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金旗看著手機的消息,沉吟片刻,拿起外套便出起身準備出門,隻是在打開大門的那一刻,便差點和接線員撞在一起。
接線員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一有重要的事,那幾位案子負責人都在開會。
“冷哥。”
會議室一眾人皆被門口的動靜吸引了注意力,全都側頭看去。
“有人報案稱她丈夫死在了家中,位置在xx街xx小區,死者姓名——”
“趙芳勤。”
叮——
就在大家還未反應過來這消息時,陳進放在桌麵的手機響了。
他急忙拿起手機查看消息。
冷金旗的手還放在門把手上,擰著眉思索著會不會是同名同姓的趙芳勤,樂清中學的政教處主任、在案發現場拿走廖誌霖手機的人、在警局悲戚到無以複加的老師。
這自殺案越來越有意思了。
“冷哥!”
陳進看完消息後麵色大變,“跟著董明昌的二小隊說,董明昌今天去學校辦了辭職——似乎一個月前他就遞交了申請,今天被批下來了。”
“朱尚華、董明昌、趙芳勤…”冷金旗似乎想到了什麼,輕笑一聲,“都不簡單啊。”
李山還在醫院和醫生爭執——或許不能用爭執,應該用理論。
畢竟李老師一臉淡定,而醫生一臉無奈。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嘴就沒停過。
“我隻是擦傷,出院不會有什麼問題。”
“但你才進醫院,就算擦破皮,傷口都還沒結疤呢,你現在鬨著卻要出院,我怎麼和小金先生交代?”
“許醫生,第一,我沒鬨,第二,冷金旗馬上就來接我了。”
“…李老師,那也要等金先生來了,我才能給你簽。”
“我要去辦案子,很急。”
“很急也沒身體重要,我是個醫生,要為病人負責,更何況您已經住院兩三次了。”
“那你先簽,等冷金旗來了再給他。”
李山歎了口氣,將羽絨服套上。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那串十八籽在手腕上晃了晃,還怪好看。
許醫生也歎了口氣,自己的老板不能得罪,麵前這位李老師是老板在乎的人,也不能得罪。
真是,進退兩難。
畢竟冷金旗離開醫院前才交代過他,看緊李山,不能讓他偷跑出去。
許醫生覺得,當金家醫療係統的私人醫生,就跟言情小說裡那些倒黴催的、總裁的醫生朋友似的。
冷金旗來的很快,第一句話便是:“出院手續怎麼還沒辦好?”
許醫生:so?
“抱歉金先生,馬上就好了。”
許醫生不是醫院的醫生,還要兼職跑腿去醫院辦事處給李山辦好出院手續。
他有苦說不出,到底是誰昨天義正嚴辭不讓李山離開醫院的啊喂!?
李山則事不關己的坐在旁邊,默默圍好了圍巾。
許醫生:小情侶的把戲。
等程序走完,冷金旗接了李山便離開了,等病房空下來,許醫生將病房的窗簾拉了下來,叉著腰動了動脖子,在心底呐喊了一句:“我再也不要負責冷金旗這邊的業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