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學生,都是在課堂上被趕進了無儘淵。”
“教案,就是關係到了學生生死的東西。也是這所學校的最高機密,沒有人知道教案被放在了什麼地方?”
“而且,除了老師之外,無論是誰碰到教案,都會跟教案連為一體,成為教案的一部分。”
葉歡、施棋聽到這話,“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我擺手製止兩個人:“長歌,未必有事,你們先不要著急。”
孔爵點頭道:“元爭的判斷是對的。活人與教案融合需要一段時間。”
“那個女孩有點特彆,其他人不是在跟教案抗爭,就是在拚命哀求。那個女孩一直都很平靜,似乎……”
“算了,我不太懂這些,還是不要誤導你們。”
孔爵說著話站起了身來:“你們千萬不要去打教案的主意。就算你們能找到教案的位置,也很難觸碰到教案。”
“一旦被人發現,你們就是嚴重違反校規。會被直接投入無儘淵。”
“多謝……”我習慣性的一抱拳,結果兩隻手腕卻猛一緊,一股像是被手銬勒進肉裡的劇痛,頓時讓我雙手一抖。
緊接著,我的雙手就像是被人拽住了一樣,硬生生的垂在了身體兩側,身軀也被無形之力強行掰得筆直。
我眼中的震驚未退,就覺得像是有人掐住了我的脖子,強行把我上半身給按了下去,直到我對孔爵行了一個鞠躬禮之後,那股壓在我身上的力道才飛速退去。
孔爵搖頭道:“這裡是學校,你在江湖上的那些東西,拿不進來的。你這隻是小錯,校規鎖才沒懲罰你。如果犯了大錯,你隻怕是……”
孔爵的話,不由得讓我心底一沉。
如果,我想趁著夜色溜出宿舍,不僅要麵對宿管,還要應對校規鎖。
雙重壓製,哪怕我有通天的本事也走不出去這間宿舍。
孔爵轉身要走,卻在門口停了下來:“元爭,我不管你們想要乾什麼?”
“我都要提醒你一句,好好活下去。”
“魯莽行事,隻會害人害己。”
我沉聲道:“我能不能問問,這所學校都學什麼?”
孔爵道:“如果按照現在的時間算,這所學校裡從二百年之前直到兩年前加入學校的老師,你能想到的學科,這裡都有。”
“你應該知道,古代書院的教材吧?這裡的教材的配置方式,就跟古代書院差不多。所以……”
孔爵話說到一半,改了口:“你好自為之吧!”
我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孔爵的背影,他卻快步離開了宿舍。
葉歡起身道:“他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
我沉聲道:“他的意思是,我們過不去考試,甚至會被人在課堂上轟出來。”
古代的書院的教材分為三種,一種是官定教材,也就是《四書》《五經》這些科考必考的東西。
第二種就是書院本身的教材,可能是書院院長對《四書》《五經》的心得,注解,或者是私人著作。
第三種是學生自帶的教材,這種教材也就沒有什麼固定的模式了。可以是前輩的筆記,也可以是詩詞歌賦一類,作為補充的教材。
如果,這所學校的主流是四書五經,那我們大概率會應付不了考試。
如果,那些老師講的是物理化學,我和葉歡八成就得被直接轟出課堂。
施棋也小聲道:“你說,孔爵是不是在暗示我們去偷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