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哲可能沒聽過孫德福的名字。
但是聽見孫德福的字號後,李正哲笑了。
“鑽天峰?兄弟,我聽過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你乾的。
說有一年冬天,北漠一個牧民被劫走了一百頭羊。
然後這夥劫匪被三十多號人遇見了,交火後這三十多號人繳獲了這批羊。
按規矩來說這一百隻羊應該是這三十多號人的戰利品,可是這其中的首領竟然把羊都給牧民送回去了,而且一隻沒留。
當時這夥人報號就是鑽天峰,兄弟,是你嗎?”
一聽李正哲說這事,孫德福大笑道:
“李團長,這點小事竟然你也知道。
我是馬匪不假,但是我有原則。
打劫我隻打劫有錢人而且求財不害命。
那牧民哪裡養的起羊都是給牧場主乾活的。
丟了羊他們就容易丟命。
就是當年這一百隻羊的事情也是有出入的”
“哦?什麼出入?”
“出入就是那一百隻羊最後還是到了我手裡。
不過不是搶的,是那家牧場主送的。
那人也是我的一位貴人,兄弟有今天也少不了貴人的幫襯。”
“都是義氣漢子啊,兄弟,今天的事情你立的大功。
所有事情經過我會如實向齊總彙報的,齊總現在在白嶺,回來是一定會見你的。”
李正哲的話叫孫德福心中一喜,他這麼玩命不就是等的這句話嗎。
孫德福有原則不假,但是他也想往上爬。
.......
雙茂鎮繳械騎兵旅的事情有驚無險,而與此同時馮二子和薛水生的車隊停在了雙茂鎮三十公裡外。
之前雙方都已經談好了分贓比例,整個雙茂鎮的戰略儲備糧倉三家平分。
按照這個比例一家能分得三十多萬噸的物資。
這些物資夠兩個人養活太多軍隊了。
從四安出來後沒多久,兩隊人馬就湊在了一起。
打過招呼,二人一起奔著雙茂鎮趕來。
按照路程,在李正哲繳械騎兵旅後沒多久二人就該到雙茂鎮了。
可是車隊行進沒多久後,馮二子和薛水生竟然很有默契的命令車隊停了下來。
眼皮不停跳的馮二子拿起對講機說道:“薛老板啊,能聽見嗎?”
“怎麼了,馮師長。”
“我感覺有點不對啊,下車聊聊?”
“巧了,我也感覺到不對。”
車隊停下後,薛水生率先下車。
沒多久穿著一件風衣紮著長發馬尾的馮二子走了過來。
馮二子一靠近,薛水生就皺起來了眉頭。
彆看馮二子是一方霸主,但是他身上有一種極其怪異的味道,就好像臭鞋墊子噴了香水一樣。
薛水生是混跡江湖出身,他知道那是長久吸毒後的留下的味道。
沒有接馮二子遞來的香煙,薛水生點燃了一支雪茄。
兩個四安市諸侯級的人物隻是抽著煙但是不說話。
良久後,馮二子說道:“薛老板,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張浩然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對啊,他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要咱們去扛雷。
三十多萬噸的物資,足夠咱們心動了。”
馮二子彆看為人沾點變態,但是腦子絕對好使。
之前被利益衝昏了頭腦後,轉頭就感覺到不對勁。
見馮二子這麼分析,薛水生點頭道:
“防人之心不可無,彆看齊世楷在四安留下的兵馬不多,但是能打,還有那麼多民兵。
這還是齊世楷沒回來,真要是回來了知道咱們截了胡不得找咱們算賬,那個人太凶了。”
聞言,馮二子搖了搖頭說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我擔心的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馮二子的話叫薛水生心裡一緊。
“什麼意思?”
“現在的齊世楷可不是過去的警衛旅旅長了。
範陽軍府的總督,整編第九師的師長多大的威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