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園科技北京分部的辦公大樓矗立於cbd核心區，玻璃幕牆反射著正午的陽光，像一塊垂直鋪開的銀箔。整棟樓的頂層沒有劃分成格子間，隻有一間占據半個樓層的無門牌辦公室，門口兩個穿黑西裝的安保人員手按隱蔽通訊器，目光警惕地掃過每一個靠近的人——這裡是整個分部的“禁區”，隻有總部派來的三個高管知道，辦公室裡的兩人，才是能調動全球資源的“真正大人物”。
此刻辦公室內，落地窗外是連綿的城市天際線，國貿三期的尖頂在遠處若隱若現。淺灰色環形沙發中間的懸浮茶幾上，全息投影正展開一片硝煙彌漫的戰場——這是桃源科技內部研發的《光環戰爭》桌麵虛擬遊戲，李揚和梁小龍正握著銀色重力感應控製器，手指翻飛間操控著各自的部隊廝殺。
“你這星盟精英部隊夠狠的，剛衝過來就把我兩個火力點拆了。”梁小龍盯著投影裡的藍色精英戰士，手指猛地一捏控製器，三隻星盟獵人扛著燃料炮，朝著李揚的unsc陣地轟去。投影裡瞬間炸開橙紅色的火光，unsc的普通士兵成片倒下，隻剩下五個穿著銀白色戰甲的超級戰士，舉著高斯步槍節節抵抗。
李揚指尖快速滑動控製器，讓超級戰士分成兩組，一組架起盾牌擋住獵人的炮火，另一組繞到側麵，對著星盟部隊的側翼發起突襲。“你忘了超級戰士的優勢在哪了？”他話音剛落，投影裡的超級戰士縱身躍起，高斯步槍的藍色光束接連擊穿三個精英戰士的護甲，星盟部隊的陣型瞬間亂了。
這場仗打了足足二十分鐘，最後梁小龍的星盟部隊全軍覆沒，李揚的unsc部隊也隻剩兩個超級戰士站在戰場上——典型的慘勝。李揚鬆開控製器，指尖點了點投影裡那兩個虛擬戰士的影像，語氣裡帶著感慨：“你看這超級戰士，在光環世界裡就是‘戰場硬通貨’，就算隻剩兩個，也能撐到最後。要是咱們在三體這邊組建一支超級戰士部隊，你覺得有沒有搞頭？”
梁小龍靠在沙發上，手指摩挲著控製器邊緣：“當然有搞頭了，這三體的劇情不是三五年能結束的，三體人的艦隊還要四百年才到，現在開始培養，時間完全夠。而且你想，超級戰士要是穿上咱們的裝備，戰鬥力是相當強勁的——一隻手就能頂一個連，到時候不管是對付eto還是反攻三體人母星，都有底氣。”
兩人聊到“三體”“超級戰士”這些敏感詞時，茶幾角落的淡藍色柳葉圖標輕輕閃了一下——這是超級人工智能小玲的提示，說明對話已經被自動加密。智子就算在附近監測，也隻能截獲一堆亂碼，根本聽不到他們的真實內容，這也是兩人敢在辦公室肆無忌憚聊核心計劃的底氣。
“要組建部隊，首先得選人。”梁小龍坐直身子，“我先提個想法，從軍隊裡挑？畢竟軍人有基礎，訓練起來快。”
李揚直接搖了搖頭，拿起沙發扶手上的黑色終端——邊緣嵌著淡藍色光帶，看著像個平板電腦，實則是能對接總部的核心設備：“不行，咱們桃源科技對外是‘外資企業’，想從軍隊裡選人，軍方是不可能答應的，而且eto的人也會立刻盯上咱們，到時候沒等部隊組建，先被他們攪黃了。”
“那從大山裡偷幾個孩子？”梁小龍隨口一說，“山裡的孩子體質好，而且信息閉塞，偷偷接出來沒人會發現。”
“你他娘得到說什麼？”李揚抬手給了梁小龍一記爆栗，“偷孩子？你這是想當人販子？趕緊把這念頭從你腦子裡挖出去！你怎麼跟哈爾西那老娘們一個揍性。”
要知道在《光環》原著中，超級戰鬥的培養就是哈爾西博士從數百個家庭中把孩子偷走了。雖然李揚並不是聖母，但是對於這種行為也不敢苟同。
梁小龍被罵得摸了摸鼻子，訕訕地說：“那揚哥你說怎麼辦？”
“孤兒院。”李揚的語氣緩和下來，指尖在終端上劃出一個名單，“全球各地的孤兒院，咱們以‘助學計劃’的名義選人，挑那些身體素質好、心智堅韌的孩子，數量不用多，先選100個就行。這樣既合法，又能保證生源質量，還不容易引起注意。”
梁小龍眼睛一亮：“這個主意好！那改造計劃呢？咱們又不懂超級戰士的訓練體係。”
“用基因進化藥劑。”李揚調出桃源科技的核心技術檔案，上麵有一行加粗的字——“基因進化藥劑v3.0：可全方位增強人體素質、心智韌性、環境適應力”，“這是主世界帶來的技術，能把普通孩子的基礎體能提上去，後續再配合戰術訓練，就能打造成合格的戰士。”
