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剛下班,範營打來電話:
【找個地方聊聊?】
【魏哲那兒?】
【可以。】
不過半小時,範營出現在魏哲那裡時,魏哲叼著煙,眯著眼睛看著他:
“怎麼?又來?我這裡可沒什麼讓你隔三岔五來查一次的。”
範營揮著手,掃走麵前的煙味:
“我今天不查你,來消費,給我來兩瓶水。”
魏哲被氣笑了,夾著煙彈走煙灰,輕笑一聲:
“嗬,挺大方哈,來消費兩瓶水。算我請的,不用你消費。”
蘇然從外麵走進來,看著倆人還是一副水火不容的樣子,帶著範營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怎麼樣?有收獲嗎?”
範營往蘇然身邊湊了湊:
“然然,誰告訴你我去學校能抓到人的?”
蘇然挑眉:
“找到了?”
“可不嗎?盯了他兩個多月,誰知道這人在學校被抓到?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不過是誰告訴你的,這人也太神了。”
蘇然靠在沙發上,挑眉笑了笑:
“你惹不起的人。”
“嗨,還搞的挺神秘,啥時候帶出來讓哥們認識認識。”
蘇然麵色不虞:
“說正事,怎麼樣?有收獲嗎?”
範營勾勾手,蘇然往前坐了坐:
“那孩子爸和江恒手下那個梁笑有聯係,梁笑聽說他兒子上高中,鼓動他兒子欺負同學,說無論大小事,他都能解決。收了梁笑的蠅頭小利,讓他孩子在學校胡作非為。”
蘇然扭頭看了看範營,果然和元歌說的那般,江恒手伸的可真長。
又問道:
“那晚給你的那些人,嘴裡可有有用的消息?”
範營擺擺手:
“那幾個小嘍嘍隻是梁笑花錢雇的打手,接觸不到上麵的東西。問什麼都是不知道。”
“梁笑,抓到了嗎?”
“那小子跟個泥鰍一樣,又不知道躲哪去了。再者,沒有合理理由,抓到也得放了。”
“江恒那邊呢?”
“江恒在東城有家醫院做掩護,所有證件齊全,表麵功夫做的很到位,沒查到任何有價值的消息。”
蘇然無奈的笑了笑:
“那接下來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等了?”
範營點點頭:
“不過話說,這江恒的腿子挺粗啊,尾巴掃的很乾淨。你們那晚去的廠房,我帶人去看了,東西被銷毀了,一點痕跡都沒留。”
蘇然皺眉,他讓人砸了隔斷的玻璃,可裡麵的貴重器材安排人守著找範營去取證後去找廠家,這前後腳的功夫,什麼都沒了。
看來馮濱的手腳可真快。
但這還不能告訴範營,憑著他這愣頭衝動的性子,彆把自己給搭進去。
蘇然點頭:
“後麵有消息我再和你講,杜曉給你的材料有能用的嗎?”
範營喝了口水,繼續擺擺手:
“嗐,彆提了。裡麵是些客戶信息,電話挨個查了一遍,好些已經注銷了。沒注銷的,以回訪的名義打電話過去的,說號碼是新辦的,不知道以前的機主拿去做什麼,不要再給他打電話了。又把那幾個能打通的電話查了一遍,發現和名單上的名字對不上。不知道他們剛開始就留了後手,還是行動太迅速,被掃清了。”
蘇然皺眉:
“看來江恒還留了一手,除了這些資料,他還有彆的渠道能聯係到那些人。”
範營點點頭:
“然然,雖說現在找到販賣者和交易人,也有他們見麵的照片做證據,沒有真實的交易記錄,沒有材料來證明他們在從事器官販賣。憑借著他們手裡的捐贈協議還無法判定是販賣,很多時候會被人作為你情我願的事不了了之。你還要查下去嗎?”
蘇然點頭:
“至少,這種事情不該出現在醫院裡,不是嗎?”
“對啊,任誰都不會想到救死扶傷的醫院,竟然在做如此卑劣的勾當。”
蘇然歪頭看著他:
“還有個事,我想問問你。”
“嗯,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