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封六年孟夏,朔方牧場的苜蓿開出紫花時,劉妧正借著牛油燈微光縫製速食炒麵袋。算學實驗室改良的油布泛著細密的幾何紋路,她指尖穿過袋口繡著的"三日糧"標識——那是用菱形與直線構成的算學密紋,每道夾角精確到四十五度,既美觀又能快速識彆。宮女繡娘在旁分揀肉乾,忽然輕聲道:"公主,這炒麵袋的針腳比去年的密了一倍。"劉妧頭也不抬:"去年漠北之戰,有士兵因袋子滲水餓死在沙海。今年的油布浸過胡麻油,能防三日風沙。"
"公主,霍將軍的甲胄改好了。"張小七抱著輕量化皮甲進來,甲胄肩部的青銅鱗片排列如雁翎,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按您給的《力牧卸力圖譜》,關節處用青銅活頁鉸接,李敢校尉試過三次,都說"比鐵劄甲輕三成,動作快七分"。"劉妧接過甲胄,指尖撫過內側刻著的算籌密紋——那是根據霍去病去年衝陣錄像推演的受力點,每道紋路對應著匈奴彎刀的常見劈砍角度。
未時三刻的軍議帳內,羊皮地圖上的"百裡流沙"被紅筆圈住,匈奴使者的狼首金飾在燭火下投出猙獰陰影。"我家單於說,漢家的算學不過是擺弄竹棍的兒戲。"使者的匈奴靴碾過地圖上的沙丘標記,靴底嵌著的漠北沙粒落在"居延澤"字樣上,"這片沙海曾吞了趙破奴兩萬鐵騎,你們的算籌可算出過沙下的伏兵?"
"趙將軍之敗,敗在不知流沙含水率。"劉妧將激光測距儀對準圖上兩點,儀器發出的藍光在使者瞳孔裡跳動,"本公主算過,從這裡到狼居胥山,需穿越三十裡流動沙丘。而我的算學兵,每人攜帶三袋速食炒麵、兩壺淡化鹵水,足夠支撐七日行軍。"使者的喉結滾動,他從未見過能發光的"算籌",更不知道這儀器能在瞬間測出精確距離。
"單於以為故技重施就能奏效?"霍去病忽然拽過使者的手臂,用算學便攜地圖的比例尺丈量其袖中露出的蠟紙邊緣,"想偷弩機圖紙?可惜你連上麵的"寸""分"刻度都看不懂。"那紙上歪歪扭扭的線條,竟將弩機扳機的弧度畫成了圓弧,在算學彈道公式前顯得荒謬絕倫。
申時的演武場上,李敢校尉穿著新甲策馬衝刺。他忽作鐙裡藏身,避開模擬敵箭的木杆,甲胄關節發出"唰"的輕響,竟比傳統劄甲快了半拍。"末將祖父常說,衝陣時每多轉一度手腕,就能多劈落一麵匈奴盾。"他摘下頭盔,額頭微汗,"這甲胄的透氣孔對著膀胱經大抒穴,公主怎知我們穿著厚甲時,此處最是憋悶?"
"不是我知,是算學知。"劉妧遞過水質檢測儀,演武場邊的新井剛打出地下水,儀器指針穩穩指在"淡水"區域,"漠南之戰,匈奴常在水源投毒。這儀器能測鹽堿、辨毒性,比匈奴人的"嘗水胡雛"快十倍。"她身後,算學兵正給戰馬安裝草料監測儀,青銅小匣掛在馬頸,實時跳動的進食數據通過算籌傳導至中軍帳。
酉時的弩機改良實驗掀起漫天沙塵。當"元興弩"的爆裂箭鏃炸開,鐵砂如暴雨般砸在靶牆上,匈奴使者的狼首金飾"當啷"落地。他慌忙用腳去踩,卻露出靴筒裡的匈奴文《弩機偷錄》——紙上的"望山刻度"被畫成等距直線,全然不知漢弩的"仰角差"需按三角函數計算。
"告訴單於,"霍去病用弩機扳機勾起使者的衣領,護腕的算籌紋章擦過對方咽喉,"漢家算學能算出箭矢軌跡,自然也能算出你們的陰謀。"使者這才注意到,霍去病腰間的便攜地圖上,匈奴王庭斡難河源頭被紅筆圈住,旁邊用算籌符號標著"可屯兵三萬",而自己今早剛派人送去的假情報,此刻正攤開在案幾上,用朱砂批著"已識破"。
