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樓台的暗室裡檢測出不少有用的東西,不過那名單上牽扯的人多,羅雲謙並未聲張。
剛開始隻有死者的頭顱時,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但現在在暗室找到了死者身體,那線索可就多多了。
通過法醫的屍檢,確定了死者指甲縫裡有人類皮膚組織,經檢測,確實屬於肖凱無疑。
那名單是朱尚華為了保命供出來的,這會兒肖凱被抓捕歸案了,他自然巴不得去指認他。
種種證據都表明,冷金旗和李山兩人,並未抓錯人。
羅雲謙表示很開心,畢竟自從重案組的人來了閩城後,市局和分局的破案速度提高了幾倍。
冷金旗則有些汗顏,前段時間自家親哥還說他死神附體呢。
這次抓到肖凱的契機,也不過是抓住了這些罪犯的心理,心狠手辣,連續幾次想殺人滅口,這次聽說手機裡還有證據肯定也會迫不及待的想從警察手裡搶走或者銷毀。
所以才有了昨兒晚上那一場汽車狩獵。
冷金旗覺得自己也沒做什麼,但證據找到了,案件送審了,也確實是他們倆的功勞。
李山比較擔心冷金旗的傷口,心裡覺得怪異的地方卻好像被霧迷住一般。
肖凱和宴會的關係板上釘釘,現在的任務是如何從他嘴裡撬出更多東西,如明曦和陳昱這兩個孩子所說,還有很多人,經受著和廖誌霖一樣的地獄。
朱尚華也說過,年後還會有一場宴會。
那些人參與這場宴會交換的,到底是什麼呢…?
“李山。”
“李山?”
冷金旗連喚了他幾聲他才反應過來。
“怎麼了?”李山回過神,就看見羅雲謙和冷金旗倆人一同看向自己,有些莫名。
“羅局說,張錦玲來警局了。”
倆人對張錦玲的第一印象都是乾練的女強人,即使被人目睹了她和自己哥哥在餐廳吵架的那一幕,本該狼狽,但這位女生也不曾畏縮一點。
如今短短幾天,看起來卻憔悴不少。
這是李山所擅長的,卻不是冷金旗所擅長的。李山說,張錦玲不是裝的。
“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張錦玲強撐著揚起笑臉,“前段時間你們來問我煙雨樓台有沒有特殊的宴會廳,是想調查那個暗室吧。”
“您有什麼想和我們說的嗎?”李山也沒瞞著,點點頭。關於那個暗室的消息,最好是越多越好。
張錦玲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包,從裡麵拿出一張折疊起來的紙,一經攤開,入目的便是煙雨樓台的整個設計線稿。
和傅子苑畫的那幅相差無幾,但確實…和最初徐羨白設計的,有些出入。
“這是我從我父親書房裡翻出來的,煙雨樓台剛動工時的設計圖。”她指著暗室的位置,“這房間,是一開始就建好的,但我確定,很少動用,最近一次,應該就是在十月到十一月。”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冷金旗靠在沙發沿上,眯著眼打量著張錦玲,這女人聰明有能力,難過不是騙人的,保不準會在其他地方撒謊。
張錦玲知道冷金旗的想法,抬眼直視著男人的眼睛。
“你們打開暗室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暗室的存在。父親的確將煙雨樓台交給了我,但張錦瑋同樣有管理權,我90確定,那管理權包括暗室在內。”
冷金旗和李山兩人對視一眼,沒有說話,繼續聽著女人的話。
“我從小就比同齡人優秀,父親也知道我有野心接管張氏企業,但他一直不肯放權給我,22歲時我能理解,25歲時我也能理解,但快30歲的我不會理解,為什麼直到現在,父親卻還是不肯把張氏的業務交給我,直到看到暗室的那一刻,我理解了。”
“警官,張錦瑋既然死在那兒,肯定和那兒脫不開關係,可他也比我大不了幾歲,他高中沒讀完被送出去讀書,又…飛葉子…被接回了閩城,不是跑去賽車就是跑去賭,他沒能力辦這種宴會,沒能力、沒實力、沒人脈。”
這一點警方不是沒想過,張錦瑋就是個草包——至少一直以來給人的形象是這樣的,雖然最後一麵讓李山覺得張錦瑋這人不簡單,藏著事兒,但那些惡習是真的,這樣的人,湊不齊這麼多人,還是連羅雲謙也說要低調調查的人。
肖凱這人的確隻是個嘍囉,隻不過一直在負責閩城的業務,他被捕之後,那輛越野車也被收押檢查,發現了一個自星城打來的電話。
這事兒的確不簡單,就看張錦玲能夠提供多少信息了。
“雖然我很想繼承張氏,但我也知道,若張氏已經被蛀蟲爬滿,這就不是張氏,而是活棺材,我從小被張氏企業養大,花錢、出國讀書,我願意將張氏企業之下的煙雨樓台做好,開到全國各地去,可如果煙雨樓台…”張錦玲有些哽咽,煙雨樓台這個酒店,確實是她一直以來的事業,用來向父親證明女孩子也不比男生差的事業。“樂清中學的案子我也知道,我沒想到那個學生他…所以警官,如果煙雨樓台在暗地裡是這樣的肮臟,那我寧願不要,我寧願你們將煙雨樓台,將張氏調查個底朝天。”
“你…”
”這個圖紙是煙雨樓台承建時留存的,地產商是曾經北方第一大房地產公司安氏,來閩城承建煙雨樓台的子公司還有個名字,叫金鼎地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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