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是一個貨車司機。
前幾天的一個下午,他正準備下班休息,結果接到老板的電話,說是有一個單子特彆著急,需要他加班。
看在老板許諾的高額加班費下,小胡雖然罵罵咧咧,但還是從被窩爬起來,開車到了倉庫。
前方有人在等他,等小胡定睛一看,竟然是老板親自在等待。
下車後,收起因為睡覺被吵醒而緊繃的臉,小胡趕忙堆笑道:“老板好,您怎麼親自來等著了?”
大腹便便的老板臉上帶著難掩的喜悅,拍拍小胡的肩膀:“這是個大單子,關鍵是長期的!”
某一天晚上,老板原本正打算摟著新認識的姑娘休息,卻被一個電話突然吵醒。
是他一個合作夥伴,對方聲稱接到了一個大單子,但對方要求送貨到門,對方這才想起了老板。
有錢不賺王八蛋,老板當即詢問詳細情況,隨後歡天喜地地答應。
合作人有個屠宰場,下午有個人給他打電話,想要訂購大批肉食,並且爽快地付了定金與運費。
“小胡啊,好好乾,以後這筆夜間的單子我就交給你。”老板鼓勵道。
小胡立馬歡天喜地地答應,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以後他每完成一次這個任務,就會有一筆加班費。
很快開始裝貨,隻不過讓他不解地,是為何全都是活著的動物。
他不解地詢問老板:“這是送哪裡的單子,為什麼要活物?”
老板同樣不知情,但他並不關心,讓他在意地隻有那高於市場的運費。
於是他打發小胡:“管那麼多乾什麼,你乾活拿錢不就行了?”
對方是老板,於是小胡不敢反駁。
思緒回到現在,後備箱內,豬、羊的叫聲此起彼伏,再加上本來就是熬夜開車,所以小胡煩悶無比。
好在,他已經可以遠遠地看到那座荒野中的工廠的輪廓。
兩分鐘後,他將車停到這個名叫“廣興鑄鐵廠”得工廠麵前。
至於下麵那行小字,他當然認得,這不是他們省裡的大企業恒陽集團嘛。
依舊是沒有光亮,連一個值班的人都沒有。
小胡見怪不怪,這家奇怪的工廠,自他開始送貨的第一天就是如此,好像沒有一個活人。
第一次來的時候,他差點以為送錯了地方,結果對麵走出了幾個人,這才讓他確定沒有走錯。
不過那些人的穿著,全都是裹得嚴嚴實實,看不清臉。
二十多歲的小胡,總覺得對方是在這裡乾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但同時經受過社會磨練的他,又不敢報警徒生事端。
索性他就裝作不知情,繼續掙著這筆錢。
按了下喇叭,這是第一天他與工廠的人定下的信號。
過了會,看到大門打開,小胡調轉車頭,將後備箱退了進去。
駕駛室的位置仍然在大門外,這是一開始就商量好的,對方要求小胡隻把後備箱開進去,等他們卸貨完成後就直接離開。
看在對方私下給了一千塊錢的份上,小胡如實照做。
但這種奇怪的行為,更加堅定了他對這裡在進行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的猜測。
不多時,他聽到後麵傳來腳步,隨後就是打開貨箱門的聲音。
緊接著,豬羊的開始嚎叫,小胡甚至感覺,這是它們感到了恐懼。
隻不過馬上,所有叫聲立馬停止,緊接著就是搬運東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