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的話氣的馬德彪胡子都飛了起來。
說起來馬德彪也是忠厚的人,他活這麼大都沒見過馬三這一號的。
見馬德彪氣的胸口上下起伏,馬三連忙說道:“老叔,我知道你現在很急,但是你先彆急,你要是氣死了,你們老車家祖墳都得被揚了,有一件事你得想明白了,車家的前途現在在你啊。”
馬三的一番話倒是叫馬德彪冷靜了下來。
雖然馬德彪沒有什麼大能耐,但是他看的清楚局勢。
現在的車家已經很危險了,青龍軍團的襲擊絕對不是什麼好信號。
很快,馬德彪就琢磨過味來了。
“你想叫我兩個外甥投降鬆江軍?
你想都不要想,我的兩個外甥就算是下野,就算是全家被滅門都不可能投降吳浮生,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種事不是我這個舅舅能勸的。”
眼看馬德彪又急了,馬三噗嗤一下笑了。
車家的哥倆投降幽州軍完全沒有出乎任何人的預料。
吳浮生發動冬雷行動意圖就是統一整個鬆江,整合整個鬆江。
單純以鬆江任何一股單獨的勢力都是沒辦法阻擋吳浮生的。
這個時候的幽州軍就是送上來了一個瞌睡時候的枕頭。
車家兄弟有自知之明,他們知道僅憑白嶺一市根本抵擋不住吳浮生,想報仇隻能抱大腿,幽州軍無疑就是一條很粗壯的大腿。
但是,現在車家的後路已經沒了,他們已經到了一個進退維穀的局麵。
“老叔,你糊塗了不是,是投靠我哥,是投靠齊世楷,不是投靠吳浮生。”
“那不一樣嗎?”
“一樣嗎?”
“不一樣嗎.....”
原本還在梗梗脖的馬德彪瞬間不說話了。
看著馬德彪的表情,馬三嗬嗬一笑道:“哎,老叔,想明白了吧,我哥是我哥,吳浮生是吳浮生。
說實話,吳浮生現在比誰都想叫我哥死,但是哥兵強馬壯啊。
你想想,我哥以後是不是得乾吳浮生,那我車家那倆小哥仇不就報了嗎。
你們車家隻想富貴,想富貴不得跟對大哥啊。
吳浮生起家多長時間了,你們車家起家多長時間了,我哥才起家多長時間。
北境的形式你還看不明白嗎?
我哥才是那真龍天子啊,老叔,三兒還能坑你咋滴,你是我老叔,咱們是血親啊。”
馬三的一番話著實把馬德彪說心動了。
說白了,車家兄弟降了幽州軍就類似帶資跳槽,原本是以為可以得到好處,但是現在好處沒得到還遇見了危險。
現在另外一家公司伸出了橄欖枝,馬德彪怎麼能夠不考慮。
馬德彪從始至終考慮的不是天下大勢,他考慮的是車家的富貴。
真正叫馬德彪動心的還是齊世楷的戰鬥力,這世道不能打什麼都是虛的。
沉默了好半天,馬德彪才疑惑的問道:“齊世楷能夠開出什麼條件?”
“老叔,我哥從來不說自己給什麼,他隻問你要什麼。
我車家的小哥敢要,我哥就肯給,除了我哥的女人不能給,彆的都好說。”
馬三的話是有畫餅嫌疑的,馬德彪思考一番後說道:“三兒,彆說老叔不信你,你跟你哥得有好幾年沒見了,你現在在他身前是什麼話語權我不清楚,你可能也不清楚。
這件事可以談,但是得叫一個說的算的人來談,三兒,事關車家滿門安危,由不得我不謹慎,不然你整死我得了。”
能聊到這個地步馬三其實已經很滿意了。
事實上馬德彪有一句話說到了馬三心裡。
現在自己在齊世楷心裡是什麼地位,馬三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