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棋抬起頭時,四周景物就像是被風吹走了一樣,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施棋他們兩個人仍舊是站在距離石壁三步左右的地方。
葉歡反應過來之後,連著在石壁上敲打了幾下,卻沒找出半點破綻。
葉歡忍不住低聲自語道:“我們剛才真的進去了?”
施棋道:“我們一直都站在這兒,剛才我們看見的一切都是幻覺。姚夜白的幻術太可怕了。”
施棋說話之間,用腳撥動了一下地上的荒草,草葉下麵頓時露出半枚沒被清理乾淨的腳印。
或許,這半枚腳印是姚夜白故意留下的東西。
葉歡再次看向了手裡的妖月,忍不住搖了搖頭:“我怎麼看不明白這個姚夜白?”
施棋說道:“我怎麼覺得,姚夜白和蕭老板,就像是她給我的這兩把火槍?她剛才,是在給我講她們之間的故事嗎?”
葉歡道:“彆想了,趕緊去追那個校長。”
施棋不緊不慢地道:“他跑不了。他少了一根手指頭,沒法開車,隻能先回他那破房子裡躲一宿。”
“我們慢點過去,多給他一點糾結的時間。他越是糾結,心理防線就越容易崩潰。我們再審問他,就事半功倍了。”
葉歡一聽也覺得施棋說得有理,不由得放慢了腳步:“施棋,我怎麼覺得,那個姚夜白跟蕭從夢是一個人呢?”
“我雖然沒什麼證據,但是我有這種感覺?”
“姚夜白,沒有理由對我們這麼寬容,她已經處置了自己的手下,其他的禮數隻要做到也就可以了,沒有必要賠給我們兩件秘寶。”
施棋也低聲道:“我也有這種感覺,她的做法,完全不像是一個開當鋪得人啊!古時候,把當鋪排在下九流,就是因為當鋪的買賣被人視為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可是,姚夜白的做法像是這樣麼?”
關於三教九流,有很多種說法,其中一種,下九流當中就有:七春八典九吹手的說法。
春,是指青樓;典,就是當鋪。
舊時候的當鋪還排在青樓之下,可見當鋪的地位如何?
很多人,都對這種排名有所疑惑,開當鋪的人,要錢有錢,要勢有勢,為什麼還會被排得這麼低。實際上,這跟當鋪的性質有關。
當鋪,說明白一點就是在彆人急需要用錢的時候刻意壓價,以極低的價格收取貴重物品,再用高價讓當事人贖回,或者售出。有趁人之危,趁火打劫的意思,所以,才會被排進了下九流。
葉歡忽然停住了腳步:“施棋,你說,那個隋誌明究竟能拿出什麼東西?才讓蕭老板下了這麼大的本錢?”
施棋不由得也愣住了。
前一刻,她剛說完,當鋪不做賠本的買賣,馬上就被葉歡推翻了她的說法。
要知道,蕭老板可是出資千萬雇我出手,按照,當鋪裡的慣例,十成價格得給壓到一成,才能成交。
也就是說,隋誌明的東西必須得給蕭老板帶來一個億的利潤,她才有可能花一千萬雇我出手。
隋誌明能拿出什麼?
施棋結結巴巴地道:“那個……那個……元爺在那看著,總不至於讓彆人坑了自己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