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在他死之前,拿到了很多有價值的東西。”他不再看李山的眼睛,又閉著眼睛躺回了藤椅上,晚風吹的他烏黑的頭發有些飄散,一些較短的額前碎發在他光潔的額頭上掃來掃去,被李山一把摁住。
冷金旗再次睜開眼睛,感受到李山的手撫在他的額頭上,慵懶地問了句怎麼了。
“真把冬天當夏天過呢?現在不是在榕樹底下乘涼的好時候。”
“躺會兒,等你回來。”
“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彆在這兒躺著了,冷。
李山的眼睛不會說話,嘴巴也說不出完整的話,但冷金旗能理解——他坐起身,攏了攏外套後才跟著李山進了局裡。
“你是說他吞了一整瓶安眠藥?”李山這次的詫異不是演的,畢竟他原本以為林玉軍隻會吞一半。
林玉軍以為“傅承暉“要滅口,但作為“傅承暉”的李山,其實是給了林玉軍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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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眠藥放在那裡,吞吃多少由林玉軍自己做決定,差不多半傷不死,也就能出了那暗無天日的精神病治療中心,送去正規醫院急救。
不是老想著要出去嗎?看在林玉軍將了解的事兒一一道出的情況上,李山決定幫他一把。
反正出來也是正常判個死刑關進牢裡熬日子,多少沾親帶故,林玉軍不想死在精衛中心,李山就幫他就死在監獄。
誰曾想到這林玉軍自個兒吞藥死了。
“對啊。”冷金旗揉了揉太陽穴,陪著羅雲謙忙了一天了,累的很,“誰知道哪裡來的藥,給他治療的醫生也不記得了是不是自己落下的,當時見過他的隻有我們幾個,難道還是我倆…”
“如果是你的話,可能會放一把槍。”李山打斷了他的話,“冷金旗,我在想會不會是因為他供出了陸鬆柏。”
冷金旗本想說,不可能是他自己或者李山放的安眠藥,但轉念一想——李山在自己去病房前,確實和林玉軍待過一段時間,他也隻聽到了後幾句話,前麵說了什麼,他不得而知,病房的監控隻能看到畫麵又看不見聲音,那摸瞎似的燈根本照不清李山和林玉軍的嘴形。
但那是李山誒,就算那藥是他冷金旗夢遊放進去的,也不可能是李山——不是李老師善良,是李老師沒那麼閒。
冷金旗想不到李山為什麼要莫名其妙放一瓶安眠藥在林玉軍麵前,再說了——林玉軍也不是三歲小孩,給他什麼他就吃什麼?這不腦子瓦特麼?
所以他在第一時間,即使懷疑李山,也很快就排除了,更何況林玉軍樹敵那麼多,說不定是哪個看不慣他的偷送進精衛中心的。
但李山提出的假設也有道理,陸鬆柏這個名字——冷金旗頭一次聽說時,還以為林玉軍在騙人,可結合電影慶功宴到遊神扒出山籠再到檢查組趕上跳樓案時降臨閩城,一切都好像那麼巧。
可陸鬆柏不同於什麼許樂原張雋,他不是一般人,他的身份也不一般。
若說他是梅花,冷金旗想想就頭疼。
這怎麼查?這要查了整個京城都要大查特查。
華國分為南北方,南方基本上都是經商的,而北方被三個家族共同管理——陸家、祁家和徐家,徐家在西北,基本不過問,祁家也慢慢式微,小輩們都在往南走,基本上上麵都是那群姓陸的在管。
現在說查了二十多年的犯罪組織裡有姓陸的?
冷金旗不敢想。
連冷金旗都不敢想。
“陸漪不也姓陸,她和那個陸鬆柏會不會有什麼關係?”李山忽然想到一個點,“能不能從她入手?”
“你學姐?”冷金旗挑眉,“她確實是陸家人,她在津州那個彆墅你還記得嗎?那幅油畫我小時候見過,被她爸拍回家了,也就是看到那幅油畫時,我才知道她的身份——這才放心你和她交往聯係。”
“…”李山不知道冷金旗啥時候有這本事了,看到一幅畫就能夠認出一個人來。
“這事兒你彆操心了。”冷金旗看了眼時間,正巧趕上食堂飯點,“我會先向上打報告,我們繼續從宴會入手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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