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滿了春江府。
隨著第一縷晨曦的到來,春江府的普通民眾開始了自己平凡的一天。
沒有人知道昨晚的春江府有多麼的暗流湧動。
紫衣宮內,吳浮生一夜沒有睡,他在等司徒玉那邊的消息。
蔡昆那邊的任命書已經準備好了。
一旦確定了白潔的死訊,吳浮生就將開始分化瓦解朱嘯山的勢力。
不知道為什麼,吳浮生心裡有一些煩躁。
就在吳浮生想叫人催一催司徒玉的時候,司徒玉急匆匆的走進了吳浮生的書房。
甚至因為過於焦急,司徒玉都沒有敲門。
“大帥,出事了!”
聽著司徒玉的話,吳浮生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有意外?”
吳浮生感覺很是不可思議。
血衛是隱藏極深的刺客。
這些人從來不負責打聽情報。
打聽情報就要有動作,有動作就會存在暴露的風險。
血衛隻管最後一擊,這些人是專門負責殺人的。
朱嘯山府中的七名血衛都是隱藏多年的刺客。
尤其是那兩個姨太太。
早在吳浮生沒有一統春江府的時候就已經安插在了朱嘯山身旁。
這樣的人沒有失敗的理由啊。
司徒玉的臉色很是怪異。
看著司徒玉不說話,吳浮生有點急了。
“司徒!不要吞吞吐吐的!”
“是,大帥,兩個消息,第一個消息是白潔沒有死。
第二個消息是血衛失聯了。
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朱府的人現在也在找兩個姨太太。
據說天亮以後朱府的人就發現後宅的兩個姨太太和一個管家失蹤了。
他們懷疑是被刺客擄走了。
武備司的人去看過了,在朱府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隻發現了還有幾名失蹤的人,這些人都是血衛。”
吳浮生在快速的思考著司徒玉帶來的消息。
良久後,吳浮生歎了口氣。
“這是在逼我做決定啊。
我隻好奇一件事,血衛怎麼會失手?”
“這個不清楚,但是當天晚上齊世楷在。”
司徒玉的話叫吳浮生的眉頭皺了起來。
“又是齊世楷,怎麼哪哪都有他。”
吳浮生也是服了。
刺殺實權派有齊世楷、爭奪警衛旅旅長有齊世楷、現在白潔遇刺還是齊世楷壞事。
有那麼一刻,吳浮生感覺齊世楷有點克製自己。
看著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吳浮生都焦躁了,司徒玉忍不住說道:
“能不能朱嘯山也是齊世楷乾掉的?”
“動機,理由,他能得到什麼好處?
齊世楷就是一把刀子。
這把刀子已經鋒利的誰都想用一下了。”
吳浮生是唯結果論者。
他看事情隻看誰的利益最大,誰獲利最多誰就的嫌疑就最大。
朱嘯山事件獲利最大的是白潔,是薑子龍,是韓錫全這群少壯派軍官。
甚至是他吳浮生。
齊世楷能得到什麼?
司徒玉也被朱嘯山問懵了。
是啊,齊世楷能夠得到什麼?
說來也不怪兩個人思維陷入了誤區。
吳浮生和司徒玉那都是政客的思維,齊世楷純粹就是江湖草莽出身。
吳浮生不會把希望寄托在感情上。
但是齊世楷一直都是在用感情加利益綁定身旁的骨乾。
齊世楷是在幫白潔,白潔也覺得自己需要齊世楷的幫助。
兩個人勾搭成奸不意外。
白潔可以不去冒險,那麼以後她還是那個貴婦人。
隻不過這個貴婦人隻是朱嘯山的一個工具而已。
朱嘯山叫她陪誰睡,白潔就得陪誰睡。
現在的白潔最起碼有了自主權和選擇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