“裝備呢？總不能讓他們光靠肉身作戰吧？”
“第五代虎賁戰甲。”李揚的語氣裡帶著自信，投影瞬間切換，出現一套黑色戰甲的三維模型——肩甲上有鋒利的棱角，胸口嵌著能量核心，手臂外側還裝著微型導彈發射器，“這是咱們桃源科技最先進的戰甲，戰鬥力比光環裡的雷神之錘盔甲強多了，還能搭載高斯步槍和粒子匕首。不過有個前提，必須等戰士完成全部訓練，才能下發戰甲，免得浪費核心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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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拍即合，李揚拿起終端，指尖快速敲擊：“我現在給總部發指令，讓他們成立‘助學選拔小組’，一周內開始在全球孤兒院選人。”指令發出去不到五秒，終端就收到了總部的回複——綠色的“已執行”圖標在屏幕上閃了一下。
聊完超級戰士，李揚靠在沙發上，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該說說丁儀和楊冬了，這兩個都是頂尖的物理學家，得給他們找對研究方向，才能發揮最大作用。”
梁小龍點頭：“丁儀之前不是在搞宏原子物理嗎？我看他最近的論文，好像在宏原子和空間科學之間搖擺，咱們得幫他定個方向。”
“就定空間科學。”李揚打開終端裡的文件，調出丁儀的研究履曆——上麵詳細記錄著他在空間曲率測算、引力波探測方麵的成果，“宏原子物理對當前戰局作用不大，但空間科學不一樣。要是丁儀能搞出空間折疊技術，咱們的物資運輸、兵力調動速度能大大加強，到時候不管是支援前線還是躲避三體監測，都有優勢。”
他沒有提自己和梁小龍是桃源科技的實際掌舵人——丁儀隻知道桃源科技是支持他研究的“大企業”，並不知道背後的決策者是誰。李揚指尖在終端上編輯指令，收件人是總部研發總監：“即刻以桃源科技名義，給丁儀教授下發專項郵件，指定其研究方向為空間科學，重點攻克空間曲率測算與空間折疊技術；一周內籌備專屬實驗室，配備最新式空間探測儀、引力波分析儀，所需資源優先調配。”
指令發出後，李揚放下終端：“丁儀這邊搞定了，現在琢磨楊冬。她比丁儀更敏銳，但也更需要明確的研究目標，得找個能讓她全力以赴的方向。”
“咱們現在缺的是‘破局’的技術。”梁小龍靠在沙發上，手指點了點投影——現在投影裡是一個三維立方體，“巨艦大炮是‘硬碰硬’的路子，但這世界上‘帶槍的獵人’太多了，光靠比誰的炮更粗，不一定能贏。除了巨艦大炮，還有什麼方向能碾壓對手？”
李揚盯著那個三維立方體，突然眼睛一亮：“維度。咱們在三維世界裡，能看到立方體的六個麵，但要是從四維世界看，它的內部結構、每一條棱的連接處，都看得清清楚楚——就像咱們看地上的螞蟻，不管螞蟻躲在石頭底下還是樹葉後麵，伸個手就能捏死它。”
“對！”梁小龍猛地坐直身子，“要是咱們能進入四維空間，從四維乾預三維世界，不管三體人的艦隊防禦多強，在咱們眼裡都是‘透明’的。不用導彈不用激光，一個‘點’就能摧毀他們的核心部件，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那楊冬的方向就定了。”李揚拿起終端，調出楊冬的研究記錄——她之前一直在深入研究弦理論，而弦理論裡恰好包含維度相關的分支，“讓她重點攻克維度科技，基於弦理論探索‘四維空間感知’和‘四維進入技術’。隻要她能在這上麵做出突破，咱們就有了碾壓三體人的‘殺手鐧’。”
他快速編輯指令：“下發專項郵件至楊冬教授，指定其研究方向為維度科技基於弦理論分支），重點探索四維空間感知與進入技術；即刻組建維度物理實驗室，配備弦振動檢測儀、高維空間模擬計算機，抽調全球頂尖數學物理學家作為輔助團隊，實驗室建設優先級高於其他項目。”
