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控器的檢驗結果出來了,雖然毀壞程度高,但仍然在遙控器的表麵檢測到了張錦瑋的dna,甚至在軟摁鈕上,還有一塊不明顯的牙印。
而在在對張錦瑋重新屍檢的過程中,發現了他牙齒上殘留了不明顯的化合物。
來自於那個遙控器。
“他為什麼要咬著遙控器呢?”
陳進很疑惑,“他的手腳被束縛住了嗎?”
陳進的思維鑽進了死胡同,而小嶽則更加清明。
這一檢驗報告,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
“進哥——”小嶽將留在法醫室門口的陳進拉出警局大門,推進了車裡。
“信我一次。”
這小孩說“信我一次”的模樣實在不太可信,陳進掙紮著想下車,想再看看現場證據,但被嶽晨暄死死摁在副駕駛上。
“你信我一次,陳進!”
三天時限馬上就要到了,他們倆這幾天審了肖凱,調查了張錦玲,來來回回兜圈子,卻沒有一點進展。
兩人還原案發現場時,也發現密室內無法存在第二個人,除非那個“人”可以人間蒸發。
陳進怎麼也想不通,小嶽則堅持認為張錦瑋是自殺。
可能是小嶽泛紅的眼眶有些眨眼,又或許是小嶽比他陳進強壯不少,陳進終究是乖乖坐在了副駕駛,被載著駛向了煙雨樓台。
暗室的窗子和門都被打開了,也有幾個建築師申請進入研究構造,但都被警方一一駁回了,那幾個建築迷隻得被攔在大門口眼巴巴看著。
小嶽仰躺著將頭放在了窗沿邊上,又拿了家裡的空調遙控器。
“進哥,上次你做實驗時,能夠感受到在窗子落下來的那一刻,自身爆發的求生欲,如果我不拉你一把,那個窗子可能會消掉你半個耳朵對嗎?但起碼沒有生命危險。”
“嗯。”陳進站在一旁,他觀察力足夠,同情心也足夠,但就是一根筋。
他不相信有人會以這樣的方式自殺,自己給自己斬首?駭人聽聞,不可思議。
所以直到現在,陳進還是不信。
而麵前的小嶽將遙控器咬在嘴裡,忽然開始抽搐。
這行為太莫名了,嚇得陳進一把將他拉了回來,一拳就打在了他肩膀上。
“嶽晨暄,發什麼瘋!”
“du癮發作。”小嶽說了四個字。
這話像鑰匙一樣打開了陳進的思路。
“你的意思是——張錦瑋知道自己會發作,提前仰躺在窗沿上,在無法控製自己時,將遙控器咬在了嘴裡!”
“而d癮發作的人分不清現實和幻覺,他意識不到他咬到了可以操控窗子的遙控器,不足一秒的時間,窗子落下——”
“頭、身分離。”小嶽打了個響指,清脆的響聲,給案子帶來了新的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