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內的白潔靠在棺材上不停的喘著粗氣。
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抽著煙的齊世楷,白潔幽怨的說道:
“你這個人太壞了,在這靈堂你怎麼敢的。
你就不怕朱嘯山變成鬼找你報仇?”
赤著上身的齊世楷笑著看了一眼俏臉緋紅的白潔。
“他要是變成鬼我就再勒死他一次。”
聽著齊世楷的話,白潔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你真是我的冤家。”
掙紮著站起身,白潔拿出一條絲巾幫齊世楷擦拭著身上的唇印。
想著自己剛剛的瘋狂,白潔沒由來的又是一陣臉紅。
看著齊世楷身上那橫七豎八的傷疤,白潔忽然感覺有點心疼。
齊世楷這一路也挺不容易的。
就這一身傷疤也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生死,這得玩多少次的命才能換來今天的地位。
想了想,白潔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敢算計朱嘯山的人怎麼會是膽小的人。
輕輕靠在齊世楷身前,白潔小聲道:
“你要是還想我可以和你去房間,在這裡太羞人了,那麼大一口棺材我有點害怕。”
白潔明顯感覺到齊世楷剛剛有速戰速決的心思,而且白潔也感覺到齊世楷有點沒有儘心。
對於白潔而言自己現在唯一能依賴的隻有眼前的人,沒有原因的白潔就想討好齊世楷。
齊世楷凝視著遠方淡淡的說道:
“你剛剛問事情到這裡是不是就算大局已定了對嘛?”
白潔聞言微微一愣。
剛剛她好像是問過這句話,可是很快就被女人的快樂給拋在腦後了。
看著白潔那疑惑不解的眼神,齊世楷笑道:
“還有一個人沒有出手啊,在春江府這個人不出手怎麼算大局已定。”
“還有誰能夠左右局麵?”
白潔的話一問出口就愣住了。
“吳浮生!”
原本春意彌漫的白潔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恐懼。
“一定是吳浮生。
從開始到現在吳浮生沒有過動手的痕跡。
世楷,他,他會怎麼做?”
感覺白潔渾身在顫抖,齊世楷捏了捏她那白皙的臉蛋。
“怕了?”
“我怎麼可能不怕,那可是吳浮生啊。
四大司長威勢滔天,但是吳浮生不死,這些人隻能是臣。
做一些小動作沒關係,但是這個人是有殺伐的。”
白潔顯然是想到了吳浮生的恐怖。
事情的順利,叫白潔下意識的忘記了整個春江府是吳浮生在做主。
“哈哈,吳浮生很厲害。
但是在不掀桌子的情況下他隻有一張牌可以打。”
“什麼牌?”
“殺你。”
齊世楷的話一說出口,白潔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對,對,殺我,殺了我朱嘯山的勢力不攻自破。”
反應過來的白潔抱住了齊世楷的胳膊。
“世楷,你快走,他們的殺手說不準已經在路上了。”
白潔的話音一落,齊世楷一把將手中的香煙扔在了地上。
“已經來了。”
目光如炬的齊世楷死死的盯著靈堂的大門口。
嘭的一聲,一道踉蹌的身影跑了進來。
“是她?”
原本處於警備狀態的齊世楷發現了不對勁,跑進來的竟然是李柔。
踉踉蹌蹌的李柔臉上沒有什麼血色,甚至齊世楷還看見李柔那白色的孝服上還有血跡。
掙紮著跑到齊世楷身前,李柔一下子跌倒在齊世楷懷裡。
“弟弟,小潔快跑!
顧紅和王大慶是大帥府的人。
他們來殺你們來了。”
李柔的話叫白潔瞳孔猛的一縮。
顧紅身為朱嘯山的大夫人,按地位來說是朱府僅次於朱嘯山的人。
可是顧紅為人不爭不搶待人和善。
哪怕朱嘯山叫白潔管理內宅顧紅都沒有一點怨言。
這個人竟然是吳浮生的人。
看了一眼李柔肩膀上的匕首,白潔立馬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