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手底下人打聽到何大清兒子在豐澤園當廚師，還已經是上灶了，他又特地來這裡點了一桌菜，點了何雨柱擅長的川菜。
他在試過了味了以後，就跟掌櫃提要求，先請何雨柱去軋鋼廠幫忙做一天飯菜。
“你就去給婁半城同誌幫個忙吧，我們豐澤園還有那麼多廚子，不差這一天。”掌櫃直接道。
“那既然您抬舉，掌櫃也同意，我就去給您做飯，您把地址給我，還有幾點要開餐告訴我，我就過去了。”
“食材您自個兒準備好，您放心，我保證肯定讓客人吃的滿意，不會比今兒個飯菜差。”何雨柱點點頭說道。
“那好，明天早上的時候，你給我個地址吧，我讓人過去接你。”婁半城說道。
“好，我住在南鑼鼓巷芝麻胡同95號的中院，何雨柱。”何雨柱說道。
“成，明早會有人來接你，等著吧。”婁半城應聲道。
婁半城對於何雨柱是放心了，豐澤園掌櫃讓他的人跑到後廚去盯著，確保這一桌子菜都是何雨柱做的，不會壞了婁半城的事情。
他是用慣了老人了，所以也不想換其他老師傅，更重要的是，何雨柱做的這菜，真跟老何做的一樣了，他完全找到了替代品了。
做飯的價格沒說，何雨柱相信婁半城這樣的人家，肯定是不能夠虧待了他。
下班的時候，何雨柱帶了兩個飯盒回去，這又給他省了夥食費了，一葷一素剛剛好。
何雨柱回家熱熱就能吃了，院子裡眾人每天聞著何家的飯菜香味，誰都想要來何家蹭飯，奈何陳主任那警告的話還在耳邊。
就連易中海都要收斂了，沒有人敢給他找麻煩。
賈張氏都要氣死了，天天看著何雨柱吃好的喝好的，本來以為何雨柱這麼大手大腳，學徒工資肯定不夠花，遲早要賣了自行車。
這樣他們家就能撿便宜了，可還是每天都能看著何雨柱出門騎車，回家有肉，好吃好喝，真是要被氣死了。
易中海在家裡聞著那香味，生氣道：“院子裡怎麼就出了傻柱這樣的人，本來很團結的一個院子，都是因為他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天天吃好的，喝好的，都不知道去後院那看看聾老太太了，老太太對他可是不薄，把他當親孫子對待。”
易中海嘴裡是說聾老太太對何雨柱不薄，但也僅限於就是聾老太太口頭上一口一個大孫子，現在可還沒有什麼東西給何雨柱。
何雨柱遠離了他們這些人，娶媳婦肯定是沒問題，用不著聾老太太幫忙撮合他跟婁曉娥，更不至於差點讓何家斷送在他手裡。
所以這所謂大孫子，就是口頭上這麼喊兩嗓子而已。
一大媽吃著土豆片，無奈道：“這柱子打小就在廚房裡打轉，做菜能不好吃嗎，咱們說是他長輩也得他承認，他不認，你有什麼辦法，彆跟自個兒生氣了。”
“老太太這兩天跟我說想吃點肉，要不，我們買半斤肉吧？解解饞。”
彆看易中海舍得自己兩口子下館子，可對於又要買肉給聾老太太，易中海不滿道：“前兩天不是吃過了嗎，怎麼還買肉，老人家，上年紀牙口不好了，還是少吃肉。”
“還不是傻柱天天做的那麼香，老太太能不嘴饞嗎？”一大媽說道。
“聾老太太不是很寶貝這大孫子嗎，她怎麼不去找她大孫子去，算了，你明兒個買一斤肉吧，給幾片聾老太太就好了，剩下的，我們也吃點。”易中海聞著香味，咽了咽口水道。
原本易中海是不願意買肉，架不住何雨柱天天吃好吃的饞他。
要是何雨柱乖乖聽話，有肉拿給自己，平時幫著來做飯多好。
隻可惜，這小子就是天生反骨，跟他對著乾，不是個好東西。
他倒要看看，等他們兄妹的錢花完了怎麼辦，就算何大清給他們留下錢，這麼大手大腳也總有花完那天。
