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劉禪車隊行進速度非常快,他依舊心急如焚,
大部隊留在漢中成都,他攜帶親衛全程車輛趕路。
之前永安不是主要戰區,這邊的道路修繕不如其他地方,馬車的通行速度沒有那麼快。
一路上,劉禪隻能不斷安慰自己,有董神醫在,叔至陳到)將軍一定沒事的。
他可是連死了的士燮都能救活,叔至將軍身經百戰,從來都是身先士卒,
按照隨行的白毦兵說的,身為將領,他從來都是帶頭衝鋒,不僅武藝高超,更是有大氣運之人。
劉禪也隻能安慰自己,吉人自有天相,
隻不過,在馬車上,他不斷進行防護方麵的思考,
記事本上不僅寫上了各種各樣的思路,就連他一知半解的現代醫療手段也記錄了不少。
在驛站換過馬匹,劉禪拋下了一些隨從,隻帶著白毦兵輕裝趕路。
按照時間計算,孫權恐怕在他準備前往關中時就在準備偷襲了。
真是好盟友啊,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捅刀子,
現在劉禪沒有時間去管孫權這邊,希望陳到沒事,不然他現在滿腔的怒火,一定會傾瀉到東吳身上!
從成都到永安需要不斷切換陸路水路。
在車輛轉船時,他為了速度,帶上了赤甲武裝的輕量衝車,
而水路即便是順流而下,他也沒有選擇速度緩慢的大船,而是直接上了腳踏式小船,
就這樣日夜兼程之下,劉禪一行人終於抵達永安。
“參見陛下”
氣色非常不好的劉禪隻是揮了揮手,回應院子裡眾多官吏將領,快步進了安置陳到的屋子。
“微臣參見陛下。”
屋內的董奉帶著幾名得力手下,衝劉禪行禮。
劉禪神情憔悴,眼睛裡滿是血絲,他上前一步扶起董奉,關切地詢問道:
“董神醫,叔至陳到)將軍怎麼樣了?”
董奉無奈地搖了搖頭道:
“啟稟陛下,陳到將軍腰側被巨弩的槍箭扯掉數斤血肉,
微臣趕到後,就按照陛下指點的清創,縫合,引膿液上藥,目前傷口已經結痂,
隻不過陳到將軍年事已高,持續昏迷,高熱不退,經此重創,恐無幸禮。
能夠綿延至今日,恐怕隻是靠吊著一口氣在等陛下。”
劉禪踉蹌了一下,還好董奉扶住了他,劉禪晃了晃有些暈的腦袋,一把抓住了董奉的胳膊:
“董神醫,無論用多麼珍貴的藥,懇求你一定要救救叔至將軍!
就連死了的士燮你都能救活,無論需要什麼藥材,朕都會給你找到!”
董奉也是滿臉憔悴,他並沒有因劉禪的話而生氣,隻是長歎一聲道:
“陛下,醫者仁心,不用陛下吩咐,微臣也會儘心儘力,
當初士燮不過是閉氣昏厥,眾人以訛傳訛,說成起死回生,如今陳到將軍命懸一線,已然是死脈,
隻不過心願未了,強撐著一口氣在等陛下,屬實無能為力。”
劉禪這才鬆開了手,跌跌撞撞向前,看著躺在床榻之上的陳到時,鼻孔發酸,眼睛澀得難受,
他的聲音帶上了濃重的鼻音:
“你們都出去吧,朕陪叔至將軍一會。”
董奉也無奈地長籲一口氣,湊到陳到的耳邊說道:
“陳將軍,陛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