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一輛客車駛入安陽鎮,楊慎行從中走下來。
重重地伸了一個懶腰,楊慎行自進山就始終緊繃著的心弦,終於放鬆。
此行,進賬六十二萬,足以支持他一段時間的修煉。
以及各種隱形收獲,比如更多的戰鬥經驗,對戰鬥的認知等。這些東西同樣珍貴,是可以伴隨一生的財富。
漫步在街道上,看著眼前熟悉的環境,他突然不想那麼快回家了。
晃晃悠悠地,進到一家小餐館內,把背包扔到一張空桌子上,楊慎行衝老板要了些吃食。
幾盤涼菜、一碗麵條、以及一瓶酒。
酒水入喉,辛辣的感覺充斥,楊慎行長長舒了口氣。
他其實並不喜歡喝酒,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喝酒的次數屈指可數。
可是不得不說,酒確實是個解乏的好東西。隨著暖流遍布全身,楊慎行隻感覺這些天的疲憊一掃而空。
“嘎吱——”
這時,老舊的店門再次被推開,走進來兩個中年人。
“誒,是楊慎行啊,你堂堂一個大學生,怎麼跑這邊來了?”
其中一人注意到楊慎行,語氣驚訝道。
聞言,楊慎行抬頭,認出了眼前之人,朗勳。
中年人見他沒有回應,也不在意,他走到楊慎行對麵坐下。
“你不是考上那什麼京都武大,還上新聞了嘛。這是怎麼?看你的裝扮,剛從山裡回來?不是我說你,你一個大學生,還是武者,怎麼還乾這種事?”
朗勳笑道,也不知他是在笑什麼,但楊慎行總能在他的臉上看出幸災樂禍。
他厭惡地看著他,語氣惡劣地說道:“朗勳,你來乾什麼?”
“哎呦彆這麼說嘛,做為老鄰居,我看到熟人還不能來說說話了?”
此人按照年齡,都已經能算楊慎行的叔叔輩了,但他對楊慎行的語氣毫不在意。
朗勳的笑容從未斷過,他先讓同行之人去點餐,他則繼續說道:“誒,你以前進山是因為沒錢,現在都是能上新聞的人了,怎麼還要進山啊?”
說完,他注意到楊慎行衣服上的些許血跡,繼續調笑道:“怎麼,這是仗著成為武者了,開始殺生,不當以前的森林菩薩了?”
楊慎行自從楊德全死後,迫於生計年紀輕輕就進山。但他那時候非常弱,基本隻能采摘草藥或者偷襲一些同樣弱小的野獸。
這就讓一些人給他起了森林菩薩這一外號。寓意著他在森林裡和菩薩一樣,不殺生。
當然,這種外號裡嘲笑的意味更多。而眼前的朗勳,就是最開始說這個外號的人。
至於朗勳為何如此,則是源於多年之前。那時候,楊德全還沒死,朗勳和他們是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