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人有些踟躕，趙晨生微蹙眉頭，“不可以？”
負責人搖頭，“先生，現在我們還沒有配置出37號病菌的解藥出來，我擔心...”
趙晨生麵色微緩，他一擺手，“無防！你們平時是怎麼防護的，給我也防護上就行。”
負責人不敢得罪先生，隻能按照先生的吩咐去做。這裡麵有很多醫生、研究員都是龍國人，他們隻是研究病菌的機器，無權知道整個病菌實驗室的統籌問題。
所以趙晨生是明麵上的領導，他們都隻知道趙晨生是領導。
趙晨生穿上厚厚的防護服，連手套都帶了好幾雙。
負責人領著穿好防護服的趙晨生穿過兩道密閉鐵門，實驗室內部的低溫讓空氣都透著股寒意。病菌試驗基地是倭國非常重視的領域。
裡麵的很多設備都是悄悄從倭國以及米國和D國運過來的。倭國的醫學技術雖在微生物領域有突破，但眼前的病菌儲存裝置仍顯笨重。
一排嵌在牆裡的不鏽鋼罐體，罐體外側貼著“37號”的紅色標簽，連接罐體的橡膠管裡流動著淡綠色液體，管壁上還附著細密的冷凝水。
“先生，37號病菌的活性極強，必須儲存在4℃的恒溫環境中，且要避免強光直射。”負責人一邊說著，一邊按下罐體旁的控製麵板，不鏽鋼罐體的觀察窗緩緩亮起冷白色燈光。
“我們采用的是雙層玻璃真空隔離技術，能最大限度減少外界環境對病菌的影響。這是目前最先進的儲存方式了。”
趙晨生湊到觀察窗前，眼神瞬間被罐體內的景象攫住：淡綠色的液體裡懸浮著無數細微的白色顆粒，那些顆粒看似緩慢遊動，卻在碰撞到玻璃壁時留下淡淡的痕跡。
他呼吸微微急促，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攥緊。這就是能破壞人體免疫係統的37號病菌，是他籌謀已久的“武器”。
“它的破壞力具體體現在哪裡？”趙晨生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目光卻死死盯著罐體內的病菌，像是在欣賞一件稀世珍寶。
負責人推了推防護服麵罩裡的眼鏡，指著控製麵板上的數據：“我們做過動物實驗，將病菌注入小白鼠體內後，它會在2小時內附著在免疫細胞表麵，破壞細胞的吞噬功能。
3小時後，小白鼠的淋巴細胞數量會下降80%，最終因全身潰爛死亡。而且，目前沒有任何藥物能阻止這個過程。”
“沒有藥物能阻止？”趙晨生猛地轉頭看向負責人，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光芒，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也就是說，一旦感染，就隻能等死？”
負責人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點點頭：“目前是這樣。不過我們還在研究解藥，隻是……”
“不用急著研究解藥。”趙晨生打斷他，再次看向觀察窗，眼神裡滿是癡迷，“人呢？外麵給我彙報說的是5小時？”
負責人點頭，“我們分彆在身體健康的小孩、成年人和老人身上試驗過，最晚發病的是強壯的成年人，發病時間是5小時。老人和孩子更快。還有身體有些弱的...”
趙晨生製止負責人，“不用說了，先把病菌的破壞力做到極致，讓它成為真正無法抵禦的存在。”
他一邊說著，一邊裝作不經意地抬手，指尖蹭過罐體外側的橡膠管。管壁上殘留的淡綠色液體正好沾在他的手套上，那是之前更換管道時遺漏的病菌殘留液。
負責人正低頭思考該如何達到趙晨生這一要求，並未察覺這一細節。“我們下一步計劃提升病菌的附著速度，爭取讓它在2小時內就能破壞免疫細胞……”
趙晨生敷衍地應著，目光卻落在手套上的淡綠色痕跡上。他悄悄將手垂到身側，手指在防護服內側輕輕蹭了蹭，故意沒將痕跡清理乾淨。
他滿眼陰狠，這一點點病菌就足夠了。隻要帶出去，嗬嗬，他的畢生心血怎麼可能白白便宜彆人？
“很好，你們做得不錯。”趙晨生收起眼中的瘋狂，重新擺出溫和的表情，拍了拍負責人的肩膀，“繼續加快進度，需要什麼資源儘管跟我說。還有，明天早上我要足夠的量，可以讓整個崇縣，‘啪’的一下爆了的感覺，你明白嗎？”
負責人心下微顫，恐怖，真的太恐怖了。他低頭應是。
趙晨生說完轉身朝著實驗室門口走去，腳步看似平穩，實則每一步都透著急切。他要儘快離開這裡，將手套上的病菌妥善保存起來。
趙晨生剛從鐵門裡走出來，實驗室外麵的門被人暴力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