亥時的軍醫帳裡,公孫陽對著青銅夾板蹙眉。這位世襲軍醫的中年人摸著夾板上的刻度,忽然拍案:"當年祖父隨衛將軍出征,曾口述華佗先生的夾骨之法,說要"對準曲池穴下三寸施力"。如今這夾板的第三道刻線,竟與祖父描述的分毫不差!"劉妧遞過急救箱裡的磺胺粉小瓶,蠟封上印著算學實驗室的齒輪紋章:"此藥名為"速愈粉",可抑製金瘡化膿,需在受傷兩時辰內敷用。"公孫陽打開瓶塞,嗅到的不是慣常的艾草苦味,而是一種帶著薄荷涼意的清冽氣息,恍若算學館裡的青銅器械味。
子時的軍報打破沉寂。漢武帝的密旨用苜蓿葉汁封口,"天草"印鑒下朱批旁附著枚新鮮苜蓿花:"驃騎校尉霍去病,著即率部出征,以算學為刃,犁庭掃穴。"劉妧將密旨卷進地圖軸時,見霍去病正盯著牆上的兵棋沙盤,藍色漢軍方陣與紅色匈奴營帳犬牙交錯,每枚算籌代表千騎,而代表速食軍糧的金色算籌,正沿著預設路線延伸至漠南深處。
"公主可知,單於在等我們深入?"少年將軍的指尖劃過沙盤上的流沙區,算籌在他掌心敲出《出塞曲》節奏,"他們的探馬回報,說漢軍營帳每晚有藍光閃爍,以為是天兵持炬夜遊。"劉妧往沙盤裡放入三枚金色算籌:"不是天兵,是算籌在量算星辰方位、測算水源距離。明日過居延澤,讓騎兵每人帶三袋炒麵,足夠他們在沙海跑三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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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的朔方城門口,五千輕騎整裝待發。每匹馬的鞍韉上係著算學急救包,包上繡著簡明圖示:箭頭指向傷口,旁邊寫著"傷處見白,速敷此粉"。張小七挨個檢查弩機校準儀,算籌在他指間轉出"嗒嗒"節奏:"刻度對準北鬥第七星,偏差半分,箭矢就會偏十步!"話音未落,阿瞞的導盲犬追風突然狂吠,前爪扒開糧草車的粟米——底下藏著浸透巴豆粉的馬料袋,袋角繡著匈奴狼首。
"趙副將,"劉妧將改良後的床弩圖紙塞進趙破奴手中,圖紙邊緣用算學符號標著"東南風四級,火攻最佳","若遇伏擊,可發射燃燒箭。算學算過,此風勢可讓火勢延燒二十裡。"老將接過圖紙,目光落在"風向射程表"上,想起馬邑之圍中因誤判風向而功虧一簣的往事,喉頭滾動著未說出口的感慨。
霍去病策馬經過轅門時,劉妧忽然叫住他,往他甲胄內側塞了個小銅盒:"胡麻籽油浸過的紗布,可止血生肌。"少年將軍低頭看她,晨光落在她發間的弩機步搖上——那是用破損的弩機零件改製的飾物,齒輪與箭矢紋路交錯,"算學能算出糧草箭矢,可算得出我何時能斬下單於首級?"
"算得出。"劉妧望著他護腕新刻的算籌——代表能量幣突破七百八十萬點,"當你的速食軍糧耗儘最後一袋,當你的弩箭穿透單於大帳的氈牆,算籌自會顯露出答案。"她頓了頓,聲音輕卻堅定,"但更重要的是,算學算出了漢軍必勝的底氣。"
晨霧中,驃騎軍旗上的"霍"字獵獵作響。算學烽火台依次亮起,用莫爾斯碼傳遞"風利馬健"的訊息。劉妧摸出袖中的青銅風向標,指針穩穩指向東南——那是匈奴左賢王部的方向,也是算學沙盤上標注的"誘敵最佳處"。她忽然想起張騫曾說,漠南流沙下埋著無數漢家兒郎的忠骨,而今日,算學將成為他們的新甲胄,讓每一滴鮮血都不再白流。
馬蹄聲漸遠,劉妧轉身走向算學實驗室,晨光將她的影子投在軍帳幕布上,與牆上的算籌沙盤重疊,宛如一幅活的《武備算圖》。遠處,苜蓿花在晨露中輕輕顫動,那是大漢鐵騎即將踏過的預兆,也是算學鋒芒劃破大漠長空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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