易中海想起自己今天收到保城那邊寄來給何雨柱他們的10塊錢，決定不告訴何雨柱。
他卻不知道，何雨柱已經知道了這個事了，隻不過等著他多犯幾次錯誤，嚴重些，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
次日。
大清早。
何雨柱正在家裡麵炒雞蛋，再熬點稀粥，這就算他們兄妹的早餐了。
家門是虛掩著，被人給推開了。
來人是閻埠貴和一個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何雨柱是認得，就是他夢裡的軋鋼廠主任，他在軋鋼廠食堂當廚師的上司。
“你們這是來做什麼的？”何雨柱問道，何雨柱現在自然是不能認出對方。
“這位是軋鋼廠的食堂主任，說是奉了他們家廠長的話，來請你去他們食堂做飯，說是跟你商量好了。”閻埠貴說道。
“對，是跟我說好了，等會兒，我這馬上就好了，我得把我妹妹送去學校，我才能跟您去軋鋼廠那邊，吃早飯了沒有，要不要一起吃點兒？”何雨柱問道。
何雨柱沒想到對方這麼早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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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來點兒吧，一起吃點吧，沒事，時候還不急，我就是過來看看，今天這頓飯很重要，廠長讓我務必要盯著。”食堂主任有些不好意思道。
本來他是吃過了，可聞著這屋子裡飯菜太香了，就跟著一起吃了。
以前軋鋼廠管老板婁半城叫婁總，婁董事長，現在隻能叫廠長了，之前那些什麼總，董事長，都是有資本主義色彩，都不能叫了。
以何雨柱現在的手藝，就是早上炒個雞蛋，都能炒的很有滋味。
不過是十來分鐘的時間，早飯就已經吃完了。
何雨柱帶著何雨水，鎖好門，還有食堂主任一起出門。
閻埠貴上班出門剛好碰到了易中海跟賈東旭。
閻埠貴說道：“老易，這傻柱現在可以，你們食堂主任親自來請他給你們廠長做飯去，你們廠今天要請很重要的客人吃飯嗎？”
“我聽說是有上麵的領導要下來，你真的看到我們食堂主任請他去做飯了？”易中海並不相信這話，傻柱現在就是個學徒，做飯再好吃，婁半城什麼廚子找不著，要找他？
“但剛才那人來了，明明說是你們食堂主任，四方臉，有些微微胖的，是嗎？”閻埠貴反問道。
“那就真是奇了怪了，還真是咱們食堂主任。”賈東旭說道。
“可能就是去找他下個下手，做個幫廚而已。”賈東旭又撇撇嘴說道。
“不至於這樣吧，要這樣，還能是你們食堂主任親自來請？”閻埠貴說道，說著，閻埠貴就出門去上班了。
“師傅，那傻柱就是個做飯廚子，憑什麼還能讓食堂主任親自來請？他手藝有那麼好嗎？”賈東旭不服氣道。
“你想想，可能是食堂主任怕何雨柱不知道路，順路來給何雨柱帶個路而已，他才多大年紀，就算從小在食堂打轉，能有老師傅手藝好嗎？”易中海不屑道。
易中海走出了院子，在他看來何雨柱還是那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廚子而已。
他隻是大意了才會被何雨柱給算計了。
既然何雨柱要玩，以後有機會，他就陪何雨柱好好玩玩。
賈東旭心想，食堂主任家跟他們這好像不順路吧？
怎麼可能會順便？
軋鋼廠也不是什麼偏僻地方，還用得著帶路嗎？
