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大的臉色陰晴不定,說實話,他對於警察倒是不怕,畢竟就算有人報案,對方也沒有證據。
但在眾多同行中口口相傳,這就不是好辦了。
他們這一片,因為與天青山脈接壤,從事獵人或采藥人的不在少數,他們都有幾個特定的圈子。
雖然這種事在暗地裡不少見,但所有人都不會擺到明麵上。
眼下許老大傳出乾了此事,還招來警察的調查,就算最後沒有證據緝偵局不追究,但其他人可不會如此想。
其他人不管暗地裡如何,起碼明麵上都正常,所以許老大東窗事發,就代表他名聲臭了。
這樣一來,不僅以後敢找他合作的人減少,那些外地人、收貨商也會因為他的名聲從而減少來往。
彆看獵人在山裡都是獨行或者小團體,但回到社會,依然免不了與人打交道。
出現前的物資、找人合作、售賣收獲等,至少也會對許老大的交易產生影響,嚴重一些,甚至還會導致他在這行混不下去。
“咳咳。”
這時,被小虎攙扶的阿兵咳嗽一聲,臉色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受傷嚴重,又經過多日跋涉,傷情已經拖不得,否則會危及性命。
許老大的思緒被打斷,他看了一眼阿兵,然後說道:“老鐘,多謝告知。我先帶阿兵去醫院,以後有時間一起吃飯。”
老鐘聞言連連擺手,“你先去忙吧,吃飯之事以後再說。”
老鐘對許老大說這麼多,隻是因為兩人以前關係不錯,提醒幾句話無傷大雅。
但一起吃飯什麼的,現在許老大人人喊打,他可不想傳出去後影響自己。
許老大點點頭,沒有絲毫不滿。現在這一堆事放在一起,可謂是讓他焦頭爛額。不說其他,估計隻是警察的調查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於是,他也沒說其他,道了一聲謝後就離開。
老鐘看著三人的背影,默默歎了口氣,然後取出手機,撥打了早上來問話的那個警察的電話。
醫院內,剛給阿兵辦理好住院手續,自己則來清理傷口的許老大,被警察找上。
“許籍是吧,我們是縣緝偵局的,知道找你來什麼事嗎?”
雖然早有預感,但警察的速度還是讓許老大產生了一絲慌亂。
“是我,不知幾位警官來找我何事?”他強裝鎮定。
“哼!”警察冷哼一聲,厲聲問道:“常三、常和、常遠,你認識嗎?”
“啊?哦。”許老大連連點頭,“認識,認識,我們前幾天還一起進山打獵哩。”
“好,現在常三常遠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唯一回來的常和說,是你們想黑吃黑下的手?”
“什麼,他們死了?不過這不關我的事啊,天可猶見,警官,這是誹謗。我們怎麼可能對同伴下手?”許老大做出一副震驚與比竇娥還冤的表情。
“好了,跟我們走一趟吧。不過我提醒你,到了局裡後不要撒謊,否則——”
警察沒再往下說,隨後揮揮手,示意把小虎與許老大帶走。
阿兵因為在住院,所以他隻是留下兩人看護後就沒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