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好好的回家過年,趁除夕之前跑回閩城想找找線索,卻又碰到了案子。
一向不愛開玩笑的李山難得讚同冷金旗說自己死神附體這話。
煙雨樓台被封,本該熱熱鬨鬨的年底,倒是迎來了新的熱鬨,看熱鬨的人。
也不知道是誰將煙雨樓台發現頭顱的消息傳了出去,僅僅隻過去了一個半小時,酒店外已經圍滿了記者和附近居民。
警衛見冷金旗來了才打開警戒線放行,待人進去之後又死死擋住那些想趁機溜進來的記者們,雖說張錦瑋不是什麼公眾人物,但這事必定會引發煙雨樓台股票動蕩,大家都很關注。
張錦瑋遇害,李山最先想到的便是張錦玲,受益人也是張錦玲,奈何張錦玲早前便出差了,並不在國內,這事即使和張錦玲有關聯,也不會是張錦玲動的手。
除非買凶殺人,但這隻是猜測,一切都要講證據。
上午十一點整,張錦瑋約見冷金旗;十一點三十五,張錦瑋離開;十一點四十,冷金旗李山驅車離開;晚上六點四十安保巡邏,發現了灌木叢裡的頭顱。
從十一點四十到六點四十,張錦瑋的行蹤沒人知道,但據安保所說,自從冷金旗離開後,沒人進去過煙雨樓台,也沒人出來過。
所以冷金旗和李山兩人的嫌疑很大,他們倆完全有時間殺死張錦瑋並拋屍。
更何況死亡時間也能夠完全對上,即便羅雲謙相信他倆,但若不能儘快破案洗清嫌疑,他倆就會一直是這案子的頭號嫌疑人。
“你覺得羅局會不會相信我們?“
李山邊爬樓梯邊問道。
冷金旗走在前麵,幾個台階跨作一步,站上了三樓的空地。
“他相不相信不重要,李老師,那個暗室的位置大概就在這兒。”
他抬起頭,指了指天花板。
之前傅子苑站在這兒說覺得奇怪,但當時她沒有想到奇怪在哪兒,現在冷金旗想到了,樓梯拐角處這麼大一塊空地,對應的便是樓上的隱藏空間。
可惜仔細看了一圈,都沒找到進去的方法,實在不行,隻能砸樓了——冷金旗一向認為暴力拆遷很管用。
李山看著他滿不在乎的模樣,輕輕歎了口氣。他倒是不擔心什麼嫌疑人、坐牢之類的,他是擔心這事兒對冷金旗影響不好。
畢竟他已經背了革職的處分,再背一點彆的什麼,以後想再回重案組可就難了。
“好了李老師。”冷金旗攬過這人的肩,“羅局要是真不信我們,也不會讓我們接手這個案子,畢竟當事人要避嫌的。”
這話倒是有效果,李山被冷金旗說服了,也開始專心投入進破案中。
距離除夕可是沒多少時間了,冷金旗撂下狠話便來了煙雨樓台,隻是來了便來了,找不著頭緒。
那頭顱出現的太突然了。
“小山不是回來了嗎?”
吳連山將前天冷金旗提來的禮品又提回了李家,擺到李閱川跟前。
“金家那個臭小子哪會給我買這麼多東西,肯定是小山買的,我給你提回來,叫他以後彆破費了。”
“德行~”李閱川喝著茶,睨了自己的老搭檔一眼,“孩子孝敬你的。”
“那也彆買補鈣的啊!老李!我很老嗎?”吳連山指著那一堆補品,“我吳連山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嗎?”
“不服老不行。”安晴端著水果從廚房裡出來,“要是小山聽話結婚生子,這會兒我們都可以當爺爺奶奶了。”
這話一出,兩個男人掰著手指一算,忽然瞪大了眼睛。
“有道理啊!”
當然吳連山這一趟過來不是問李家夫妻倆自己老不老的。
“梅花到現在還沒上鉤,我懷疑我們的偵查方向會不會是錯的。”
吳連山收起玩笑的表情,嚴肅起來。
李閱川也坐直了身子,他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之前吳連山出了險招,往目標人群裡公開過關於十二九檔案裡的某些機密內容。
可惜投石問路失敗。
“他們會不會去找小山…”安晴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前幾天我們試探過他,他隻說自己知道了自己是歐陽珍孩子的事,但我把他養大,怎麼會看不出他有所隱瞞…老李老吳,小山會不會已經知道了他是黑桃和歐陽珍孩子的事?”
“知不知道…也該知道了。”吳連山沉默良久才道,“他們去了閩城後,我對他們的行蹤把握就比津州少了,畢竟南方不比北方。”
“小山要是知道的話,怎麼會看起來這麼正常?”李閱川擰著眉,他實在不願意將養了二十幾年的孩子拖入局,可是這一場橫跨世紀的清掃計劃,必須要進行。
安晴聽了這話,低著頭,隻喃喃了一句:“小山從小就是個不太會表達情緒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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