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賈張氏聽著這些話，很想把這些人嘴巴撕爛，最想收拾的還是聾老太太，就這個老絕戶事情多。
“棒梗，你說，到底為什麼會在我家裡？”聾老太太很生氣，這小兔崽子還不如讓人販子拐走，留著在院子裡也是個禍害。
棒梗看著這裡還有警察在，心裡頓時就慌了，正當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看到從劉家屋子裡吃完午飯準備出門玩的劉光福，他馬上就有主意了。
棒梗指著劉光福的身影，大聲道：“是劉光福讓我來的，他讓我來了聾老太太家裡，就關門關窗戶，還不讓我說話，說我要是說話，就會有人來把我抓走，從屋子裡挖地道來。”
“我害怕，不敢叫，都是劉光福，都怪他。”
二大媽和劉光福都傻眼了。
母子倆現在都很想打死棒梗。
還沒等二大媽和劉光福辯解，賈張氏就搶先道：“好啊，原來是你們家老三憋著屁，故意害我大孫子，你們家還在記恨之前去勞改的事情是吧？”
“那也不能怪我們家，是你們家老大和老二扔鞭炮，炸糞坑，被街道知道了，才把他們送去勞改了，你們就是心裡怨氣再大，也不能對棒梗一個小孩子下手。”
“我可憐的大孫子，好可憐，被他們這麼欺負，警察同誌你可得管管，你看他們家多欺負人。”
秦淮茹雖然知道可能未必是自己兒子說的那麼回事，可為了自己兒子的名聲，這件事隻能讓劉家人背鍋，委屈巴巴看著二大媽和劉光福。
“我沒有，棒梗，你小子居然陷害我，我關門，關窗戶，那都是我媽讓我關的，媽，當時是你讓我關窗，我才關。”劉光福現在有種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感覺。
“對，警察同誌，是我讓我兒子關門關窗戶，我是想著聾老太太還沒回來，先替她關著吧，誰知道棒梗會在裡麵，天地良心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二大媽急了道。
二大媽現在也是看清楚棒梗真麵目，小小年紀就不學好，肯定是來聾老太太家裡偷東西，結果被鎖著在裡麵，懷恨在心報複他們。
劉光福眼神裡都在冒火，恨不得把棒梗碎屍萬段才解氣，小兔崽子居然敢這麼害他。
他以後要是不報複回去，他劉光福就誓不為人。
劉家和賈家的關係，一直都不好，大家也是知道的。
儘管當時被送去勞改的是老大和老二，但老三跟他們兄弟情深，幫著兩個哥哥算計棒梗也不是不可能。
二大媽和劉光福都知道，要是真的坐實了這名聲，以後劉老三在這片就不用做人了。
劉光福和棒梗在這據以力爭辯解。
當時是二大媽讓劉光福關門關窗，隻有他們娘倆知道，也沒有其他證人，兩個人在這怎麼都爭不出個結果。
賈張氏雖然是這南鑼鼓巷裡出了名老虔婆，二大媽也不遑多讓，南鑼鼓巷裡出了名潑婦。
“好了，彆吵了，吵這些有什麼用，還是讓我老太太回家看看，家裡有沒有丟什麼東西。”聾老太太生氣道。
院子裡最不懂事的小孩子就是棒梗，她斷定，家裡肯定要丟東西。
“反正我什麼都沒拿你家的東西。”棒梗哼了聲道。
“老太太，有什麼好看的，我孫子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了，我們家孩子怎麼會拿你的東西你彆多心了吧。”賈張氏對此很是不屑。
明明是她孫子做錯了事情，還敢這個態度跟自己說話，這讓聾老太太很生氣。
她決定，很有必要給賈家個教訓。
少了幾塊奶糖和點心，自己的錢盒子也少了5毛錢，不能放著在這裡，要換個地方。
賈家這小兔崽子敢來她屋子裡偷東西，她就讓賈家人吃不了兜著走。
聾老太太在屋子裡檢查了一番以後，是帶著怒火中燒出來的，“我家裡少了好些個奶糖和點心，都是中海媳婦平時孝敬我的，我都舍不得吃。”
“還丟了32塊9毛9，警察同誌，你說怎麼辦？我這孤老婆子就這麼點傍身錢。”
聾老太太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警察立刻就相信了，有零也有整，其他人目光也都放到了棒梗身上。
棒梗立刻就緊張了起來。
“老太太，棒梗都是被劉光福這沒良心的鎖著在你屋子裡，你家丟了東西的事情，可不關棒梗的事情。”賈張氏毫不猶豫就為棒梗狡辯道。
“是不是棒梗拿的，這搜身，大家不就都知道了嗎？”許母哼了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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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大嘴巴老娘們，有你什麼事，要你多什麼嘴？”賈張氏惱羞成怒道。
“我說的是實話，給棒梗搜搜身，怎麼回事不就都知道了嗎？”許母笑著道。
“搜身看看吧。”警察覺得也有道理。
不出所料的在棒梗身上搜出了奶糖，點心這些零食，錢嘛，沒有10塊錢，隻有5毛錢。
“這5毛錢是我今天早上的時候給棒梗的，跟你們家可沒有關係。”賈張氏急忙道。
棒梗剛才到底是忍不住拿了聾老太太家裡5毛錢，想著到時候還能買點零食吃。
“我昨晚上一晚上都沒有回來，這屋子的門，我也不知道是誰鎖的，誰進去過，反正我這點傍身錢就這麼丟了。”聾老太太委屈道。
“老太太，你這門窗我確實是今天上午的時候才關，到底有誰進去過你屋子，這確實不好說，我也不知道。”二大媽趕忙撇清楚關係。
“我看就是你們家做的，不然的話為什麼你們家要給老太太關門窗？上午的時候才想起來要關門窗？”賈張氏哼了聲道。
“你放屁，昨晚誰記得，都忙著想著聾老太太的事情，我也是今天起來了，有空才想起這個事，就讓光福順手做了。”二大媽生氣道。
“昨晚我們家棒梗一直在家裡，那裡都沒有去過，我們全家都能做證。”賈張氏極力證明棒梗是清白的。
秦淮茹也說道：“沒錯，警察同誌，平時我兒子很乖很聽話，他在聾老太太家裡，肯定是受人唆使。”
說這話的時候，秦淮茹目光看著劉光福，意思很顯然。
“警察同誌，他們都是胡說八道，你在我們這院子裡問問，就知道棒梗這孩子怎麼樣了，出了名調皮搗蛋不聽管教。”二大媽急忙道。
“你們家孩子才不是好東西，老大老二都是勞改出來的，你們家能有什麼好人？”賈張氏不甘示弱道。
眼看著兩個人又要吵起來。
警察也有些為難，確實不能證明聾老太太丟的錢都是賈梗偷的，但也不能證明他沒有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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