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
周梓航端起茶杯,細細地品嘗著這難得的西湖龍井。
適度的水溫,清香的茶氣,碧綠色的茶液滑入喉嚨中。
每一口都是享受。
“再嘗嘗這香雅閣樓的點心,希望也能合你胃口。”
見周梓航如此喜歡,謝婉清打心裡也是格外的高興。
但她卻並沒有言情於表,二十年的勾心鬥角早已經將她將心磨得比石頭還要堅硬。
就連那張口無遮攔的嘴巴,如今也被封得死死的。
謝婉清將一碟昂貴的點心遞到周梓航麵前,而周梓航也識趣地拿起了一塊,津津有味地品嘗著。
由於他剛才早就吃過了午飯,所以他現在並不餓。
謝婉清就這樣靜靜地看著。
有那麼一會,她竟看到了她和周顧年一起品茶的畫麵。
他們會找一處小茶樓,然後安安靜靜地品著茶,雙方偶爾也會向對方相互傾訴的心事。
周顧年自幼聰慧,不僅精通文理,對這茶藝也頗有研究。
每次都能侃侃而談、出口篇章。
而謝婉清也是樂此不疲地當這個聽眾。
那時的他們還很年輕,都是十七八歲的年齡,可謂是風華正茂、充滿活力。
那時的他們雖然沒有確認情侶關係,可在外界看來,他們勝似情侶。
可後來,二人因為一些矛盾而發生爭吵,接著是冷戰,最後是陰陽相隔。
想到這裡,謝婉清的心裡就莫名難過。
再看看周梓航,她總能從他身上看到那一道熟悉的身影。
或許,這就是難怪有故人之姿,原來是故人之子。
她也曾想過,如果那時候的她不那麼叛逆、不那麼固執,或許周梓航就是她的孩子了。
可時過境遷、鬥轉星移,過去的永遠都過去了,終究是一去不複返,任憑你如何看待也於事無補。
她也沒江晚吟的重生優勢,沒有再來一次。她隻得向前看、向前看……。
“謝小姐,你似乎……是在看我?”
周梓航也注意到了謝婉清正神情複雜地看著他,眸中有欣喜、有傷感,也有思念……。
那是一種隔越時空的思念。
他有些詫異,他在想這該不會是他爸爸生前欠下的情債吧?
周梓航有這種想法並不意外。
畢竟小時候,他就注意到不少阿姨看他爸爸的眼神都快要拉絲。
當然了,他媽媽跟他爸爸的情況大相徑庭。
每次學校搞活動或許開家長會,亦或是放學時,他總能一大堆平常不修邊幅的叔叔們打扮得紅光滿麵、文質彬彬地,極為紳士地向她媽媽問好,
怎麼辦?這位謝婉清小姐該不會讓他父債子嗎?
“我在看你呀!小帥哥!”
謝婉清像一個小女孩一樣,癡癡地說道。
周梓航:……
“怎麼了?我說得有問題嗎?你這什麼表情?”
“沒有,我隻是覺得追星一般不都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在追嗎?”
“怎麼了,看不起中年人啊!小夥子,我跟你,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中年窮。”
“再說了,我長得很醜嗎?”
的確,謝婉清長得頗有一種少婦氣質,前凸後翹、風華絕代,給人一種年齡才剛滿三十歲的感覺,宛如一朵危險且迷人的紅玫瑰。
想必年輕的時候,也是這美人胚子吧!
周梓航這般猜想著。
“好了,不說其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