不過，他還是認定了他師傅做得對，何雨柱就是做飯伺候人，憑什麼彆人特地來請他。
…………
何雨柱把何雨水送到了學校，在跟食堂主任閒聊中才知道，婁半城不知道何雨柱自己有自行車，就讓食堂主任騎車來接何雨柱。
以前這四九城名聲顯赫的軋鋼廠，出行那些都是用小汽車或者吉普車，現在隻能用自行車，該上交都已經上交了。
上麵對婁半城識時務很滿意，所以特地派了工作組下來考察接收的事情了，其實就是在做準備。
婁半城沒什麼舍不得，該留下的都已經藏起來了隻希望上麵能夠給他個體麵的晚年，不要影響到他家孩子就好了。
何雨柱來到了軋鋼廠食堂後廚的時候，發現這個地方居然跟自己那個夢境裡麵完全一樣，他走著在這裡的時候，有種熟悉的感覺。
他也好像真的如同在夢裡那樣，在這個食堂後廚的地方因為不通人情世故得罪了很多人，幾十年都是個廚子，雖然工資不低，但明明可以拿更多。
剛才已經嘗過了何雨柱炒雞蛋了，食堂主任很放心何雨柱手藝，何雨柱還考上了炊事員證了，又是廠長自己安排。
後廚這裡還有個雜工幫著打下手，要準備的材料都準備好了。
要準備譚家菜那幾個大菜肯定是來不及，所以給何雨柱的話是做川菜為主，魯菜為輔就可以了，再配兩個譚家菜。
這些對於何雨柱都可以做得來，何大清從他小就教川菜，淮揚菜，魯菜，譚家菜這幾號。
何雨柱係上圍裙，洗手，就開始切菜了，食堂主任想在旁邊看看，看著這一幕，他都驚呆了，何雨柱是怎麼把這些肉給切成同樣大小和同樣厚薄，又不費力氣。
就看著這刀功，食堂主任已經放心下來了，婁廠長找對人了。
何雨柱按照商量好的菜單籌備著飯菜，在做飯的時候，何雨柱的廚藝自然是在增長著。
在午飯前的時候，何雨柱用了全力了，十二到菜加一道湯就做好了，色香味俱全，如果不是食堂主任看著，他都不敢相信何雨柱這麼年輕就能把飯菜做得這麼好。
包廂那邊的婁半城看著端上來這一道道菜，心裡也很滿意，以後自己又可以嘗到老何手藝了。
飯菜端上來，其他人聞著味都忍不住食指大動了。
“婁廠長，這飯菜做的很正宗，你哪裡找來的廚子？”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開口道。
“李主任，這是我們食堂以前的師傅他兒子做的，現在在豐澤園做廚師，你們肯定猜不出他兒子現在才多大，你們不妨猜一猜？”婁半城笑道。
“是個年輕人嗎，我還以為是老師傅才有這樣的好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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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得是練了多少年才有這樣的手藝，就是從小練，今年也有三十歲了吧？”
“不對，婁廠長讓我們菜，那就肯定是年輕人，應該是二十五歲吧，怎麼樣？”
飯桌上，眾人都七嘴八舌的猜了起來了。
婁半城笑著道：“這孩子今年才十八歲，才成年，剛考了炊事員，現在在豐澤園已經上灶了，叫何雨柱，做川菜，譚家菜最是好。”
“你們誰以後還想吃到這個味兒，就去豐澤園吃飯，可以就專門點名讓他來給你們做，保準兒還是這個味。”婁半城說道。
“婁廠長，我還真有些不信，才十八歲這不還是個孩子嗎，能夠做出這麼一桌子好菜嗎？”婁半城稱呼李主任的男子開口道。
“你們要是真不信，我就把人給你們叫來，我還是特地跟豐澤園掌櫃打商量，今天才借到我這，就是想讓各位在我們軋鋼廠第一頓能吃好。”婁半城說道。
