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但馬守的話一說完齊世楷還沒有什麼反應一旁的車大平已經急了。
齊世楷和車大平這類人的年紀正是民族自信最是強盛的一代,他們都明白鐵路的運營權限代表什麼。
尤其是北境人對於鐵路是有特殊感情的,他們都明白一旦把鐵路運營權交出去就代表主權的喪失。
北境當年的屈辱很多都是從鐵路開始的。
車大平想要說話,但是現在白嶺是齊世楷在做主。
看著欲言又止的車大平,齊世楷沒有說什麼,隻是看著渡邊但馬守說道:“你繼續說。”
“齊先生,您看這個,這是四安、西源、銅山、白嶺四地的鐵路圖。
除了四座大城市的線路外,彆的線路現在都已經廢棄了,這是極大的浪費。
我們桑陽帝國願意承接這些鐵路的運營權,而且我們隻要運營權不要控股權。
四座城市的鐵路總裡程有差不多九百公裡,隻要齊先生願意將運營權和專營權交給我們,我們願意再修建六百公裡的新鐵路。
同時我們願意完善四地鐵路的體係,並且提供至少八百輛火車機車和對應的車皮,這些可以為齊先生建立一個完善的鐵路運輸網。
齊先生,隻要這個新鐵路網搭建完畢不管您是運兵還是發展經濟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我們要的僅僅是運營權而已。”
拋出渡邊但馬守桑陽人的身份,他的建議是很有誘惑的。
現在範陽軍府的人口都集中在大城市內,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未來人口終究是要分散出去的,畢竟很多地方都有資源等待開發。
鐵路隻要發展起來就能帶動地方經濟發展,而且運兵會特彆迅速。
但是,齊世楷總感覺這裡麵有古怪。
看似渡邊但馬守是為了鐵路專營權,野牛灘油田隻不過是一個添頭而已。
可是齊世楷可是聽說過野牛灘隱藏石油儲備的。
齊世楷總是覺得這老家夥醉翁之意不在酒。
心思一轉,齊世楷笑了笑說道:“渡邊先生,鐵路的問題先不談,野牛灘油田你們還有沒有技術進行開采啊。”
齊世楷話語一落,一直不說話的田中正華忽然開口說道:
“齊先生,我們已經掌握了新式油田開采技術,在外北境我們遇見了一個類似的油田,已經具備了開采手段。
野牛灘油田的儲備量不算大,我們隻是在完善開采技術進行實驗而已。”
桑陽帝國具有新式技術這件事齊世楷聽說過。
但是一直都是非準確的情報和民間傳說,現在田中正華這麼一說齊世楷感覺對方應該是真正掌握這項技術了。
想著對方真正掌握這項技術後,齊世楷忽然心頭一熱。
他隱約感覺到野牛灘油田的儲備量似乎不是假的,田中正華的話明顯泄密了啊。
但是這種泄密似乎是得到了渡邊但馬守的允許。
桑陽人無利不起早,看似他們的意圖是鐵路專營,但是這個目的太明顯了也太敏感了。
尤其是在齊世楷表達了自己不喜歡他們的態度後。
由此齊世楷可以判斷,對方的真正目的極有可能是野牛灘油田。
見齊世楷不再說話後,渡邊但馬守放出了自己的殺手鐧道:
“齊先生,隻要您願意答應我們的鐵路專營權,願意叫我們進行技術的完善,野牛灘油田的八百萬桶原油開采後我們願意交給齊先生。
我們還願意與齊先生分享這項技術。
除此之外,我們還願意提供三個步兵師的裝備,齊先生這是我們的誠意,希望您給我們一個機會。”
渡邊但馬守的話叫一直反感這件事的車大平都有一點動心了。
八百萬桶原油和三個步兵師的裝備,這個價碼不低了。
而且一旦鐵路交給他們還能創造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