”鐘彌邇聽著聽著便露出羨慕的眼神,“夏天潮濕的要命,有時候冬天還要穿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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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不好…”
眾人聊著聊著就跑偏了,沒有發覺冷金旗和李山兩人已經進了辦公室。
“福利機構隻會資助平平到高中畢業,他考上大學後還需要貸款上學,剛畢業上班,便要還助學貸款,沒有家人的幫助,他會活的很辛苦,我當過老師,你也親眼看過楚茉和楚莉的生活,你應該能明白。”李山認真的分析著利弊,“任何人去到陌生的環境都會不適應,即使平平真正的家人找到他了,他也會需要時間去適應。”
“我可以資助他,他是我從山籠裡救出來的,我也該為他融入社會而負責。”冷金旗卻似鐵了心,他對於平平,確實有莫須有的責任,或許是看見了那麼多孩子的屍體,也或許是養了失憶的李山一段時間,生出了長輩的責任心。冷金旗想為平平這個孩子找到一個好去處,也想他能夠真正的融入進山籠以外的世界。
李山聽到冷金旗說這話,愣了一瞬。
“你不可能幫他一輩子,不可能為他安排好一輩子的路。”
“我為什麼不能,你不能因為你的家人地位高,所以輕而易舉的給你鋪了路,就認為平平過去也能夠過上像你一樣順利的人生。”
“…”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冷金旗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解釋,“我也沒有說大話要領養平平的意思,我隻是想幫助一個小孩而已。”
“你的意思是,我沒有在幫助他嗎?或者你認為…”李山轉過身去,不想再和冷金旗激化矛盾,“我很希望把這個小孩送走?”
“我不是這個意思。”
冷金旗也明白,話趕話,趕著趕著兩人的觀點就變得偏激了。冷金旗並不會全權為一個人鋪路,畢竟人生是平平自己的,他最初的想法,也隻是想讓平平心裡毫無壓力的去融入世界。找到瞿書記說要領養的那戶人家在京城,離閩城太遠,而且那戶人家很有錢,平平心裡肯定會有落差,正是形成三觀的年紀,怕產生不良影響。
兩人上一次這樣對峙,還是剛見麵那天,冷金旗的音樂聲吵到了要睡覺的李山。
可那次隻是微不足道的小摩擦,但這次,確確實實是兩人的意見出現了分歧。
…
交談聲傳入門外烤火的眾人耳朵中,鐘彌邇衝著幾人擠眉弄眼,老孟年紀大了不懂她的意思,陳進卻是搖了搖頭。
“冷哥和李老師的事,我們還是彆摻和。”
鐘彌邇嘴一癟,說了聲好吧。
小嶽剛來重案組時單純的很,現在在鐘彌邇的熏陶下,他也懂了一點。
“自從李老師恢複記憶後兩人就怪得很,彌邇姐,冷哥還沒追到李老師嗎?”
“閉嘴。”陳進上手捂住了小嶽的嘴,這話是可以放在明麵上說的嗎?
小嶽嗚嗚了幾聲表示自己知道錯了。
“沒追到。”鐘彌邇搖頭,“要真在一起了是這樣的狀態嗎?李老師性子淡,冷哥可不是,怕是真追到了要跟我們暗戳戳炫耀呢!現在兩人這狀態叫什麼你們知道嗎?”
老孟在消化年輕人的感情觀,許小樓則津津有味地聽著。
“什麼什麼?”小嶽的求知欲很強。
“拍拖啦~”
自從林玉軍和光頭七的案子破了後,閩城安定不少。羅雲謙拒絕了升調,留在了閩城。許小樓還沒有正式回歸崗位,隻是嫌醫院無聊,非要坐在分局和大家待在一起。
許樂桃被抓捕歸案後,況野和秦朗兩人都回了京,去破譯海外ip了。
現在這個點本不是上班時間,但李老師要在警局給人補課,其餘人便都跟著一起待在警局,畢竟遠離家鄉,和熟悉的人待在一起,即使在冬天心裡也會暖一些。
辦公室裡的兩人還沒有決定出個所以然來,警局的電話響了。
接線員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打斷了幾人的聊天。
“樂清中學有學生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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