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林問一句，程琳回答一句。可說著說著，她帶上哭腔，如竹筒倒豆子般全部坦白。
程琳與黃旭東是大學同學，後來成為情侶。今年他們畢業，程琳回了一趟家，等她返回後，發現男友像是變了個人。
黃旭東身上出現黑色紋路，雙眼通紅，脾氣變得暴躁。開始的時候程琳以為他得了什麼病，就要拉著他去醫院。
誰知黃旭東打斷她，狂熱地說自己發現了世界的真諦。然後就帶著她回到老家，進入了一個奇怪的教會。
教會中，所有教徒們都供奉一座張牙舞爪的雕像，奉雕像為鬼神。
程琳初去時，看到眼前的一切就感到不安，想要離開。誰知卻被黃旭東攔住，他強硬地帶著她找到主教，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人。
中年人讓黃旭東拽著程琳，跟著他進到一個小房間中。
裡麵有一座更加栩栩如生的雕像，彌漫著淡淡的黑氣。
黃旭東強迫程琳和他在裡麵待了一天，等出來後，她感覺頭昏腦脹，但力氣變得大多了。
主教告訴她，這就是鬼神大人賜予的力量，鬼神大人是鬼族之神，見不得人間之人陷入迷茫，派他來傳播信仰。那個房間隻有最虔誠的信徒才能進入，裡麵可以獲得更多鬼神大人賜予的力量。
之後就是洗腦，程琳說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慢慢相信了鬼神大人的存在，並且越發堅定。
她再也沒進過那個小屋子，但每天他們一起禱告時，同樣會有微薄的黑氣被他們吸收。
直到幾天前，主教找到他們兩人，說他們是最後加入鬼神教的，鬼神大人需要他們證明自己的信仰。
程琳對此深信不疑，兩人詢問主教要怎麼做，然後主教說去外麵，解放世人，讓更多的人去陪伴鬼神大人。
“我、我之前相信了，和啊旭一起出發。本來想坐車去尋找目標，後來啊旭提出劫車的想法，我就沒拒絕。”
程琳的語氣消極，鬼靈力雖然可以影響人的心智，但想要長久就必須長時間吸收。
程琳本身就比黃旭東吸收的時間短，所以現在她受到的影響已經大大減小。
她既怕又恨，差點就釀成大禍，差點被那個邪教徹底洗腦。
陶林又詢問細節，程琳一一回答。
最後，他記錄完最後一句話，站起來如釋重負。
“你能醒悟，這很好，你不是自願參與邪教，又能及時悔改，我們會從輕發落的。好好養傷吧。”
說完，他將簾子拉開，叫上兩人離開。
走到門口，裡麵傳來黃旭東質問的聲音與程琳的嗚咽聲，他對旁邊的人說：
“給那個女子換個病房，看管不需要那麼嚴格，剩下這個男的繼續嚴加看管。”
這兩人，一個棄暗投明及時悔悟，一個冥頑不靈，顯然是不適合呆在一個病房之中。
最後，陶林告知楊慎行兩人，目前的事情已經明了，他們可以離開。
最後，他向兩人鄭重道謝，然後讓趙禹安送兩人回去。
還是那輛越野車，現在車上隻有他們三個年輕人，氣氛也歡快起來。
“我聽處長說了，今天多謝你們幫助。對了，你們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