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詭異的陷入沉寂。
.......
黑山之巔,雲霧繚繞中,一處萬丈懸崖若隱若現。
崖邊巨石如鷹嘴斜探,苔痕斑駁的石麵上立著烏木畫架,潔白的畫布被山風扯的微微發顫。
在烏木畫架的前方,一名身形挺拔如鬆的白衣儒雅男子正手持烏木畫筆,神情專注的作畫。
隻是,他畫的並不是眼前巍峨的萬丈懸崖,而是人物畫。
明明是麵對空無一人的萬丈懸崖,可他的眼中卻仿佛倒映著無數人影,那些人影順著烏木畫筆坐落在畫布之上。
畫中主角是一位身穿猩紅鎧甲的桀驁男子,他屹立中心位置,身邊群敵環伺,有虎、有蛇、還有人......
這時,白衣男子突然抬筆,於畫布上側輕輕一點,一滴宛若子彈模樣的墨跡緩緩成型,直指畫中主角。
可下一秒,他輕咦一聲,麵露玩味之色,因為那顆子彈墨跡竟憑空消失了。
“怎麼了畫家?”一位身穿黑色西服,戴著白手套的男子突兀的出現在畫家身後。
他全身就像是被一層濃厚的墨覆蓋,顯得有些模糊不清,唯一清晰的大概就是他的臉,如死人般蒼白的臉。
畫家微微一笑:“失敗了。”
黑西服男子依舊麵無表情:“畢竟對手是暴君,失敗了很正常。”
畫家搖了搖頭:“我知道鷹殺不了暴君,這一幕不過是開場,一場盛大的演出,自然要由暴君之血來拉開帷幕,可惜暴君並未流血......鷹也死了。”
“死了?”黑西服男子語氣疑惑,可偏偏臉部僵硬的沒有任何表情,音畫不同步,就仿佛這聲疑問不是他發出來的一般。
“這附近能殺鷹的人都集中在189避難所入口,鷹是走的後山,為何會死?”
畫家看向深不見底的懸崖,眸光深邃,嘴角玩味:“看來這場好戲中似乎出了一個劇本之外的人。”
“什麼人?”
“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畫家好笑的看了他一眼:“畫布就這麼大,我又豈能畫儘眾生?命運無常,我的【命中定】也隻能決定一部分。
不過,那人是誰並不重要,暴君的死局無人可改,一切儘在掌握,安靜等待即可。”
.......
暴君楊桀進入山洞良久之後。
“現在怎麼辦?”有人問道。
“機器人守衛已經被暴君解決了,裡麵的合金大門肯定也擋不住他,現在當然是跟著進入189避難所啊!”
“你還真敢進去?暴君的實力你也看到了,萬一他.......”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今寶山就在眼前,咱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他一個暴君?”
聽著眾人激烈的討論,白野也過去湊了個熱鬨。
他氣勢洶洶的喊道:“說的不錯,隻要咱們一擁而上,他暴君楊桀在精神力耗儘之前,也未必能將咱們都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