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油燈,把燈油倒在杯子上,順手撩了一把火。
火焰順著杯子撩起來半尺多高,杯子裡的小鬼發出了一陣慘叫:“你等著,彆讓我出去,我出去就掐死你。”
坐在那裡靜靜地等著燈油燒完,才傳音道:“感覺怎麼樣?要不,我再來一下?”
“你再來!”小鬼還在嘴硬的功夫,我已經抽出了唯一帶過來的一把匕首,從桌子腿兒上削下來一根木刺,悄悄掀開杯子,把木刺給紮了進去。
我回到屋裡的時候,就檢查過自己的行李——墨軍寨的人,應該是趁著我昨天昏迷的時候,把我的行李給翻了一遍。
不過,他們好像沒覺得,我帶來的那把匕首有什麼危險,又給我原封不動地放了回去。
我拿著那根木刺,像是摳田螺一樣把那小孩兒從杯裡摳了出來,冷笑傳音道:“覺得,我赤手空拳就對付不了你是麼?”
“你是沒見過真正的術士,真正的術士隨手抓過點東西,就能弄死你。”
“你不知道,我手裡這根木刺能乾什麼吧?不著急,我馬上告訴你。”
我拿起匕首把那小鬼釘在了牆上,舉著油燈重新走了回去:“你還敢來找我?知道什麼叫自投羅網嗎?這就叫自投羅網。”
我用木刺挑著燈芯道:“普通燈火最多是讓你疼一下,燈火在我手裡,卻能讓你舒坦到張不開嘴。”
我拿著木刺朝手上紮了下去,等到我的指尖血把木刺完全浸紅,將木刺拔了出來,撥動起了燈芯。
鬼魂害怕的並不是燈火而是陽氣,不然的話,鬼魂出現的時候,燈火也不會變成綠色。
我剛才用火燒茶杯,其實是把茶杯外麵的陽氣逼近杯裡,真正讓它難受的還是陽氣。隻不過,這個屋裡的茶杯,用的人太少,陽氣不夠,才沒能把他如何?
我用血浸透的木刺,足夠讓那小鬼痛不欲生。
我用木刺把燈火撩撥起來之後,就將火苗子對準了小鬼的褲襠。
那小鬼的褲子頓時被燒了個窟窿,火苗也跟著竄向了對方的牛牛,小鬼瞬時間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
我卻充耳不聞地一下下用火苗在他身上來回撩動:“彆喊,一會兒燒熟了就不知道疼了。”
小鬼厲聲叫道:“你住手,你再不住手,我就使勁喊人,把人都給喊過來。”
“你喊唄!”我說話之間又把火燎旺了不少:“他們來了也看不見你。你要是顯形,那就更好了,墨軍寨裡肯定有人能收拾你。到時候,你試試看自己會不會魂飛魄散就行了。”
小鬼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灰白。
我乾脆把油燈停住了,挑著重點的地方使勁地撩火。
小鬼一開始還是在麵色猙獰地慘叫,沒過多一會兒他就崩潰了,哇哇大哭了起來:“你到底要乾什麼?你也太欺負人了。”
我拿開油燈道:“這回能正經說話了?”
“能!”小鬼委屈得哇哇大哭。
我把小鬼從牆上放下來,扔到了椅子上:“你是誰?為什麼要在墨軍寨裡殺人?”
那個小孩抽泣著道:“能……能給我換條褲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