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林告訴兩人，現在那兩個人就是突破口，要是能從中問出鬼神教的一處傳教地點，最少也能斬斷對方一隻手。
說完後，他又補充一句：“不過不要有壓力，你們去試試就好，成不成都無所謂。”
兩人不是國安局的人，陶林沒資格要求兩人必須問出什麼來。再說，他也不相信兩個什麼訓練都沒接受過的小年輕能有結果，他的目的其實是想通過兩人刺激一下那兩個。
接著，他帶著兩人回到病房外。門口守衛的人認識陶林，見到他後並未阻攔，放三人進去。
病房內，有兩張病床，黃旭東與程琳躺在上麵，旁邊還有個白發蒼蒼的醫生在做檢查。
醫生與陶林認識，站在門口，兩人點頭致意，而後陶林問道：
“王醫生，這兩人的情況怎麼樣？”
王醫生搖搖頭，扶了一下眼睛，看著手中的病曆說道：
“情況不容樂觀，兩位病人遭受鬼靈力的侵蝕時間不短，大腦裡的神經損壞嚴重，現在神智已經被完全影響。現在，他們的腦中隻有那個所謂的鬼靈和主教的話，對時間的認知也產生了偏差……”
楊慎行聽著王醫生的話，直搖頭。雖然有些專業名詞他聽不太懂，但最後的結論還是能聽明白，那兩人現在不管是肉體還是精神層麵都被嚴重洗腦。
王醫生檢查完畢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對陶林說：“不過那兩個人中，那個女子受影響的程度要稍小於男子，我建議你們從她身上問起。”
王醫生是腦科、精神科雙博士學位，在這方麵是整個青川省乃至全國都能排的上號的專家，他的話還是很可靠的。
說完，王醫生轉身離開。他可是有名的醫界大拿，如果不是國安的來找他，他根本就沒有時間來。
“呼，看來還有機會。”陶林深吸一口氣，“之前我們調查兩人的資料，這兩人原本是情侶，但那個女孩是外地人，我們對她的重視程度要小一些。”
說完，他走到程琳的病床前。程琳閉著眼，身上的黑色紋路已經暗淡多了，隻是她很虛弱。
這所醫院是專門治療精神科與腦部問題的醫院，病房的設計頗有意思。
兩張病床之間的距離有四五米，之間還有一道簾子，且病床上麵還有幫助控製病人的設施。
陶林拉上簾子，雖然不能阻隔聲音，但有時候聽得到卻看不到同樣會對人的心理產生很大壓力。
他沒有立即開始詢問，而是從角落搬出三個小凳子。然後他們排排坐，就這麼看著對方。
過了幾分鐘，陶林才輕聲開口：“程琳？”
程琳雖然一直閉著眼，但她沒有睡著，所以在聽到有人叫自己後，她也輕輕“嗯”了一聲。
“能和我們說說你們的教徒是在哪兒聚集的嗎？”
“不，我不能說，我不能背叛鬼神大人！”
她的情緒激動起來，掙紮著想要起來，可病床上的設施發揮了作用，軟軟的帶子捆住她，她一個普通人根本掙脫不了。
“你知不知道你們差點釀成大禍，差點害死多少無辜之人！你們這是故意謀殺，是犯罪，判你們個死刑都不為過！”
陶林神情一變，言辭激烈。程琳動了一會兒，發現是無用功，於是氣喘籲籲地停下來。
她平淡的表情失控，臉上露出病態的笑容，“嗬嗬，死刑？我不怕，我是幫助鬼神大人辦事，祂一定會救我的。”
陶林無奈地看著楊慎行，“看到了吧，前幾天我們一來詢問，到這裡就進行不下去了。”
果然，程琳開始不斷地在嘴裡重複著什麼鬼神大人的恩賜、鬼神大人力量你們這些凡人根本不懂之類的話。
“你看清楚，這是那天將你推下車的人。”
陶林伸手一指，對程琳說道。
聞言，程琳轉過頭，對著楊慎行仔仔細細地端詳，然後猛地一震。
她不再說話，想到自己得到鬼神大人賜予的力量，但還是被這個人輕鬆秒殺，眼神中還帶著一絲絲地恐懼。
見她終於有了和前幾次不同的神態，陶林興奮，暗道找楊慎行過來真是做對了。
“鬼神大人？嗬，你得到了所謂鬼神大人賜予的力量，卻還是被秒殺。而且你要知道，眼前這個人隻是高中生。你憑什麼認為你的鬼神能和我們鬥？”
對付這種人，最重要的是打破他們的信仰，擊潰他們自以為的倚仗。
陶林經過專業訓練，自然是深諳此道。此前隻是找不到突破口，現在終於有了希望，於是加大力度。
“鬼神算什麼，它要是真有能力，也不需要讓你們給他辦事。我們的力量更強，一個高中生就能隨便戰勝它的信徒。而真正的強者的力量你根本想象不到，所以它不敢露頭……”
聽到陶林的話，這次程琳沒有大喊大叫。她的眼神逐漸呆滯，表情驚愕，這是一直所堅持的信念轟然倒塌的表現。
陶林見有成效，趕緊補充：“我知道你是被迫的，隻要你把一切都說出來，我們不會懲罰你的。”
程琳產生了動搖，她正欲開口。
這時，簾子對麵的另一張病床上傳來聲音。
“琳琳，你彆聽他們胡說，鬼神大人隻是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祂不是怕了這些人，祂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黃旭東一直在聽著對麵的聲音，此前他隻是以為對方見自己信仰堅定，選擇問話程琳。
程琳開始的表現他也很滿意，對女朋友的堅定信仰放心。但當他聽到那個討厭的愚民後來說的，想到琳琳入教時間沒他長，意誌未必堅定，頓時急了。
可他喊完之後，卻發現程琳沒有回應，頓時麵目猙獰。
“程琳，你要是敢泄露鬼神大人和鬼神教的事，到時候鬼神大人絕不會饒你，你等著下地獄吧！”
程琳震驚，她沒想到男友會這麼說。不過她終究是感到了害怕，緊閉住嘴不敢多說。
陶林也沒有著急，眼下已經開了個好頭，他相信再加把火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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