“好，我正好也想見見，不如就請上來吧，我順便考究考究，人做菜也辛苦了，我們吃飯的，敬人家一杯酒也應該。”李主任看了看旁邊那酒，說道。
“好，我讓人去叫一下，人家願意不願意就看人家了。”婁半城自然是答應。
………
後廚。
何雨柱現在已經吃過了午飯了，正在打包剩菜剩飯，何雨柱隻帶了兩個飯盒。
現在還不是憑票購買的那種時候，這軋鋼廠還是姓婁，請廚子幫忙做飯，給辛苦費再給人帶點飯菜這都是應該。
飯菜都是廚子做得，還能餓著了廚子不成？
這都是規矩，或多或少都得給廚子帶點。
何雨柱也給了旁邊的雜工和食堂主任帶了，本來雜工是幫忙端菜，何雨柱幾乎不用他幫忙，食堂主任也就是在看著，當個跑堂傳菜。
沒想到何雨柱都給他們帶了一份了。
何雨柱看著這食堂，心裡也是感觸頗深，夢裡他為了給賈家足夠吃的，一直吃獨食，不管是哪裡的剩飯剩菜都給他一個人獨占了。
現在他不會去管不相乾的人，隻管著自己跟何雨水就夠了，就算自己少拿點，也得見者有份了，他現在不缺這些個。
就是缺，何雨柱也不敢拿，那夢裡的人情世故做的太差了，他肯定不能那樣。
“柱子，那邊客人不信你這麼年輕就做了一桌子飯菜了，想請你過去一趟。”食堂主任說道。
“對了，婁廠長提醒我，你要願意就過去，不願意就不用勉強，那邊都是工業部的一些領導們來考察。”食堂主任說道。
“我就見見吧，順便看看客人們哪裡不滿意，我哪裡還有需要增進地方。”何雨柱聽說有領導，自然想要露露臉。
這軋鋼廠後來可不就是歸了工業部下屬管理嗎？
食堂主任說道：“小何師傅你也太謙虛了，你是沒看到，那些人都快要把所有飯菜吃完了，都在那誇你飯菜味道好，那裡還能不滿意。”
何雨柱跟著食堂主任來到了包廂裡。
屋子裡麵加上婁廣成是六個人，其中的五個人應該是工業部那邊的人，有一個人讓何雨柱心跳都漏了一拍了，這不是夢裡麵的軋鋼廠後勤主任李懷德嗎？
後來還當了副廠長，在軋鋼廠可以說呼風喚雨，一手遮天。
剛才食堂主任說工業部，那他現在是在工業部工作？
工業部李懷德，副廠長李懷德？
這麼說夢裡麵說的那些公私合營，憑票購買是真的了，以後有錢都買不到很多東西了。
他何雨柱要儘快屯糧才是了，彆的都好說，最主要是到時候限量的糧食了。
彆的東西吧，何雨柱也不敢囤太多，能囤點糧食就不錯了。
要是到時候彆人問起何雨柱，那些個彆的東西怎麼來，何雨柱都不知道怎麼交代了。
吃肉或者炒雞蛋彆人肯定能聞到，這些也不禁儲存。
誰家的糧食都是放在家，吃多少也沒有人知道，彆人很難發現察覺。
何雨柱心裡篤定了要去囤糧了。
“各位領導們，這位就是我今天請來的廚師，小何師傅，今年才成年，家學淵源，三代都是當廚子。”婁半城給眾人介紹何雨柱。
“各位領導好，我叫何雨柱，今年18歲，在豐澤園上班，今天各位吃的可還滿意，有什麼不足之處還請各位海涵指點。”何雨柱微微躬了躬身，說道。
這謙遜的態度很到位。
“小何師傅，你好，鄙人姓李，冒昧了，實在是這飯菜太好吃了，婁廠長又說是個年輕廚師烹飪的，有些難以置信而已，辛苦小何師傅了，來，我敬你一杯。”李懷德說道。
說著，李懷德給自己杯子和另外一個乾淨杯子倒了點酒。
“謝謝領導，我乾了，您隨意。”何雨柱接過來，酒杯比李懷德略低，直接一飲而儘了。
何雨柱謙遜有禮得體，眾人都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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