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冷金旗沒了以往的精致,倒是不一樣了,玫瑰花變的枯萎,是豔麗之物消散之前的美。
隻是他還未起身離開,手腕上就傳來熱意,李山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腕,又緩緩下移,手指與手指扣在了一起。
冷金旗身體僵住,沒了動作,眼裡的雲翳散開,臉上的表情終是轉晴了。
“那輛車撞過來的時候,我想起了第一次見你那天。”
yove,你說我打擾到你了。”
冷金旗故作輕鬆,故作麵不改色,實則內心千軍萬馬奔騰,李山的動作,屬實將這冷金旗的心攪得亂七八糟,撲通撲通不知道該用什麼節奏跳動了。
“不是。”李山搖頭。
冷金旗瞳孔放大了一瞬,沒想到李山會否認。
雖說冷金旗和作為網友交流過一段時間,但那時一直隔著屏幕,一個在京城,一個在s市,兩人何曾當麵見過?
再說了,冷金旗可沒忘記失約的事。
“是你21歲那年,在ofa賽車俱樂部公開賽上拿下冠軍那次。”
李山的表情很溫和,不再淡漠,帶著笑意,像四月的天氣,太陽還沒那麼灼人,寒意也已經儘數散去,溫和的像冷金旗小時候見過的那些在草原上咩咩叫著吃草的綿羊。
“那場比賽我去了,你在比賽結束後,視線一直在觀眾席遊移,我知道你在找我。”
“那你…”
“可那個時候,父親和吳叔發現我賽車的事,用儘一切手段阻止了我,抱歉,所以我才失約了。”
李山說的很認真,倒讓冷金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彆過頭,不再與李山對視,隻是兩人的手一直扣在一起。半晌,冷金旗才說了句:“為時不晚。”
“那個時候…”李山忽然噗的笑出聲,“你找到我的時候,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我離開京城讀書也有些年頭了,我在京城那邊也沒有什麼社交圈子,所以即使你是我弟弟的師兄,我也不曾認識過你,後來在s市碰到了一位高中同學,他和我聊起他的圈子,我才聽說混跡酒吧夜店的冷金旗,他給我看了你的照片,我才發現那是要找我賽一場的人。那張照片裡的你,讓人隻看一眼便要過目不忘牢記於心了,紮著半丸子頭,烏黑的微卷發搭在肩頭,左邊耳朵上戴著六芒星耳骨釘,右邊耳垂帶了個祖母綠的翡翠耳墜子,半垂著眼眸沒有看鏡頭,卻笑的肆意。”
冷金旗高考完的暑假,偷偷改了誌願,拿著上京大的分數填了公大,拔了家裡所有的網線後跑到雁棲湖,在雁柏山莊住了一周,也就是那幾天,被偷拍了李山所說的那張照片。
也就是那張照片,讓冷金旗得了個京城第一野玫瑰的稱號。
也不是給他取外號的人浮誇,是這人渾身的氣質和長相,讓人覺得他就該是城堡裡的玫瑰,但又太桀驁灑脫了,這才加了個“野”字。
“我那同學和我說,你混跡京城的酒吧夜店,身邊鶯鶯燕燕無數。”
“打住,這是李河拿著我的名號胡混,我很少去夜店,太吵了。”
“我知道。”看著冷金旗自證清白的模樣,李山忍俊不禁。
“但是後來,時間過得太久了,我在津州的第一晚見到你時,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你來。”
“果然,時間啊,還是能夠衝淡一切。”
“但你開著那輛黑幽靈差點撞上許樂原的車時,我認出了你是我的網友。”李山補充道。
“你到底要說什麼呢?”
冷金旗重新正視著李山,他試探過了、表白過了也被拒絕過了,這個李老師莫不是真把腦子撞壞了,開始念叨著胡話了?
“我要說,冷金旗——”
“你不該隻是個被利用的金家小少爺。”
喜歡下班打牌請大家收藏:()下班打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