指令發出去後，梁小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對了，智子乾擾怎麼辦？就算實驗室建好了，丁儀和楊冬做實驗，拿到的也是被智子篡改過的假數據，白忙活一場。”
李揚指尖點了點終端，調出一個技術文檔：“我從主世界帶來的技術裡，有空間科學和維度科技的基礎數據，但也隻有皮毛——不過對丁儀和楊冬目前的研究來說，足夠用了。要是他們需要實驗數據，就讓他們直接發郵件給集團‘技術數據中心’，這個中心是由小玲的子程序負責的，能直接調取主世界的基礎數據，比他們自己做實驗拿到的假數據靠譜多了。”
“那他們知道智子的事嗎？”
“暫時不能說。”李揚搖了搖頭，“他們隻知道自己的實驗數據‘不穩定’，還不知道是智子在搞鬼。等他們的研究有了突破，再慢慢透露也不遲——現在說了，反而會影響他們的專注度。”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實驗室的細節：丁儀需要的空間探測儀要從德國慕尼黑的工廠定製，楊冬的弦振動檢測儀得協調瑞士的科研機構，這些都讓總部儘快對接。聊完後，李揚收起終端，梁小龍也把重力感應控製器放回茶幾，兩人起身走向電梯——他們還要去視察桃源科技在北京的芯片工廠，確保超級戰士需要的神經接駁芯片能按時量產。
此刻，丁儀正待在桃源科技總部的物理實驗室裡，麵前的實驗台攤著厚厚一疊數據記錄——最近他試著重啟宏原子與空間科學的研究，可每次得出的實驗數據都雜亂無章，反複校驗也找不到問題所在，隻能暫時擱置前沿方向，轉而處理應用物理的工作，比如優化粒子加速器的能耗參數，這讓他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就在他對著數據皺眉時，實驗室的電腦突然“叮”地響了一聲，彈出一封來自桃源科技總部研發部的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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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開郵件，“指定研究方向為空間科學”“重點攻克空間曲率測算與空間折疊技術”的字眼瞬間抓住了他的注意力——這正是他此前因數據混亂而被迫停下的研究。郵件裡還詳細寫了專屬實驗室的籌備進度，連他之前跟研發部提過的“需要高精度空間曲率儀”，都被標注為“一周內到貨”。丁儀捏著鼠標的手頓了頓，隨即快速回複：“同意轉向空間科學研究，即刻配合實驗室籌備。”他沒多想數據混亂的原因，隻覺得終於能重新撿起心心念念的前沿領域，渾身都有了勁。
另一邊，楊冬在桃源科技總部的辦公區裡，正對著電腦屏幕上的弦理論公式發呆。她試著推進維度相關的研究，可每次實驗數據都與理論推導偏差極大，反複調整參數也沒用，隻能暫時接手應用物理的工作，比如分析新型材料的物理特性。直到辦公電腦彈出郵件提醒，她點開後看到“維度科技”“基於弦理論探索四維空間”的內容，指尖瞬間停在鍵盤上——這正是她因數據問題而不得不放下的方向。
郵件裡明確寫著“組建專屬維度物理實驗室”“配備弦振動檢測儀”，還提到“抽調全球頂尖數學物理學家輔助”。楊冬反複讀了兩遍，拿起桌上的筆在筆記本上寫下“四維空間感知”，筆尖劃過紙麵時帶著一絲急切——她不知道之前的數據為何總出問題，但這次有了總部的專項支持，終於能重新回到維度探索的前沿，不用再困在應用物理的框架裡。
不到半小時，丁儀和楊冬就收到了總部的後續郵件，附帶著實驗室設計圖與輔助團隊名單，設備到貨時間也標注得清清楚楚。兩人立刻放下手頭的應用物理工作，開始梳理後續研究的思路——他們暫時沒找到數據混亂的根源，卻因這封郵件，重新看到了推進前沿物理研究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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