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星環城“核心數據中心”的全息投影室裡,淡藍色的光線下,一份《龍國人口統計報告》懸浮在李揚麵前,數據條目隨著指尖滑動不斷刷新。旁邊的人口統計部門主管站得筆直,聲音清晰地彙報:“老板,截至目前,咱們累計向火星、金星輸送移民4.2億人——其中火星接收2.8億,以農業從業者和生態維護人員為主;金星接收1.4億,80是重工設備操作員和硫基材料工程師。”
李揚的目光停在“地球龍國人口”那一行——9.8億的數字格外醒目,與報告首頁標注的“曆史峰值14.2億”形成鮮明對比。“每年還在以500萬的速度減少?”他抬頭問道。
“是的,老板。”主管調出遷徙曲線,紅色線條從峰值穩步下滑,“主要是火星新城區和金星重工區的招聘需求還在增加,每月約40萬居民主動申請移民,加上部分老人隨子女遷居,地球龍國人口還會繼續減少。不過火星、金星的基礎設施已經能承接,住房、糧食供應都沒問題。”
李揚伸手在報告空白處寫下“為將來‘外部人口補充’留預案”,字跡自動轉化為紅色批注,嵌入報告正文。梁小龍湊過來看到批注,挑了挑眉:“老板,‘外部人口補充’是啥意思?難道以後要從彆的地方找人口?”
“先做預案總沒錯。”李揚沒有多解釋,將報告保存到加密文件夾,“人口是文明的根基,現在看著清淨,但長遠看,不管是星環城擴建,還是火星、金星的後續開發,都需要更多人手——而且必須是‘自己人’,這點不能含糊。”
話音剛落,能源部門的負責人匆匆趕來,手裡拿著一份緊急報告:“老板,梁將軍,這是反物質能的最新評估數據,情況不太樂觀。”
報告展開,全息屏上瞬間浮現出能源結構餅圖——反物質能占比80,核能12,太陽能8,其他能源占比不足1。“目前全太陽係的能源基本靠反物質能支撐,星環城的推進係統、金星重工的熔爐、火星農業區的恒溫設備,都離不開它。”負責人的語氣帶著焦慮,“但我們最新勘探發現,太陽係內的反物質儲量隻夠支撐50年,而且主要分布在木星、土星的光環帶,開采成本極高——單程運輸一艘滿載反物質的采礦艦,能耗就相當於地球星環城一周的總用電量。”
梁小龍皺眉:“之前不是說能用太陽能合成反物質嗎?不能擴大產能嗎?”
“難度太大了,梁將軍。”負責人調出實驗室數據,“我們在月球背麵建了太陽能聚光裝置,1000噸太陽能才能合成1克反物質,而且合成過程需要維持273c的超低溫,能耗本身就高。按現在的技術,要合成1噸反物質,得花10年時間,根本跟不上需求——現在全太陽係每月消耗的反物質就有5噸,缺口隻會越來越大。”
李揚的手指敲擊著桌麵,陷入沉思:“反物質能是咱們目前的主力能源,但儲量有限、合成低效,這是致命問題。要是50年後沒了反物質,星環城會停轉,火星的溫室大棚會斷電,金星的重工設備也得停工——必須提前找替代能源。”
就在這時,環境部門的緊急通訊接入,負責人的全息影像出現在屏幕上,臉色凝重:“老板,剛完成的地球溫度模擬報告出來了,情況緊急,您得看看。”
影像切換,地球三維模型上覆蓋著紅色的溫度梯度圖——赤道地區溫度已達35c,比10年前升高6c;兩極冰川的消融線明顯後退,標注著“近5年冰川麵積減少12”;海洋平麵上升數據顯示,沿海城市的防洪堤已被迫加高2米。
“反物質能、核能、太陽能的大規模使用,產生的餘熱一直在累積。”環境負責人解釋,“地球表麵溫度年均上升0.5c,現在比3年前總共升高5c。我們用超級計算機模擬,要是不控製,50年後地球地表溫度會達到60c,接近改造前金星的水平——到時候赤道地區沒法住人,沿海城市會被淹沒,生態係統會徹底崩潰。”
梁小龍看著模擬畫麵裡被海水淹沒的城市輪廓,臉色變了:“這可不行!地球是咱們的根,要是變成金星那樣,咱們去哪?”
