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簡直是最簡單的人了。”
鐘彌邇不可置信的看向冷金旗。
她之所以出現在這間辦公室,是為著眾人最關心的——冷哥的私事兒。
冷金旗對李山是什麼感情,天天和倆人待在一起的眾人就算眉毛下麵長倆玻璃珠子也看出來了。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鐘彌邇最近可是發現,李老師對冷金旗也不一般。
所以她帶著眾人的期盼親自來向正主打聽了,哪裡知道正主——冷金旗剛剛居然說…
他猜不透李山的想法。
“以前那個叫啥來著…叫許樂原的,跟保姆似的跟在他身旁,替他找房子、買水果買菜、填冰箱,就這樣十年,李山便把他當最好的朋友。還有你呀,你天天和李山形影不離的,他要真不願意和你待在一起,乾嘛習慣性的站你旁邊,不過李老師確實和普通男人不一樣,他的想法有時候也很清奇,不過你可以借鑒一下你的前輩,鐵杵磨成針。你聽懂了嗎冷金旗,要奪得李山的心,你最好是個付出型人格。”
“鐵杵磨成針是這樣用的嗎?還有…誰他媽是我前輩?”
“許樂原啊,在他的身份爆出來之前,李山對你什麼臉色對他什麼臉色,你自個兒不清楚嗎?”
冷金旗一愣,他覺得——鐘彌邇的想法也是挺清奇的。好像在鐘彌邇看來,李山是個很單純的人?
在他的視角來看,李山是最難猜的,對什麼都淡淡的,好像什麼都不在乎,又好像把什麼都藏在心裡。
他把想法告訴鐘彌邇後,得到了鐘彌邇一個白眼。
“冷哥,你就是想的太多,對淡然之事當然淡然了,你覺得李老師是那種很會裝的人嗎?”
冷金旗聽了,陷入思考,隨即非常認同的點點頭。
“那你覺得我對李山好嗎?”
他有些迫切的想知道答案,鐘彌邇沉默了一瞬,沒有回答他,而是突然站起身朝外麵走去。
冷金旗不知道她想乾什麼,但下一秒,辦公室外就傳來鐘彌邇清脆的聲音。
“李老師!你覺得冷金旗對你好嗎?”
金家小少爺、公大最帥校草、京城野玫瑰、重案組組長、黑幽靈擁有者冷金旗,頭一次慌亂的衝到辦公室門口關緊了辦公室的門。
可惜樂清分局這門不隔音,牆也不隔音。
他無比後悔和鐘彌邇聊這些,一個天天和屍體打交道的人,懂什麼感情。
就算不懂,也彆直接大庭廣眾直接問啊!
他冷金旗的麵子往哪擱!!!
“對我很好啊,對誰都很好。”
李山的聲音裡帶著淡淡笑意,但這人表麵還是那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模樣。
“需要我多誇幾句嗎?”
末了,李山又補充了一句,這是真調侃。
冷金旗靠在門後,單手扶著額頭,嘴角直抽抽。
“誇誇唄。”鐘彌邇看熱鬨不嫌事兒大。
“我來誇我來誇。”小嶽從椅子上一躍而起,下一秒,被陳進單手卡著脖子撈了回去。
“shutup!嶽晨暄。”
鐘彌邇將手邊的馬克筆朝嶽晨暄丟了過去,這個沒眼力見的死小孩。
李山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嘴角帶著淺笑,敲鍵盤的動作卻是沒停,等四周安靜下來,他重重的摁了回車鍵,將一整份跳樓案的案件報告發到了冷金旗郵箱。
“李老師?”
鐘彌邇湊上前去,作為隊伍裡唯一的女性,鐘姐她實在是看不下去冷金旗李山兩人的拖拖拉拉了。
“冷金旗。”
李山移動著鼠標,逐一關閉電腦界麵,他輕說了聲冷金旗的名字後,隻輕笑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鐘彌邇回頭一看,那門仍緊閉著。
看不下去…
鐘姐正邁著堅毅的步伐即將強行開門時,李山卻站起了身。
“案子結束,我請大家一起來我家吃飯。”
話音剛落,那辦公室門便被屋內之人大力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