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爭吵很快就傳到了帳篷外,趙喜也是第一次見史乾佑這個模樣。
就在趙喜有心想要上前勸阻一下的時候,崔守忠的副官張俊笑嗬嗬的走來說道:
“趙副官,沒事,你跟史司令的時間短,這二位總這樣,來抽煙。”
接過副官遞來的香煙,趙喜點了點頭沒有再貿然前進。
畢竟是兩位司令,就算再怎麼爭吵也不至於打起來。
趙喜剛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忽然感覺渾身一冷,一種極其不好的念頭襲上心來。
“哎,那狗今天沒喂食嗎?怎麼一直在叫啊?”
崔守忠的副官張俊本來是要跟趙喜聊聊天溝通一下感情的。
但是四周的軍犬不停的嚎叫吵的張俊極其心煩。
崔守忠的營區養的都是變異品種的德牧犬。
這種德牧犬聽話,好訓練,對人類極其忠誠。
按照尋常的情況來講,這些狗這麼叫一定是發現情況了。
但是,此地是崔守忠的中軍大帳。
除非外圍的守軍集體叛亂了,不然根本不可能有人悄無聲息的潛行到這裡。
張俊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可能是訓犬師偷吃軍犬狗糧了。
這種情況其實一點不意外,軍犬的夥食可比尋常的大頭兵好多了。
末世前是這樣,末世後也是如此。
趙喜眉頭此刻皺的跟一個鐵疙瘩一樣。
看著張俊,趙喜幽幽的說道:“張副官,在我們老家狗子這麼叫可不是什麼好兆頭。我家的鄰居就養了一隻黑狗,有一天她出門的時候那隻狗就一直叫個不停,當天我的這位鄰居就出了車禍。”
趙喜的話迷信的成分絕對居多,但是更多的還是一種直覺。
此刻的趙喜就感覺渾身難受,但是具體哪裡難受他也說不出來。
趙喜的話叫張俊也皺起了眉頭。
拿起對講機,張俊沉聲說道:“今天值班員是誰?馬上下去查看一下各哨崗情況。”
十多分鐘後,值班員回報說各哨崗沒有任何異常。
而那些不停叫的軍犬似乎是累了,也不叫了,反倒是呲著牙不停的在地上挖坑。
看著軍犬反常的舉動,一名訓犬師上前說道:“張副官,會不會是附近有獸群?”
狗的嗅覺聽覺十分敏感,如果附近出現了獸群還真有可能引起這些狗的不安。
畢竟這些獸群裡有不少都是狗的天敵。
張俊聽了訓犬師的話後點點頭說道:“好好觀察一下,這些軍犬都是司令的心肝寶貝。”
“明白。”
趙喜看著四周沒有異常也是放下心來。
畢竟此地是第三攻擊集群的大營,二十餘萬軍隊聚在一起是不可能出事的。
而且史乾佑的第二攻擊集群也在向附近靠攏。
四十多萬的大軍得多少部隊能吃下?
這麼大的一支部隊是不可能不被人發現的。
甚至敵人哪怕從天空靜音突襲也不怕,崔守忠手中有不少高射機槍和高射炮。
甚至還有不少相控陣雷達。
雖然不是成建製的裝備,但是預防小股的突襲是沒有問題的。
“可能是最近沒有休息好吧。”
自我安慰了一下後,趙喜就沒有多想。
趙喜也好,張俊也好都是謹慎的人。
他們想到了陸地上的滲透,也想到了空中的奇襲。
但是他們唯獨沒有想過地下的敵人。
想不到這一點其實也不奇怪。
北境的冬天,土地都是凍土層,越向北凍土層就越厚。
今年北境的天氣出奇的冷,延州的凍土層有近三米厚。
這種情況鐵鎬下去就是一個白點,更彆說挖地道搞突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