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全港上下都在翹首以待,想看何曉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六大合縱”時,一場席卷全球的金融風暴——1987年“黑色星期一”股災正悄然步入尾聲。
這場股災來得快,去得也快,如同一次猛烈的金融地震,震級雖高,但主震過後,餘震迅速衰減。
然而,時間雖短,其造成的破壞力卻是毀滅性的,全球金融體係為之劇烈震顫:
美麗國:作為風暴的中心,損失最為慘重,直接蒸發市值高達8000億美元!僅10月19日“黑色星期一”當天,道瓊斯指數暴跌22.6,創下曆史最大單日跌幅,一日之內就損失了5000億美元,相當於當時美國全年國民生產總值gnp)的八分之一!無數投資者的財富瞬間化為烏有,華爾街一片哀鴻。
日國:緊隨其後,損失約6000億美元。
東京股市的崩盤,給當時正處於泡沫巔峰的日本經濟敲響了警鐘,成為其日後“失去的十年”的重要前奏。
英城:損失約1400億美元,倫敦金融城元氣大傷。
港城:作為重要的國際金融中心,損失同樣慘重,約300億美元市值灰飛煙滅。
更致命的是,香港的股指期貨市場由於杠杆率過高且缺乏有效的熔斷機製,在股災爆發後引發了連鎖反應式的“連環爆倉”。
大量海外資本在恐慌中迅速撤離,導致香港股市在災後陷入了長時間的流動性枯竭和信心低迷,恢複之路異常艱難。
全球總計損失高達1.79萬億美元!這場浩劫,重塑了全球金融格局,也深刻改變了無數人的命運。
然而,對於極少數洞察先機、並擁有足夠資本和膽魄進行反向操作的人來說,股災卻是一場史無前例的收割盛宴。
何曉與其胞弟何越,以及他們背後那支隱秘而精乾的全球金融團隊,正是這場盛宴中最成功的獵手之一。
時間進入十一月初,全球主要市場的恐慌性拋售已基本結束,市場開始進入震蕩築底階段。
何曉的金融團隊也完成了緊張而複雜的結算工作。
最終的統計結果,饒是見慣了大場麵的何曉,拿到報告時,手指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532億美元!
這是他們的金融團隊在全球多個市場主要是美股、日股及相關衍生品市場)進行精準做空操作所斬獲的驚人利潤。
而這,僅僅是團隊操作的成果。
更令人瞠目的是,他的弟弟何越,在股災爆發的核心時刻——10月19日“黑色星期一”當天,憑借超凡的膽識和對市場情緒的精準把握,利用極高的杠杆,在美股暴跌的狂潮中,單日豪取350億美元利潤!
兩者相加,總利潤達到了恐怖的882億美元!而他們動用的初始本金,尚不足一百億美元。
這就是金融杠杆的魔力,也是其令人膽寒的破壞力——它能在極短時間內,將財富以幾何級數放大,也能在瞬間將一切化為烏有。
如此龐大的資金流動,自然不可能通過單一渠道完成。
何曉的團隊動用了極其複雜的操作網絡:在全球範圍內設立了上百家殼公司或特殊目的載體,雇傭了數十家互不知情的頂級金融機構作為執行通道。
這些機構按照預設的精密指令,在不同的市場、不同的時間點、使用不同的金融工具進行操作。
資金像涓涓細流般分散流入,又如同百川歸海般,通過層層嵌套、環環相扣的離岸賬戶和保密協議,最終悄無聲息地彙入指定的核心賬戶。
整個過程如同一個龐大而精密的金融迷宮,參與其中的大多數執行機構,甚至不清楚自己服務的最終金主究竟是誰。
任務完成後,大量參與過資金運作的殼公司和機構,將按照既定計劃迅速注銷或進入休眠狀態,抹去痕跡。
當何曉親眼看到自己掌控的賬戶裡那串長得令人眩暈的數字時,一股寒意伴隨著巨大的震撼從心底升起。
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就是現代金融戰爭的威力!沒有硝煙,沒有槍炮,卻能在瞬息之間完成對國家財富甚至全球經濟格局的洗劫與重塑。
他終於深刻理解了,為何華爾街的金融巨鱷們會如此癡迷於構建金融霸權,為何他們會不遺餘力地在全球範圍內尋找機會,通過各種複雜的金融衍生工具和資本運作手段,對新興經濟體進行一輪又一輪的“收割”。
這種財富積累的速度和規模,是辛辛苦苦經營實業、建造樓盤、生產商品所永遠無法企及的。
巨大的財富帶來的不僅是喜悅,還有沉重的警醒。
父親何雨柱的教誨言猶在耳:“阿曉,金融投機,如同飲鴆止渴。
它能讓你一夜暴富,也能讓你瞬間墜入深淵。
沉迷其中,人會變得貪婪、扭曲,為了追逐利潤不擇手段,甚至創造出各種光怪陸離、脫離實體的金融怪物。
最終,你會成為金錢的奴隸,失去做實業、創價值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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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金融工具隻是工具,偶爾為之,把握時機,可獲巨利;若奉為主臬,則必遭反噬!”
何曉深以為然。
他想起父親當年傳奇般的“做空英鎊”一役。
那場豪賭的成功,固然有父親對經濟基本麵的精準判斷,但也離不開一個關鍵的外部因素:英國政府為了維護倫敦作為全球金融中心的地位和信譽,為了保住金融業這根支柱,最終選擇了咬牙履約,承受了巨額損失。
若非如此,當時父親質押的那些資產,能否順利收回還是未知之數。
這次他和何越做空美股,同樣是刀尖舔血。
他們動用了極高的杠杆,對市場情緒和連鎖反應的判斷稍有差池,或者美國政府采取極端乾預措施如直接關閉市場),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幸運女神這次站在了他們這邊。
手握近900億美元的巨額流動性,何曉的心態發生了微妙而深刻的變化。
之前的謹慎、籌謀,此刻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底氣和俯瞰眾生的視角所取代。
他坐在俯瞰維多利亞港的頂層辦公室裡,隨手拿起一份報道“港城華人地產商協會”成立的報紙,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輕蔑弧度。
“合縱?”他低聲自語,仿佛在品味一個古老而略顯幼稚的詞彙,“李超人、李照基……諸位叔伯,你們想學兩千年前蘇秦張儀,搞六國合縱來對付我婁氏?”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腳下繁華的都市,“想法不錯,可惜,曆史早已寫好了結局。
合縱連橫,最終天下儘歸於秦!”
他當然知道曆史的後續——強秦統一後二世而亡。
他也明白,秦的滅亡,根源在於其嚴刑峻法、濫用民力、未能及時調整統治策略,絕非扶蘇一人回鹹陽即位就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