“所以必須儘快解決兩個問題:一是找到能替代反物質的清潔能源,而且不能產生大量餘熱;二是想辦法給地球降溫。”李揚立刻按下通訊器,“通知秦思遠,還有環境、能源領域的專家,1小時後在‘全球氣候應急會議室’開會,重點討論能源替代和地球降溫方案。”
1小時後,會議室裡坐滿了專家,全息屏上循環播放著人口、能源、溫度的數據。秦思遠剛從星艦工廠趕來,臉上還帶著疲憊:“老板,星艦工廠現在每月消耗0.8噸反物質,要是反物質供應出問題,‘開拓者級’星艦的生產就得停滯,第三批移民輸送會受影響。”
“所以替代能源必須儘快落地。”李揚看向能源專家,“除了反物質和太陽能,還有沒有其他方向?比如之前提過的真空零點能,現在進展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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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空零點能的實驗室數據很好,但還沒到大規模應用階段。”能源專家調出數據,“秦總那邊的團隊已經能提取能量,但要做成穩定的引擎或電站,還需要解決‘能量輸出控製’的問題——不過它有個最大的優勢,提取過程會吸收環境熱量,要是能用來供能,說不定能同時解決降溫問題。”
環境專家立刻附和:“要是零點能電站能在地球部署,每台電站每年吸收的熱量,至少能讓周邊區域降溫0.2c,要是在全球主要城市普及,50年內把地球溫度拉回正常水平不是問題。”
李揚點頭,在會議紀要上寫下“優先推進真空零點能的規模化應用,成立專項小組,由秦思遠牽頭”,隨後看向人口統計主管:“火星、金星的移民節奏可以適當放緩,先確保地球的人口結構穩定——另外,‘外部人口補充’的預案,你牽頭做詳細方案,重點考慮‘篩選標準’和‘融入機製’,要保證進來的都是能為咱們所用的人。”
會議結束後,李揚和梁小龍站在會議室的觀景窗前,望著下方的城市——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街道上的行人大多穿著溫控纖維服,遠處的海麵泛著異常的波光,那是冰川融化導致的海平麵上升痕跡。
“沒想到能源問題這麼緊迫,地球還麵臨升溫風險。”梁小龍的語氣帶著擔憂,“要是零點能搞不定,咱們怎麼辦?”
“沒有‘搞不定’的事。”李揚的目光堅定,“以前咱們能頂住三葉草艦隊,能把火星、金星改造成宜居地,現在也能解決能源和降溫問題。倒是人口,”他拿出之前的人口報告,指著9.8億的數字,“人少了是清淨,但長遠看,咱們需要更多‘自己人’——不管是星環城擴建,還是將來探索更遠的地方,沒人不行。”
梁小龍瞬間明白過來:“老板,您說的‘外部人口補充’,難道是想從……彆的地方找人口?”
李揚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做預案,總有一天會用上的。現在當務之急,是讓秦思遠儘快把零點能搞出來,先穩住能源和溫度,其他的慢慢來。”
當天晚上,李揚在能源與人口日誌上寫下:“地球龍國人口降至9.8億,反物質能儲量僅夠支撐50年,地球年均升溫0.5c,生態風險加劇。已成立真空零點能專項小組,推進清潔能源研發;啟動‘外部人口補充’預案編製,為文明延續留後手。能源與人口,是太陽係文明必須跨過的兩道坎,缺一不可。”
日誌的配圖裡,地球人口遷徙曲線、反物質儲量分布圖、地球溫度模擬圖並列擺放,最後一張圖上,李揚的紅色批注“外部人口補充”格外醒目——這既是當前困境的應對,也是為未來劇情埋下的關鍵伏筆,暗示著人類文明將在太陽係之外尋找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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