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芸知曉蘇然去找蘇建,在電話裡把他狠狠的罵了一頓。
她知道這些年蘇建做的那些事,不想讓蘇然與他聯係就是怕惹火上身。聽蘇然解釋完,鄧芸才釋然。
蘇然和往常一樣,帶著醫生和幾個護士查房,前麵的病房裡吵聲一片。
李芳緊張的跑進病房看著蘇然:
“蘇醫生。”
蘇然歪頭看著她:
“怎麼了?”
李芳看了看周圍幾個醫生,蘇然了然,跟著她走出病房外,李芳輕聲說道:
“是張苳以前負責的病人,家屬說重病患者轉院時醫院沒和他們說,現在病人去世了,家屬來找醫院麻煩。”
蘇然點頭:
“好,晚點我去看看。”
蘇然轉身進了病房,繼續剛才未說完的話。
等走出病房看著身後幾個醫生:
“剩下的你們去查吧。”
“好。”
把病曆本遞給身邊的醫生,轉身上樓。
一上午的時間,鬨事的有兩起。當初他們明麵上簽了轉院同意書,私下也收了錢,現在又受人指使來醫院鬨。
院長出麵,拿出當初他們親手簽下的轉院同意書後,當事人仍嚷嚷著說是醫院偽造的。
住院部樓下的人越來越多,等拿出視頻後,那幾個人才消停。
院長叮囑安保隊長報警,把來醫院尋事滋事的人帶走,領頭的那兩個見狀,頭也不回的跑了。
安保隊長報了警,借著這次的由頭把這些事攤開在明麵上查。
範營把人帶回去,審了不到半小時,兩撥人都招了。有人慫恿他們去醫院鬨事,說是有錢拿。繼續問下去,兩撥人不約而同的閉嘴不談。
範營覺得這事不對勁,又去醫院調查才清楚原委,把兩撥家屬扣留,等調查。
元歌給蘇然打了電話,這兩周江恒太過於安靜,元歌總覺得他憋著陰招,讓蘇然注意江恒,擔心他對蘇然不利。
後又安靜的過了兩天,馮濱帶著馮浚出現在元歌麵前。
元歌本想拉著蘇然一起,卻聽他電話裡說張苳找他有急事,等他忙完便來找她。
元歌看著坐在對麵的馮浚,雙眼微紅,一臉哀傷,片刻後試探性的開口:
“你是元歌?你受苦了。”
元歌安靜的坐著,什麼也沒說。他們這種混跡官場幾十年,老謀深算,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像是被設定好的一樣。
馮浚見元歌呆愣著沒動,輕輕歎氣,隨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
“苦了你了,這是你媽媽的照片,相信你看過後便知曉。你二叔應該和你說過,我是你爸爸,你是我們馮家的孩子。”
把照片遞給元歌,元歌伸手接過,雙眼低垂看了兩眼又抬頭看著他:
“這麼多年,你找過我嗎?”
馮浚按照設定好的說辭陳情一番,隻差聲淚俱下,痛哭流涕。
“我們全家每年都在找你,你也知道我工作忙,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花費,所以托身邊的親人,朋友每年都在找。”
隨後又拿出一張卡,遞給元歌:
“這麼多年苦了你了,這是我多年的積蓄,你先拿著。”
元歌看了看伸手接過,問到:
“你這次來是做什麼?”
馮浚麵上的表情都像是設定好的一樣,露著慈祥的笑:
“我和二弟商量後,還是決定把你帶回去,今天來也是想問問你的想法。”
元歌目光瞥向馮濱,他和元歌的目光對上,目光飄向彆處。
元歌搖搖頭:
“我暫時先不回去,等明年高考結束後,我會去找你們的,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元歌站起身往外走,被馮浚叫住:
“你明年高考,轉回去考試會更輕鬆些,不如等開學把你的戶口和學籍轉到京中,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