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意思他當放映員是屈才了,今年中專畢業的人可更多了,還想讓他進單位?就他這個德行去單位那些我看他不是那塊料子,還是算了吧。”
“去機關單位要說筆杆子他不會,做事情,你兒子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一天到晚不著調,天天出去鬼混,也不知道要做什麼?”許富貴對著許大茂又是好一通數落。
許大茂聽著不敢頂嘴,這些天過年,他跟陳衛平下鄉去收東西了。
不過收到的都是些比較小物件,就賣給了牛爺和徐慧珍,就是吃吃喝喝現在的積蓄也比他爹許大茂還多。
他敢說,這個院子裡除了一大爺和何雨柱,他就是最有錢。
“那咱們家大茂怎麼說都是中專畢業,要是進單位的話,肯定能分配個好工作,老許要不然你想想辦法吧,以後對他說媳婦也好。”許母不甘心道。
“你個女人家頭發長見識短,你知道什麼,放映員怎麼說都是八大員,而且下鄉放電影還能有東西拿回來,不比進單位差。”
“我這進廠子裡,這可是鐵飯碗,咱們家就有個工位,以後說媳婦,不比你當那些乾部好,那些都華而不實,就說著好聽而已。”
“前段時間我聽廠子裡說,工業部的領導來吃飯,有招待,想讓柱子去機關單位裡,他都不願意去要留著在這,還不是為了這工位鐵飯碗。”
“現在多少人都托關係想要進我們廠子裡,可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許富貴又是一通分析道。
之前工業部領導想讓何雨柱去部裡麵食堂這個事,廠子裡很多人都知道,也讓更多人都珍惜自己鐵飯碗。
“媽,我爸說得對,怎麼說放映員都是八大員,我願意去放電影。”許大茂說道。
許大茂就是覺得下鄉放電影,能夠讓彆人把東西賣給自己,以後下鄉多了,誰家什麼好東西多,他不就都知道了嗎?
這家裡要是以後像柱子哥,徐經理,陳經理,牛爺他們那樣收著好東西的話,那不是更好嗎?
整天給他們淘換東西,自己也應該要學會收些了。
“這就對了嘛,兒子,你這才是聰明人,當那些乾部,等你退休了,崗位可不能留著給你孩子,而且放映員這崗位,又不用下車間那麼辛苦,就這麼定了。”許富貴直接拍板。
………
這一個晚上,院子裡很多人都知道何雨柱要結婚的事情了。
不是許大茂說的,是三大媽在院子裡傳開了。
過年又不用上班,家長裡短說的不就是這些嗎?又從許母那裡得到了證實這個事。
“我家大茂還說柱子是悶聲做大事了。”許母道。
“也不知道是誰家姑娘這麼有福氣,之前還有人托我幫忙打聽柱子呢。”三大媽說道。
“回頭不就知道了嗎,你們說柱子結婚,老何會不會回來。”二大媽說道。
“都走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還會回來。”
“兒子結婚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回,像話嗎?”
“也沒有多少年,就三年而已。”
“……”
何雨柱要結婚的消息傳開,被討論最多的不是他,而是何大清,雖然都好幾年了,眾人還是記著他。
聽到了眾人說起何大清的時候,易中海不禁心驚肉跳,心裡七上八下的。
何大清如果回來了,那寄錢的事情,不就泄露了嗎?
這要是被何雨柱知道自己昧下他的錢,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可惡。
他當時隻是為了斷何雨柱對何大清的念想而已,讓這父子倆關係徹底斷了,讓傻柱安心給自己養老。
如果當時知道傻柱不可能幫自己養老,他易中海說什麼也不會做這種事情,他不缺這錢。
這一藏就藏了這幾年的錢。
數目可不小,足夠他去坐牢了,這可怎麼辦?
何大清回來了,這事情要是鬨起來,何雨柱那個性格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這下子,易中海也沒有什麼過年的心思了。
………
次日,大清早。
何雨柱是被過年的鞭炮聲吵醒了,半夜開始院子裡和胡同裡就響著各家各戶的孩子的鞭炮聲。
起來後,院子裡已經是各家各戶都貼著春聯了,一片喜氣洋洋,窗戶上還貼著喜慶窗花,院子裡儘是劈裡啪啦的鞭炮聲響著,就連賈張氏都為了聽個響給棒梗買了響炮。
儘是一片辭舊迎新的氛圍,鞭炮聲一直縈繞於耳。
戴好氈帽,穿著厚厚的外套厚,何雨柱哆哆嗦嗦的就出門了。
今年的過年,他還是和往年一樣,去他師傅秦誌新家裡,他要等大年初一或者是初二了才會去找陳雪茹和孩子。
既然不打算跟陳雪茹結婚,有些明麵上功夫肯定要做好。
總不能還跟夢裡麵那樣又當又立,明明和秦淮茹沒什麼,卻三天兩頭給他們家送東西,飯盒是每天鐵打不動給他們家。
就那樣,還說什麼事沒有,誰又能相信,怪不得彆人說閒話。
“柱子,聽說你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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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結婚,你爸回來不回來?”
“老何也好幾年沒回來了,還記得我們這南鑼鼓巷的路嗎?”
“……”
何雨柱一出門,就有街坊鄰居來問他了。
“我爸應該是回來吧,我結婚這麼重要的事情,等年初三的時候,我給他寄信過去問問他,不就知道了嗎?”何雨柱說道。
易中海就在人群中聽著,昨晚他一晚上沒睡著,就想著這個事,果然,何大清要回來了,他能有好果子吃嗎?
寄信,對,寄信,回頭自己把何雨柱的信件攔下來不就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