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醒了!陛下醒了!”
劉禪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此時的他,身邊圍了一大圈人,他們臉上的關切神情毫不作偽,
看到劉禪醒來,歡呼聲此起彼伏。
劉禪撐起身子,看向身邊的董奉,關切地詢問道:
“董神醫,叔至陳到)將軍怎麼樣了?”
董奉用袖子擦了擦臉,麵露喜色,欣然道:
“回稟陛下,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從來沒見過重傷至此,還能挺過來。
陳到將軍不愧世之名將,這幾日他高燒已退,傷口恢複也很好,
如今已經可以坐起身子,隻是總鬨著要過來探望陛下。”
劉禪總算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重重躺回床榻,語氣輕鬆地說道:
“那就好,陳到將軍福大命大,也多虧了董神醫及時救援,多費心了。
對了,朕睡了多久?”
“足足兩日,還好陛下脈搏平穩,隻是勞累過度,驟然鬆了火氣,這才昏迷。
不過陛下這次可把眾將軍都嚇壞了。”
劉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些日子趕路,他哪有心情睡覺。
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叔至將軍平安無事,
他摸摸濕透的枕頭,久久不能從那個過分真實的夢中醒來。
亂世啊!
他緩了緩心情,這才起身道:
“我去看看叔至將軍,傳令下去,召眾將議事。”
劉禪起身簡單洗漱了一下,這才來到陳到的屋裡。
“叔至將軍果然吉人天相,氣色好了很多啊!”
劉禪習慣性地找了些時令果子,放在小筐裡提著,
他語氣輕鬆地和陳到調侃道。
果然,這才是看望病人的樣子。
和前幾日氣若遊絲的樣子不同,陳到的精神好了很多,正把枕頭靠在身後翻看著文書。
看到劉禪進來,連忙坐起身子想要下來:
“叔至將軍彆和朕客氣了,朕過來看看你,就要去調兵教訓東吳!”
陳到示意其他人先出去,等房門關好這才嘴唇顫抖,聲音壓低說道:
“陳到何德何能,讓陛下如此厚愛?陛下千金之體,肩負萬民重擔,何必為陳到借命?”
“借命?”
劉禪這才想起功德神願錢的事,他開朗地笑道:
“朕有萬歲,就算借給叔至將軍百年又有何妨?
更何況哪有借命一說,不過是叔至將軍吉人自有天相,好好修養,早日康複。”
陳到眼睛通紅,隻能不斷點頭,劉禪扶著讓他躺好,這才起身離開。
推開房門時,劉禪回頭道:
“叔至將軍以後可不能再浪戰了,留有用之身,助朕平定天下,
朕覺得,阿飴也希望陳到將軍親自去祭奠她,對吧?”
劉禪推開房門,麵向明亮的太陽大步走了出去。
江東鼠輩,敢背信棄義,偷襲永安,險害我一員大將,覺得朕好欺負不成?
劉禪做出調度安排,從張紹那裡調派了三千白杆無當飛軍,
漢中調派了一千連弩兵,一千開山力士,從南中調配了三百藤甲兵,三百神斧力士。